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想的没错,先帝的丧事举办之时,确实事情多如牛毛,祭器祭品这些小事不说,只是料理进宫的命妇们就是一件繁琐的事情。
容落歌就看着明太妃跟太后真的是对上了,只要太后稍事歇息,见不到人影的时候,明太妃总是适时的当着诸位命妇的面,十分关切的询问宫人,“太后娘娘呢?”
有的命妇身体弱的跪的一久晕倒了,明太妃更是大张旗鼓的找太后,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没两日,太后就被明太妃的紧迫盯人给闹的眼下一片乌青,毕竟岁数也到了,确实有些吃不消。
容落歌这个时候只要乖乖的跟着跪着哭就好,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理,与现在外面传的容良娣与太后争夺宫权的模样截然不同,比起容落歌的低调,高调的明太妃反倒是更像那个与太后争权的人。
而且,这进宫哭丧一呆就是一整天,这些人的膳食也得备好,不只是命妇们的,还有前朝诸位朝臣的,这对御膳房来讲也是一件非常重的差事。
一下子应付几百人的膳食,御膳房已经紧急调了一批人进宫,但是还是人手不够,膳食优先供应太后皇帝还有诸位太妃,但是命妇们在家也都是养尊处优的,等到膳房的饭菜端到她们跟前时早就没了热气,半温不热的饭菜下肚岂能舒服?
短短几日就有几人病倒了,这让太后的脸色更是难看。
容落歌一概不管,专心服丧。
梁王妃得了机会与容落歌说悄悄话,俩人躲在茶水间喘口气,她这才说道:“你说太后娘娘这是何必呢?”
容落歌看着凌玉滢轻笑一声,“谁又能轻易撒手权利这种东西,现在外头怎么样,我也不得闲,对外面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何了。”
凌玉滢就道:“现在外头可热闹了,就因为陛下把你接进后宫,朝臣都轮番上了几次折子了。而且宁远侯联合朝臣欲要给陛下施压,想要陛下将东宫其他人也接进后宫。”
容落歌一听就乐了,“什么东宫其他人,指的是宋惠和吧。”
凌玉滢点点头,她面带担忧的看着容落歌说道:“你没打算与镇国公府缓和关系吗?”
容落歌摇摇头,“没必要,我跟镇国公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现在容岩与容灵珊与我的关系不错。”
凌玉滢一愣,随即就明白了,笑着说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这样也可以,以后镇国公府迟早是要交到容岩手上的。不过,那个荣朗呢?还在国公府吧?”
“容黛不也是给齐王做了侧妃?”容落歌浑不在意的说道,“在就在吧,也没什么。”
现在寒星澜坐上了皇位,容岩与她关系和睦,便是镇国公这回也得好好地斟酌一二怎么对待这个儿子。
就算是狄月奴真的能从青玄国回来,可是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时机,她就算是以公主的身份回来又能如何?
顶多也就是把楚珂赶下国公夫人的位子她自己做上去,但是真要是这样做的话,她这个公主也就成了笑话,到时候容黛跟荣朗的处境只会更尴尬。
凌玉滢看着容落歌,“你说得有道理。”
“走吧,咱们也该出去了。”容落歌说道。
凌玉滢点点头,俩人又回去继续跪在位置上装木头人,再过一天就好了,就能熬过去了。
幸好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然的话真是够人受的,等到第三天时已经近了尾声,大家都松了口气,谁知道就在这个关口钟美人在后宫摔倒了,还见了红。
这下好了,因为这件事情太后的脸色真的是差的可以,因为先帝这一场丧事总是出差错,太后的声誉本就岌岌可危,现在又来这么一件事情,更是令人猜测不已。
容落歌却觉得事情不太简单,钟美人对肚子里的孩子很看重,跟命根子似的,怎么好端端的会摔倒?
再说她一个有孕的妃子,又不用服丧,没事出来闲逛什么?
疑点重重,容落歌给赵嬷嬷使了个眼色,赵嬷嬷立刻不动声色的从人群中退出去,往后宫而去。
贤妃几个更是面色沧桑,年纪都不小了,折腾这几日真是要了命。
凌玉滢扶着德妃,又看向容落歌,只见她垂头站在人群中,若不是有心去看她,只会让人忘了有这个人存在。
凌玉滢很是佩服容落歌,这种时候都能这么沉得住气。
这点小波澜除了增添大家的小八卦之外,并不能影响送先帝的棺椁出宫前往帝陵。
而皇帝选了齐王与梁王扶柩前往帝陵,这一趟山高水远的,来回怎么也得两个月,容落歌猜着寒星澜这个时候把齐王支出京城,也是好下手将清理齐王的势力。
齐王就算是知道又如何,他难道还能拒绝送先帝的棺椁去帝陵?
要是这样的话,朝臣们就会先=弹劾他不孝之罪,毕竟谁都知道陛下生前最疼的就是这位殿下了。
皇帝服丧并不像是民间一样守满三年,而是守足二十七天便好。二十七天之内,新帝对朝臣的奏折不能用朱笔批示,一律改用蓝笔,称为蓝批。
各部院衙门也要改用蓝印,服丧期内,各寺、观必须鸣钟三万次。诵经与吊唁连续不断的贯穿于整个丧期。自皇帝驾崩之日起,文武官员及所有百姓一百天内不准作乐,四十九天内不得屠宰,一个月内禁止嫁娶。
送葬那天,价值连城的大法船焚烧在前,用小杠将棺木抬出宫门,队伍最前是执幡队,高举万民伞,然后是上千人的仪仗队,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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