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依旧身姿板正的坐在那里,但是容黛与寒翊风亲近的样子并未作遮掩,周围不少人都看了去,现在她都能感受到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很怪异。
容落歌依旧板着脸做出一副无奈又委屈的样子,这神色落在别人眼中只怕是更落实了寒翊风跟容黛有什么。
寒翊风此时只挂念着他跟容黛商议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眼神,他只盼着能赶紧把容黛侧妃的名分请封下来,如此在王府才算是名正言顺。
容落歌瞧着寒翊风心神不属的样子,心想这一位还真是绝了,正事上明明有脑子有手腕,跟太子斗的不相上下,怎么一遇到男女之情就像是被下了降头,她就不明白容黛真的这么有魅力,能让他这么上头。
太子此时起身举杯为陛下祝酒,他面容白净如玉,唇色淡淡的,瘦削的身姿纵然挺直也仿佛带着几分大病初愈的苍白与孱弱。
容落歌就觉得很诡异,这一位上次见面的时候分明强壮的很,这会儿倒是装起小白花了,看着寒星澜驾轻就熟其他人毫不意外的样子,她心里估摸着难道太子在宫中的定位居然是这样的?
就很一言难尽。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太过强壮能干的太子,总会让坐在皇位上的皇帝感觉到浓浓的危机,一旦有了危机感,自然就会想着把危机铲除掉。
但是一个身子有些孱弱的太子,不会让人想着除掉,反而会多关心一些。
就好比现在,太子一步三咳的孱弱身板,再加上一张满怀儒慕真诚的脸,便是她看了都觉的对皇权没威胁,更不要说陛下了。
果然皇帝看着太子十分关切的说道:“灵舒,你最近身体如何?养好身子要紧,不要太过操劳。”
寒星澜闻言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道:“儿臣不孝,让父皇忧心了,最近身体好了些,只是太医说儿子不能多费心,还要养一段日子才好。”
皇帝听到这话微微点头,“身体为重,等你身体好些,也该先娶个太子妃进门,为皇家开枝散叶也是大事,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
寒星澜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父皇,我现在的身体岂不是耽搁别人家的姑娘,还是等儿臣再好些,到时候儿臣一定请父皇为儿臣主持婚事。”
皇帝脸色一沉,“你啊,就是心太善了。朕的儿子,岂能容别人嫌弃?”
“父皇,您再给儿子些日子,儿子一定好好地调养身体。”寒星澜眼中带着几分祈求开口,
皇帝一看,心头一软,放缓了声音说道:“你的弟弟们都已经成亲,你也不能太晚,最晚就到年底,到时候不管如何朕都会为你挑一门婚事。”
寒星澜轻叹口气,道:“儿子听父皇的,若是因为儿子的事情让父皇忧心就是我不孝了。”
在下面听着一切的容落歌,看着太子就像是一朵开得正旺的大白莲花。
厉害。
哎,原主要是能像太子这么会伪装,容黛这种人又怎么能张狂的起来。
皇帝与太子的对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众人的耳中,大家的神色立刻就有些不同了。
年底陛下就要为太子选太子妃,这可是大事,太子妃的位置,可有不少人盯着,总算是听到陛下松口了。
这下子大殿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尤其是太子那边一下子热闹起来。
寒翊风喝了一杯酒,面色阴沉不喜,眼角扫过身边的容落歌,瞧着她满脸笑容就觉得刺眼,忍不住说道:“你笑什么,便是父皇为太子选妃,也与你无关。”
容落歌猛不丁的被攻击,好心情一下子没了,黑着脸看着身边的人,“与我有没有关系与你有何干?王爷还是想想怎么尽快和离的事情吧。”
寒翊风更气了,“容落歌,你这么巴不得与我和离,难不成还敢肖想太子妃的位置?就你一个下堂妇,还是别做梦了。”
狗东西,真是给他脸了。
“我做不做梦没关系,但是你与我和离,就真的能把你的心肝宝贝放在王妃的位置上?我看着你还是想想怎么说服明妃娘娘吧,今日明妃娘娘可没多看一眼你的心肝宝贝,便是没了我,你想如意也是千难万难。做梦的难道不是你吗?”
寒翊风一梗,“本王自然有办法,你只等着看吧。”
“好,我就等着!”容落歌冷笑一声,便是寒翊风真的能办到,她也得给他搅和了,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原主的一条命。
就在这个时候,容落歌就看到换了一身舞服的容黛带着面纱被一群舞姬簇拥着上了场。
这个排面肯定是寒翊风私下安排好的,不然的话就容黛的身份,怎么可能做到。
她微微转动眼珠,就看向明玉华的方向,没看到人。
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做成自己想要她做的事情。
正想着场中就响起欢悦的乐声,容落歌没想到容黛表演的竟是一出歌舞版的麻姑献寿,当然麻姑肯定不麻,毕竟容黛那张脸还是很能打的,尤其是盛装之下又带着若隐若现的薄纱别有一番美。
瞧着寒翊风神清气爽的神色,容落歌静静地坐在那里,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口茶,心里琢磨着难道寒翊风与容黛的计划就是献舞?
要是这样的话与她可没什么关系,她又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只是她在宫里没有人脉,实在是摸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这种要开盲盒的感觉没有欢喜只有烦躁。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难怪会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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