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看苏向晚脸都气青了,直接冲了出来,明晃晃的菜刀眼看要剁在自己头上,提起篮子,转身就跑。
苏向晚一直追出门,手扛菜刀,追着老太太,那叫一个穷追不舍。
最后是宋青山抱着她的身子,李承泽抬着她的脚,俩人把她给抬回来的。
好在这会儿下班回家的人还不多,只有门口的警卫们和隔壁的何妈,陈姐几个,见识了苏向晚的泼辣。
这么一闹,晚上当然杀不得鸡了。
几个孩子一吃完,扫地的扫地,洗碗的洗碗,狗蛋破天荒的,把属于他的几只鸡从笼子里赶了出来,还一只一只的给洗个澡,把鸡舍打扫干净了,才给放回去。
驴蛋更是,赶着给大山洗澡,洗完还专门带出去溜哒了一圈。
几个孩子简直是创造性的在做家务。
“要不,我今天晚上去和孩子们睡,你一人消消气儿?”宋青山到上炕的时候,还在怕。
太可怕了,他觉得,他妈这辈子都不敢再上门了。
洗完了苏向晚的内裤,知道她爱干净,专门替她烫了两水。本来就是纯棉布,一烫,一条内裤直接皱成团了。
苏向晚盘腿坐在炕上,正在缝一副护腿。
当然了,也不理宋青山。
“老太太是做的不对,但是,既然让她走了也就完了,再说了,我大舅已经被抓了,她要想找人撑腰也找不到,你又何必?”宋团柔声慢语,细声细气,极尽一个解放军战士该有的,要温柔,不粗鲁。
苏向晚突然就把针给停了:“你知道吗,在原来的世界中,你本来是带着俩孩子进了城的,但是,就因为老太太三天两头进城,借着照顾孩子的名义打孩子,狗蛋又倔,学习又不好,忍无可忍,把自己的手和腿全划烂,端着你的枪,顶着你的脑门从家里逃了出去,然后,是这城里,除了方金换之外,最叫人闻风丧胆,但又无可奈何的贼。”
“你说宋西岭将来要做贼?”宋青山脑海里轰的一声。
苏向晚说:“但你看看他现在,期末考试,二年级全班第一,他才学写了两年的字,班主任都说,漂亮的就跟印刷体似的。”
……
“在你们看来,不过老人骂了两句,受了就是了。不过老人偏心了一点,咱们自己努力就是了。等老人老了,跑不动了,怂了,软了,巴着你了,养了就是,心里不爽快,反正那是媳妇孩子的事情,跟你有啥关系,是不是?”
苏向晚说:“但是,我分明能年级第一的儿子,就是因为你妈,才成了危害社会的毒瘤。这个世界上,不论法律,道义,都不允许你说老人的不是,因为你是他生的。但在我这儿,你妈再敢来,我能杀多少西瓜,就能剁多少她的脑袋。宋青山,我看起来嘻嘻哈哈,可心里有底线,你妈,你妹,你家老三,是在那个底线以外的,我永不会原谅他们。”
宋青山两手叉着兜,心里都毛的没边儿了,看吱吱,小丫头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正在炕上帮她妈妈捋着碎布片子呢。
“那你缝这个干啥?”宋青山左看右看,全家五个男同志,没有一个是需要护膝的呀。
苏向晚说:“不眼看放暑假了,驴蛋的腿脚功夫不也得继续练,这个,是我给老牲头做的。我得把老牲头叫进城里,让他带着驴蛋练功夫。”
只能说,粗中有细,细中有粗。
小苏同志虽然日理万机,但是不论日常事务有多繁杂,她总能捋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把日子过的妥妥贴贴。
“那你所说的那个世界里,东海呢,他将来会怎么样?”宋青山于是又问。
苏向晚刚想说啥,一听外面有动静,一把推开窗子,就见李承泽在外面站着呢。
“我没听你们说话,真的,我就突然想看看月亮。”李承泽说着,跑了。
回到他们仨的卧室,李承泽拍着胸膛说:“他们这么吵架,不会离婚吧?”
“不会。”驴蛋还在咬着笔头算算术,特无所谓的说:“他们天天吵,越吵关系越好,不吵的时候才吓人呢。”
原本最怂,最软,最弱的狗蛋,宋西岭,这两天正在玩个新工具。
这个新工具是李承泽送给他的。
把一个土豆,和一个苹果,用两根铁丝相连,就会点亮颗小小的小灯泡。
他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把铁丝插通的瞬间,看到灯亮起来,两只圆圆的大眼睛里,就亮起了两盏灯。
李承泽揉了揉这小家伙头上热出来的汗珠子,心说,他会变坏?
我才不信呢。
这小子有点儿懵,也没听懂大人吵的是啥,给突然发现之后吓坏了,赶紧往俩臭弟弟中间一钻,好给自己壮个胆儿。
虽然说俩人吵了架,但现在的宋青山可不比原来。
半夜,该爬过的时候还是得爬过来,当然,该交公粮的时候,就算苏向晚不愿意,也得找理由来交。
他渐渐又要的时间长,几次苏向晚不耐烦要把他给推开,都拼不过他的蛮力。
今天完了事,今天小苏同志就非常生气:“宋团,你所谓的要温柔,不粗鲁,全是假的吧?而且,你不是说,这事儿要以女性为主导,你就没发现,这一回足足两个小时?”
“你不也一样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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