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静默,红娘轻笑:“你误会了。”
“是你误会了。”
“傅小姐可是在吃醋?”红娘徐徐走来,神态渐渐恢复,笑靥如花道:“哪怕只有一点,傅小姐也喜欢舟公子的吧?”
傅元君说不清哪里来的火气,但她就是想呛回去。
“与你何干?”
“傅小姐别生气。”红娘在她眼前晃悠,拿着扇子的左手十分扎眼。
红娘也有一枚铜制虎头戒指,她竟然今天才发现。
“我自小同无岸一起长大,最清楚他的性子,他对傅小姐......倒也是真情实意,只不过......傅小姐断不可以和他在一处。”
傅元君疑惑:“为什么?”
“直觉,”她说:“你们......是孽缘。”
“还说不是宣战?”傅元君好笑道:“我竟会在这里听你说这些。”
她不愿再与红娘纠缠,抬脚便要往外走。
“你想问他离一的事吧?我可以带你去......”红娘沉声道。
傅元君冷哼一声,脚步不停。
“因为你喜欢他,我才会这样劝你,等你查清了真相,你怕是会恨极了他!”红娘的声音越来越小,笑意凝固在脸上。
她摇摇头,不去看傅元君离开的背影,转而抬头望向三楼紧闭的窗户。
舟无岸,你看到了吗?她那么果断,根本不在乎与你有关的消息。哪像我,你的任何动静,都让我浑身警惕,草木皆兵。
......
他们都有戒指。
戒指?
傅元君漫无目的的在街头游走,脑中乱成一团。
舟无岸果然在躲着她,所以......离一的事果然与他有关?否则他为何不敢像在巴县时理直气壮的告诉她趴在房上偷听的人与他没有关系?
她越想越头疼,不知晃进哪家酒馆,喝得脸色通红。半醉半醒间,似乎瞧见舟无岸坐在桌边,将米糕递给她。
伸手却抓了空,她微怔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座位,自嘲的笑笑。今日也算是为了谁醉过一回。
明明脑中迷糊,却将红娘的话记得清清楚楚,连同她今日的红衣样式,还有手上的虎头戒指。
“又是戒指,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这么一枚破戒指。”她将面前的小碟一推,乒乒乓乓啐了一地。
正准备将酒壶也砸了,泄泄心头之火,举起的手却被人抓住,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根本不是问句,是对她的指责。
“我乐意!”傅元君抬头看着程奕生,愣了半晌,眯着眼道:“你怎么变好看了?”
程奕生松开她的手,顺势夺走酒壶,坐了下来。
傅元君皱着眉:“不对,你怎么在这儿?”
“你家管家打电话到公馆找人。”程奕生沉着脸:“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们都有戒指。”傅元君趴在桌上,喃喃道:“所有人都有戒指。”
“什么?”
“连我也有,”她又猛然抬起头来,一脸醉态,苦着脸问他:“怎么查......身边都是敌人。”
她抓起桌上的花生米,在手心摆出一个小圆,将一根手指放进去:“你看,我们就这样被围在中间。”
“要不,我们也变成花生,”她拿起另一颗花生,放进圆圈里:“变成他们?”
反正也有戒指,混进去应该不难吧......
“阿君。”程奕生倒了杯茶递给她:“你不用那么急的,既然已经知道舟无岸是左使,骨笛又与他们有关系......”
傅元君无奈的笑笑,将茶水一饮而尽。
她不是急,她是怕。
怕她刚刚萌生出的一点点的爱意被瞬间倾覆磨灭,二叔真的将她许给了他的话,至少两人间别隔着什么血海深仇才行。
“戒指,”她忽然道:“有金银铜三种戒指。铜是银的下属,银是舟无岸,舟无岸是左使,所以......金是......”
“灵慧。”程奕生道:“满达头领,灵慧君。”
“这样啊......”她垂下头,问他:“芸生堂当年是?”
“银,将芸生堂葬于火海的,是银。”
傅元君扯动着嘴角,原来是这样。芸生堂上下这么多人,也仅仅出动了一个银,而杀掉爹和子楠,竟要让金亲自动手吗?
“何德何能......”她讽刺的笑着,又将酒壶夺了回来。
酒喝了一半,她忽然想起什么,忙问道:“灵慧......你可知道有几个?”
“一个,为什么突然这样问?”程奕生疑惑。
“真的只有一个?”
“真的只有一个。”
“可是......金虎头戒指......明明有两个啊......”
她在现场捡到的,以及颜姨娘陪嫁的,明明有两个金虎头戒指。
“不可能,我查探那么久,虽然没有查清他们的真实身份,可是灵慧,只有一个。”程奕生十分肯定:“并且,灵慧这个位置,至今空缺。”
“空缺?!”傅元君一下惊得酒醒,“意思是,他死了吗?”
“很多年前就死了。”
这么说......她一直以来要找到的凶手,早就死了。
“你怎么了?”察觉傅元君脸色不大对劲,程奕生心有担忧。
“杀死我爹和子楠的,是带金色虎头戒指的人......”
“什么?!”程奕生显然也吃了一惊,“你问灵慧有几个......”
“出现了一枚新的金虎头戒指。”
......
程奕生从未想过傅元君与他是同一战线的人,他来到公馆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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