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是记得娄金清说过,洛抿的医术很高明,对不少疑难杂症都见解独到,且药到病除,当时太医院不少行走都是很尊敬洛抿的。
但所谓的医者不自医,兴许就是这个道理。
李彻踱步上前,用毛巾替她一点点擦脸上凝住的米粒,一面认真道,“岳母一定是个心善的人,也一定有很多人受过她的恩惠……”
楚洛怔怔看他。
他又笑道,“我猜的。”
……
下午很快便过去,转眼到了年夜饭的时候。
成明殿中只有他二人,御膳房的年夜饭还是布置了满满的一桌(请注意这是错误示范,浪费不好,作者这是批判)。
年夜饭要吃得久才好,成明殿中只有他们两人,所以御膳房准备的菜式虽多,菜量却不多。
桌上照旧备了酒。
楚洛看着桌上的酒,就下意识愣了愣,遂即想起大婚那日,她同李彻喝了一杯合卺酒,而后是五常礼上的三杯果子酒罢了,当时还不觉得什么,只觉得有些晕,等到后来时候,她觉得自己连李彻都敢咬,看着李彻又恼又喜欢的模样,她能作多久就作了多久,直到最后被他摁在一侧“收拾”……
楚洛悻悻道,“年夜饭上要饮几杯……”
“大监……”李彻唤了声。
大监又不知道他二人的哑谜,只道是陛下让他仔细说与娘娘听,便笑眯眯道,“自然最好是十杯,十全十美的意思;九杯次些,九九归一;八杯也好,八方来贺;七杯也凑合,七星高照;六杯也说得过去,福顺安康……”
越听到最后,楚洛一张脸越僵。
李彻强忍住笑意。
……
亥时时候,空中放起了烟花。
以前都是在家中看得烟花,离得远,又许多人在一处,其实看得都是零星处,但眼下,宫墙上,大监等人拎着灯笼,李彻将她罩在大麾里,她才知晓原来在宫墙上看烟花,竟是和平日里看得全然不同,只需仰首,安静看着,仿佛这一刻钟时间就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就结束了……
楚洛没看够。
李彻温声道,“子时的时候,还有一场守岁的烟花,时间更长些。”
“哦。”她轻声应道。
“回去吧。”李彻牵她。
早前是年夜饭结束后,李彻特意带她从成明殿来这处宫墙看烟花的,看完烟花,也应当回到成明殿中,休息和守岁。
她其实步子有些飘。
方才大监说了十杯,她便真想要喝了十杯。
第一杯下肚的时候,就觉比早前饮的果子酒,酒意还要浅些,似是米酒。
米酒最不醉人。
她才知道李彻是特意让大监备的。
但她平日里不怎么沾酒,喝到三杯左右,李彻就道可以了,他代劳,但她知晓成明殿内要讨吉兆,如同今日午时,李彻让她点得鞭炮一样。李彻应是怕她晚上喝不了这么多酒,才让她午时点了鞭炮,等于她沾过喜气了。
他惯来护着她,又不怎么言表。
她最后喝了六杯,在宫墙看烟花的时候都有些晕乎乎的。
眼下下宫墙的时候,只觉踩在棉花上。
“我背你。”李彻松手,而是在她身前蹲下。
楚洛微微怔住。
李彻笑道,“上来吧。”
她似是没多想,便靠了上去,耳朵贴上他后背,刚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李彻背她起身。
她听到他心跳加快,越来越快,快到她见他脸颊都红了几分。
她想起她的呼吸就贴在他颈后,呵气幽兰也在他颈后,她靠近他的时候,他还是会害羞,但是装作不知……
她想起早前的轻尘就是如此。
她酒意微微上头,今夜又是年关,似是胡闹些也不为过。
大监拎着灯笼走在前方,顺子和松石等人远远跟在身后。
楚洛吻上他后颈处。
李彻脚下一滞,她能感觉他喉间咽了咽,喉结微耸。
“楚洛……”他还背着她,从先前赏烟花最好的宫墙一处往成明殿中回,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李彻背后都是僵的。
她继续亲他,要么是颈后,要么是颈侧,搂着他的双手,不规矩地逗他,他脸色彻底涨红,连背着她走路都难得很。
“大监,换龙撵。”他压低了声音。
大监没怎么听出来,还以为是楚洛今晚喝多,怕李彻走得慢,她吹风着凉之类……
等龙撵来,李彻将人扔上龙撵。
大监顿觉不对,连忙唤人放下龙撵四边的帘栊。
楚洛是酒意上来了,方才将李彻作都不行,亲他,咬他都是小事,还趁着他背她,伸手揉他的脸,掐着他的嘴角往外扯,李彻实在是有些恼火她这双手,最夸张的时候,抚上他胸膛,李彻脸都绿了……
大监是连忙让人放下了帘栊来,他愣住。
心里又窝火,一个喝醉的楚洛不算,又来一个见风就是雨的大监,他怎么可能在龙撵上……
但他出出气,吓唬吓唬她是可以的。
他绑住她双手的时候,楚洛果真愣住,目光里有些惊疑不定,还有些后怕得看他,他也果真演绎得惟妙惟肖,“方才亲了哪里?”
她脸色似是都涨成了胭脂色。
他将她抱起来,亲她颈后,颈侧,还有耳畔,她先前抚过何处,他便抚过何处,她双手还被罗带帮着,脸色从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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