寒星澜上前一步将容落歌揽入怀中,“你在担心?”
容落歌听着寒星澜居然有开心的意思,就反问道:“你又在开心什么?”
寒星澜笑着说道:“我一直觉得自己抓不住你,你好像随时都能走,但是现在我忽然觉得我也能抓住你了,这种感觉让我很开心,我想确定一下。”
容落歌:……
这个莫不是批折子批傻了?
寒星澜低头看着容落歌,就见她一脸无语的神色,眉眼之间的笑意更浓了,也不去批折子了,拉着她重新坐下,这才说道:“我一直没跟你说过,其实我与母后之间的关系有点紧张。”
容落歌早就看出来了,但是寒星澜不想说这件事情,她就不去问,揭别人的伤疤很有意思吗?
现在寒星澜主动提起,估摸着也是为了苏瑛的事情,她就说道:“这世上有人得父母疼爱,有人没什么父母缘,就像是我生母早逝,生父却对我不管不问多年,后来为了安排婚事也是给他的私生女做踏脚石,只要自己想得开,其他的都无所谓。”
寒星澜的手捏着容落歌的指尖,思绪在慢慢的飞扬,好一会儿才说道:“从我懂事起,就没记得母后在我身上多用心,她时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我怎么这么没用,不如齐王会讨父皇开心,那时候我还小不太懂事,母后每次这样说我我都很难过。后来我渐渐的长大,母后便很少说这种话了,因为我已经开始读书,明事理懂人情,她知道说这些话伤母子感情。”
容落歌听着心里就很不舒服,这种语言暴力,自来有之,但是亲生父母给与的更令人伤心难过。
“虽然母后已经十分克制,但是每次跟明太妃交锋不如意的时候,见到我时也很难会全部克制自己的情绪。”寒星澜想起那些年,他不是没有怨气的,也不是毫不在意的,他很在意。
“后来呢?”容落歌问道,她只想知道寒星澜什么时候对太后彻底失望的。
寒星澜顿了顿,抓着容落歌的手微微一紧,“有一次我去给母后请安,那天不知为何殿中的人都被打发走了,我进入殿中跟着软帘听着母后对燕茵抱怨,说我不知道变通,不知道讨父皇开心,甚至于埋怨我没能帮她邀宠,因为齐王能帮明妃。我从言语中只感受到不满愤慨与厌恶,丝毫感受不到母爱,从那以后我便死心了。”
容落歌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反握住寒星澜的手。
寒星澜感觉到容落歌的动作,便笑着说道:“没关系,我早就不难过了,事情都过去了。”
“我们有彼此,不需要说道。
寒星澜笑了,看着她的眼神柔和极了,“所以苏瑛的事情你放心。”
容落歌挑眉,“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当初你我定下的诺言我一直记在心里,你自然也如是。”
“是。”寒星澜长叹口气,“我也一直记得。”
容落歌的性子又冷又倔,如果自己真的有朝一日失言,他不用想都知道她会做什么选择。
她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当年能果断的跟齐王和离,与镇国公斩断亲缘,还有什么不会做?
这一夜俩人都有些心绪难宁,容落歌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的寒星澜把人捞进怀里,“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想。”
容落歌应了一声,知道寒星澜还得早起上朝便窝在他的怀中不再乱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睡去,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起晚了。
她这一动,融心跟却彩立刻进来服侍,她起身穿衣,看着二人问道:“可有什么事情?”
融心便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许淑媛那边递话说,若是娘娘得空,她今日过来请安。”
容落歌点点头,“让她来吧。”
许淑媛过来肯定有事,容落歌估摸着应该是为了内廷府的事情,那边,忙活这么久也该收尾了。
“奴婢今儿个早上得了一个消息,福宁宫的苏姑娘今儿个早上出来散步,遇到了贞慎夫人,俩人还在御花园小坐聊了一会儿。”却彩说道。
容落歌眼睛微眯,贞慎夫人?
倒是没想到她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她看着却彩,“不用多管,只要贞慎夫人不做出格的事情,便由着她。”
只要闹不大,容落歌就稳坐钓鱼台,要是贞慎夫人敢与苏瑛联手闹事,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却彩闻言点头应了,然后又说道:“娘娘,贞慎夫人最近跟家里往来也较多,您得小心些。”
“宁远侯夫人并未递帖子进宫,是与贞慎夫人通信联络?”容落歌又不是狠心绝情的人,当然不拦着后宫的人跟家里人通信。
“是,最近信件往来有些频繁,奴婢这才禀娘娘一声。”却彩有些担忧的说道,苏瑛进了宫,虽然是陪伴太后的名义,但是太后心中怎么想的,大家其实能猜到几分。
不过现在是孝期不好开口让陛下纳新人,等孝期一过,太后肯定会留下苏瑛在宫里。
有了一个苏瑛够闹心的,结果贞慎夫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这俩人心在要是联手,她就怕自家酿酿吃亏。
容落歌若有所思,看着却彩说道:“你让元保注意苏瑛的举动,尤其是盯着苏瑛有没有跟苏家联络,或者在后宫除了跟贞慎夫人亲近之外,还有跟谁往来。”
“是,奴婢回头就跟元保说。”却彩道。
容落歌点点头,收拾妥当这才去用早膳,等吃完早膳就让人传许淑媛。
许淑媛来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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