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似乎生气了。
但是一时之间,景寻根本难以分辨是自己摔倒了让对方感到生气,还是因为没喊疼的缘故。
他只能歪头,仰起脖颈颤巍巍地望着沈逸烬,尝试卖萌地眨了眨眼睛:“……我选c?”
然而卖萌无果。
景寻最终还是被人解了裤带。
夜晚的山上十分宁静。
蝉鸣和蟋蟀的叫声倒是聒噪,但窗户紧闭,在室内也听不见几许。外加上这屋内更是空旷不拢音,以至于景寻的耳旁就只剩衣料摩擦的声音。
景寻把头彻底地埋在了枕头里,一动都不敢再动。
感觉到腰部又多了一丝丝凉意,他试图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先生,我这真的不严重……谁还没摔过跤呢嗨,真不是什么事。”
可沈逸烬显然不这么认为。
表现就是,他手上的动作更快更利落了。
“……”
衣料摩擦声停止,下盘多了更多凉意,景寻听见沈逸烬说:“小寻,你这里被磕破了。”
似乎有手指很轻抚上磕破的皮肤,景寻下意识一缩,紧紧抓着枕头,“哦”了一声。
不是疼,只是那个部位……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沈逸烬现在正俯身紧盯着那里,看得十分仔细。
一想到这一点景寻就忍不住浑身打着哆嗦,根本放松不下来。
但后面的沈逸烬似乎以为他疼,动作突然又变轻了很多。
景寻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的眼,只知道有清凉的药膏被敷在了患处,沈逸烬的声音也跟着变轻了很多:“要是疼就说出来,好吗?”
“……”景寻:“唔。”
他是挺能忍痛的,因为很多时候叫也没有用。
不过现在不疼了。
真的不疼。
只是有点痒。
被沈逸烬手指触及的地方有点痒,那种痒意,还有一点麻麻的感觉,莫名其妙地沿着伤口和被磕的患处蔓延开来。
景寻无法回头,看不见对方在干嘛,他只觉得对方涂药涂的未免也太细致了些,这个药真是上了好久好久。
再后来,沈逸烬终于涂好了药,直起身来。
景寻也终于放松了下来,他心想可终于结束了,再不结束,那才真的是要冒汗……哗啦啦地冒热汗的那种。
不过,他也没能顺利起身把裤子再穿回去。
……因为沈逸烬似乎根本没有帮他重新整理好衣着的打算。
不仅如此,景寻的四肢还被缠住了。
——收起药膏以后,沈逸烬再度俯身贴近了他。
景寻只觉得,似乎除了避开患处外,对方整个人都从背后贴上了自己。
不是那种犹如附骨之疽的感觉,但他的四肢的确是被控制住了,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有温热的气息在他的患处附近徘徊!
……这是什么体|位啊?
景寻懵了,他想撑起上身去看沈逸烬在干嘛,可被控制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又叫他使不出力气。
以及,身后有炽热的鼻息喷洒在皮肤上,每个毛孔都恨不得自动蜷缩起来一样,景寻全身肌肉紧绷,更是动也不敢动。
……那个位置……实在是……
难以启齿。
先生到底在看什么啊!
“先生……”
不得已,景寻只好叫了一声。
可也才开口而已,他就觉得自己被咬了。
叫声瞬间变了调,景寻改为“啊呜”一声,整个皮肤都瞬间红透了。
沈逸烬的鼻息就在患处下面的部位徘徊了很久。
并不痛,却又能分明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仿佛浑身血液都跟随对方的动作肆意乱流一样,痒意炸开了,景寻又一次想起梦里像砧板上的鱼的自己。
只不过,这次是现实版的。
并且他就快要变成烤鱼。
硬生生把自己蒸干、紧张到口干舌燥的那种。
“先、先生?”不解沈逸烬在干嘛,他也动不了,就只能用几乎被压在喉咙里的嗓音沙哑地叫着对方。
可沈逸烬并不答话。
景寻挣扎着想回头,但还是失败了。
直到对方终于离开了那个令他无比羞赧的地方,景寻又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可能是身上还穿着上衣不方便下口,沈逸烬又一路向上,最后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吮了一下。
一下不够,他又换了一面,专注地轻咬着那里。
完了。
景寻已经无比肯定,就自己这体质,明天早上指定又有草莓了。
呜呜。
这种情况其实很不正常,先生一般都不会不应答他的话。
再说沈逸烬那样“古板”守礼、也丝毫没有欲|望的人,是不会这样突然就……这么类似于亲吻地咬他的。
除非就是真的在咬。
……
看来先生是真的很生气。
这也侧面证明了,昨天自己被咬,也是因为什么原因惹先生生气了……已经红成一只大虾米、恨不得从床缝里钻进去的景寻不得不这样胡思乱想分散注意力。
他也愈加不敢乱动。
清冷如水的月光下,趴在那里的青年双目紧闭,长长的眼睫遮蔽眼下的肌肤,清秀的眉头轻蹙。
景寻不知道,他趴在那里就可以是一幅最负盛名的画。
看见青年薄如蝉翼的眼皮剧烈抖动着,两只手也死死地抓着枕头,指节突出泛白,意味着主人的紧张……
沈逸烬逐渐停了动作。
他依旧悬于青年的上方,漆黑的眼眸不透光亮,最后低头,在青年略显潮湿的鬓角轻轻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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