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玉兰的惨叫,她额头的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皇后愣了许久,目光锐利转头怒视贵妃。
“放肆!”
贵妃彻底清醒过来,她看了看睡在身边的儿子。
确定他没被惊醒,这才冷笑。
“我皇儿早产体弱,人多被冲撞了怎么办?皇后娘娘您可担得起?”
“洗三礼的事,就不劳皇后娘娘操心了!”
“本宫情绪不稳,失手伤了玉兰姑娘,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依旧怒目而视。
“贵妃,你怕皇子被人冲撞,可你就敢冲撞本宫了?!”
“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施贵妃冷笑。
“臣妾就是不知规矩,明儿洗三礼不办就是不办,皇后您要是怪罪,臣妾任凭发落!”
“反正……真论起来,臣妾还在禁足呢!”
施贵妃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护犊的母狼。
满身是刺,谁都接近不得!
皇后无可奈何,嘲讽了一句。
“你可真是……不识好歹!”
说完,也只得拂袖离去。
……
此刻,贵妃的心情不必多说。
皇后也被气着了,不过气了一会儿,她心底还是乐。
赵君尧么……他的心情,是真不好!
皇子是个瘫儿?
他起初是不信的。
于是把所有太医拉过去,分别诊断,绝无串通的可能!
最终,只得到一个共同的结论:
没有中毒迹象,是胎里带的!
胎里带的!
皇后再能耐,也不可能收买整个太医院!
那么,就是贵妃自己没养好。
施贵妃把好好的孩子作成这样,他真是……恼得彻底!
“李盛安!”
“奴才在!”
察觉气氛不对,李盛安的脚步都不敢出声。
“皇上,有何吩咐?”
赵君尧想了想,就吩咐。
“去慎刑司,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放了吧,这个案子不必再查!”
摔倒不摔倒,是谁害的,都无所谓了。
“是!”
李盛安转头就要走。
小柱子忽然在外门口探头探脑。
李盛安脸一沉忙出来。
“小兔崽子你脑袋不想要了?”
小柱子却急急地道。
“师父!慎刑司有个宫女受不住刑,咬舌自尽了……”
“自尽前她还大喊……皇后娘娘救命!”
“什么?!!”
人命关天,李盛安瞬间震惊!
皇后娘娘救我?
这……这是实锤吗?
李盛安往里边儿看了看,揪着小柱子的领子,把他提溜出来。
“走!快走……”
小柱子一脸不可思议。
“师父?您这是?”
李盛安道。
“皇上刚下了口谕,叫把人都放了,这案子不查了!”
“啊?!”
“快去!”
“可是……可这案子马上就……”
李盛安带着一脸懵逼的小柱子,往慎刑司去了。
外面的话,尽入耳中。
赵君尧唇角冷冷一勾:“皇后是么?”
……
翌日,小皇子的洗三礼没办。
太医院还是轮流去熙福宫给小皇子治疗,虽说没什么用。
可毕竟也不能不管!
至于太后那儿,自从听了消息,就一直病着。
连侍疾的人都不要,宁寿宫大门紧闭,除了皇帝谁都不见!
皇后那。
听闻皇上已经把慎刑司的人都放了,不再继续查,心里就大大松了口气。
当然,宫里心情大好的,可不止是皇后一个。
只可惜,大家只能偷着乐!
清雅居
夏如卿歪在榻上,一边儿看书,一边儿调侃。
“其实,贵妃入宫几年就满世界都是敌人,也挺不容易!”
紫月十分无语。
“主子,宫里隔墙有耳,您可不能这么说!”
夏如卿就说:“放心吧,你家主子我还没那么傻!!”
八月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皇上没再去过施贵妃那儿,连皇后那儿也没去。
在宁妃处歇了两晚,惠嫔那儿多一些,连着去了三四回。
九月初一这一晚,按说该去椒房殿。
可赵君尧没去,不但没去,还召了惜贵人侍寝!
敬事房的冯公公去邀月宫宣旨。
惜贵人的脸都吓绿了,撑着笑送走了冯安福,回到屋子里就眼泪汪汪的。
“我这是……在跟皇后娘娘夺宠啊!”
冬茶无奈。
“可是,旨意都下了,主子您可不能不去!”
惜贵人战战兢兢,也只得叫冬茶去烧水。
“给我准备衣服首饰吧!”
“哎!”
冬茶应了一声就去了。
惜贵人很发愁!
什么时候得宠她都期待,可这一回,怎么都期待不起来。
……
晚膳前,春恩车把惜贵人接了去。
一直到酉时,赵君尧才从御书房回来。
看了看惜贵人,还在等他。
战战兢兢看着很害怕的样子。
赵君尧也没什么心情,就吩咐了句。
“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是!”
洗漱上床,赵君尧也没什么心情。
理都没理惜贵人,翻身就睡了。
第二日,起床上早朝的时候。
惜贵人醒得早,连忙起来侍奉。
“睡着吧,不必起来……”赵君尧吩咐。
惜贵人更害怕了,连说不敢。
赵君尧就有些不耐。
“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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