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双舒看着云时妆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不忍心好友这么难过,就说道:“以前东宫不曾进人,现在既然有了良娣,那么太子妃是不是也该选一选了?如果,陛下有这个意思的话,时妆你还是很有机会的,只要你能做了太子妃,那容落歌日后还不是要对着你卑躬屈膝行礼问安,想想就觉得解气。”
云时妆心里就跟吞了个苍蝇一样,但是圣旨已下,谁也没有办法将容落歌踢出东宫,她想了想就说道:“这件事情也不是你我说一说就能做到的,到底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那我回去问问我娘,其他几个王爷都已经娶妻成家,总不能太子一直这么耗着,现在有了个容良娣,再多个太子妃也是名正言顺。”付双舒越想越觉得对,只要云时妆做了太子妃,那容落歌一个良娣又有何惧。
云时妆眼睛一闪,若是朝臣能联合上书,想必太子大婚就不远了。
她不能就这么放弃,总要试一试。
云时妆与付双舒分开,二人各回各家探听消息,看看能不能侧面推动一把。
另一边容落歌瞧着寒星澜也有些窘迫,她倒是忘了,她现在是良娣,是太子的嫔妾,现在圣旨已下,名正言顺,寒星澜若是视她如无物,不在长信宫留宿的话,那她依旧是个笑话。
寒星澜看着容落歌不自在的样子,笑着说道:“不过是骗骗外人,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容落歌松口气,立刻说道:“我知道,我懂,你又不喜欢我,咱们只是合作。可以,可以。”
寒星澜:……
容落歌本来是打算在内殿多摆一张软塌,太子睡床,她睡软塌就好了,虽然软塌不太舒服,但是总不能让太子睡吧。
哪知道还没等她纠结怎么开口,寒星澜已经换了寝衣直接进了帐子坐下,还对着她招招手。
容落歌面色一僵,虽然说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俩人躺在一张床上,总是怪怪的,很拘束啊。
以她格外豪放的睡姿,她真怕睡熟之后会不会一脚把人踢下去。
“东宫也并不是完全安全之地,这里也有别人安插的眼线,所以做戏要做全套,只好委屈你了。”寒星澜幽幽的叹口气说道,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容落歌本来想拒绝,瞧着寒星澜这幅内疚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大题小作了。
她微微迟疑,寒星澜就已经让人多搬了一套被褥进来,她只好将反对的话吞了下去。
算了算了,这床这么大,俩人并排躺下,中间都能再躺两个,没什么好担心的是不是?
融心进来轻轻落下过瓞绵绵的帐子,笑着退下去,只留了角落里的一盏灯,帐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旁边的人呼吸声浅浅的,在这昏暗的环境里,存在感就特别的强。
容落歌裹了裹身上的锦被,不动声色的朝里挪了挪,决定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沉默,“柳玉娘那边的事情,殿下查过没有?”
说起正事,气氛一下子就正经多了。
寒星澜听着容落歌微微有些紧绷的声音,嘴角勾了勾,这才说道:“穹川的商队确实跟她之间有些牵连,现在还没完全弄清楚,穹川距离京都太远,往来传递消息很费时间,要等。”
容落歌想起那印章,琢磨一下,这才开口说道:“齐王娶偷偷见过柳玉娘,柳玉娘也的确是明妃跟前的玉柳。”
“你怎么知道的?”
容落歌沉默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偷听到的。”
寒星澜轻笑一声,“偷听这种事情很危险,以后让胡僖带人去做,他们还说什么了?”
容落歌总觉得寒星澜的关注点总是与她不一样,定定神,才接着说道:“听齐王的意思,应该是明妃指使柳玉娘做了明赞的外室,想要借着外室的身份接近狄月奴。而且,齐王与容黛之间也不简单,并不是单纯的男女相爱,应该是明妃母子想要从狄月奴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这才布了这两个局。”
容落歌已经有大半确定他们是为了印章,但是还不能完全确定,再说她与太子之间也没到十分信任的地步,她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因此印章的事情犹豫一下还是没有提及。
寒星澜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周折,不由得微微皱眉,穿过微微的夜色看着容落歌,“看来狄月奴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母子。”
容落歌点点头,想起来寒星澜可能看不清自己在点头,于是就开口说道:“有一天晚上我去夜探狄月奴的居所回来时被人半路截杀,截杀我的那人,第二天我从她住所周遭的小童口中得知见到一个截杀我的人相似的人从那宅子里进出过。”
寒星澜面色一寒,“你被人截杀?”
容落歌听着寒星澜有些冰冷的语气,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就道:“可能是狄月奴在怀疑我,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与容黛结了死仇,狄月奴想要为女儿出口气找上我也有可能。”
“未必这么简单。”寒星澜听着容落歌漫不经心的语气,要么是不在乎是因为能自保,要么就是在乎又能如何,没人能护着她,她只能自己护着自己。“为了你的安全,以后你若是进出东宫,我会让人暗中保护你。”
容落歌闻言扭头,想了想索性坐了起来,“不用,我能保护自己。”
“落歌,你现在是我的良娣,保护你的周全也是我的责任。”寒星澜也跟着坐起来,淡淡的灯光下凝视着对面微微皱眉的女子,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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