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血粼粼的手被高高的吊起,裸露的手臂已经体无完肤,而他的身子摇摇欲坠,若不是有绳索的依附,他早就站不稳而瘫倒在地了。
鲜血不断地顺着他的身体各处流下,就像是一个装满了血的大桶,自千疮百孔处流出源源不断的鲜血。
他的脚下已经血流成河,一些黑漆漆的蛇彼此纠缠,在这片血河里肆意的嗜血爬行。
“咳咳……你不嫌……我的血……弄脏了你的地面……”无鱼一边轻咳,一边无力的说道。
只是他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双腿已经无力的弯曲,只靠着被吊起来的双手支撑着越发沉重的身体。水涟漪笑着坐在他不远处的对面,一把黑色刻有曼陀罗花纹的藤椅上,一边惬意的喝着酒,一边翘着二郎腿,白皙纤细的小腿轻摇着,那脚腕上的铃铛叮叮作响:“你不愧
是我看上的男人,身体里的血都快流干了一半,竟然还有力气跟我贫嘴!”
“就这点……程度吗?我……可还没死呢!”
“急什么呀?这抽筋断骨之后,还有更精彩的戏在后头呢,奴家保证会让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水涟漪娇笑道。
原来,无鱼现在这副样子,便是因为抽筋断骨的缘由。
方才,水涟漪将无鱼的手筋脚筋以及全身的筋尽数挑断,抽出血粼粼的几根被丢在地上,还震碎了无鱼的五脏六腑,估计全身的骨头不是被震得粉碎,就是断裂。
无鱼知道,水涟漪的目的只是让自己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却不会真正的要了自己的命。
眼下无鱼从剧痛渐渐的转变成了麻木,最痛的时候都挺过去了,还有什么痛是自己不能忍受的?
“更精彩的……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无鱼虚弱的说着,语气满是调笑,但任谁都知道,他不过是逞强罢了。
水涟漪眼看着那些黑蛇将地面上的血喝的一滴不剩,笑意更浓。
所以,她才不会在乎无鱼的血弄脏了她房间的地面,因为自会有这些蛇奴来将鲜血舔舐干净。无血可喝,便有一些贪婪的蛇开始顺着无鱼的脚一直盘旋,开始吸允撕咬他体内流血的伤口,不到一会的功夫,无鱼的身体便被这些黑蛇缠满,像是穿了一件染了血的黑
色蛇皮做得衣裳。
原本麻木的身体,又渐渐地有了知觉,这下子无鱼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犹如被千万只蚂蚁撕咬伤口的感觉了,更何况,还是被几百条的黑蛇撕咬。
“痛吗?痛就叫出来!奴家最喜欢听你们这些俊俏的男人惨叫了!”
无鱼死死地咬住嘴唇,用尽力气抬起头,冲着坐在对面藤椅上欣赏自己的水涟漪,露出一个极其轻蔑的笑意,然后再一次无力的垂下,彻底的晕了过去。“有意思!”水涟漪放下酒杯,优雅的起身,朝着无鱼走了过去,无声的说了些只有蛇才能听懂的蛇语,那些蛇受到她的命令,尽管还想多喝些人血,但也只好一一从无鱼
身上爬下,如数爬回巢穴。
水涟漪极为欣赏的摩挲着无鱼那满是鲜血的面容:“你若死了,我岂不是就白把你带回来了?我还没有玩够呢,所以啊,无鱼,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死的!”
皇甫风按照纸上画好的图样,开始寻找毒草,只是这图样是殷储亲自画得,这画工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找到几株对照一下,又觉得像,又觉得不像,可是让皇甫风头疼不已。
好不容易找齐了这几株画上的毒草,才回到与皇甫云和皇甫雷约好见面的八角亭中。
还没走近,便看到两个身影正悠哉惬意的躺在八角亭中小憩呢!
那淡紫色身影的男人轻摇一把桃花纸扇,闭起来的桃花眼还勾着fēng_liú的笑意。
那暗红色身影的少年抱着一只篓筐,里面传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一边抱着,还一边呢喃着梦话。
皇甫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你们两个可是睡够了?”
皇甫云先睁开了眼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都睡了好一阵子了,大哥,太阳都下山了,你才回来,看来大哥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呢!”
“你还好意思说?”
皇甫云笑道:“你是大哥嘛!而且武功最高,见多识广,当然是能者多劳了!”
“武功有多高,见识有多广,这跟看不看得懂殷老头画的画可没有任何关系!”皇甫风沉声道。
皇甫云忍不住大笑起来:“谁让你是大哥呢!当然要把最难得留给大哥了!这殷先生画得毒草,鬼才认得出来,没想到大哥还真的找齐了,令二弟实在是钦佩不已啊!”
“最简单的毒蛇毒蚁你留着自个去找,把这画得不知所云的毒草留给我去找,皇甫云,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
“还有三弟,他也是!”皇甫雷一副欠扁的样子,丝毫不畏惧皇甫风越来越冷的面孔。
不过见好就收,是皇甫云多年来的经验,趁着皇甫风还没有彻底发怒,他一把拍醒皇甫雷。
皇甫雷一惊,也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惊呼道:“怎么了?有刺客吗?”
“我们快走,大哥可能要砍了我们!”说完,便跳上自己的马,率先“逃跑”了。
皇甫雷刚睡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以为惹怒了皇甫风,也急忙抱着装满了毒物的篓筐,跳上马就跑了。
皇甫风极度无奈,虽然确实费了些力气,但总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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