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糜令远去的背影,吴胜舔了舔嘴,眼中闪动着凶残。
从方才两人的对话中,他已大致明白过来。
上次这商贾所提供的情报,明显不是出了谬误,而是刻意传递错误消息。
居心叵测!
该杀!
“阿政,这腌臜货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望向王政,吴胜忍不住进言:“还不如一刀宰了省些,免得再在背后给咱们使坏。”
“暂时不能杀这匹夫。”
王政摇了摇头,不假思索便否决了吴胜提议:
“目前咱们虽然口粮器械没此前那般急缺,可军马衣甲这些还不够配备。”
“我需要这个人和他的商队,为咱们天军负责资源出入。”
“广饶县不也还有其他商行嘛。”吴胜纳闷地问。“何必非要找他?”
“你怎么知道换一个就会好点。”王政皱眉望向吴胜,沉声道:“这些商贾地主,哪个不是贪婪成性?”
“都是一丘之貉!”
“何况,糜令....或者说糜家,这条线必须先搭住,暂时不能彻底撕破脸。”
见吴胜满脸不解,王政也懒得多言解释,只道:
“就先这样吧,你去准备下,若是五日内咱们派去临淄的人还没收到消息。”
说着,王政灼灼眸光眺向远处:
“就按原计划,直接进军临淄!”
吴胜点了点头,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快到门口时,却见这时徐方也正走了进来。
对方还未开口,王政已是讶然问道:“何事?”
徐方性子沉稳,一般的事可不会让他神情这般异样。
“将军,城外哨兵俘虏了一群人...”
看了眼王政身旁默然呆立的于禁,徐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迟疑,半天没吐出后面的话。
看来不是什么小事。
于禁也反应了过来,正要避嫌离开,却见王政已直接摆手示意:
“直言无妨。”
“诺。”徐方拱手示意,便打开了话匣:““居这些人自称,是奉张饶之名,前来拜见将军。”
王政闻言一怔,于禁则面色一动。
“哪个张饶?”
停下脚步地吴胜摸了摸头,愕然问道。
徐方还没回答,王政已明白过来对方来意,嗤笑一声,淡淡地道:
“还能有哪个张饶?”
“想来我这摘桃子的...”
他踱步窗漏之前,负手傲立,凝望日头西垂,黄昏余晖:
“自然是咱们曾经的那位渠帅了。”
话语里,既有轻蔑不屑,更带森冷杀意。
.....
临淄。
此时整个城内的人到处都在散播了各种谣言。
主角自然是王政和他的天军。
要知不同于赵县,广饶县距离此地,已然很近。
再加上前几日郭绩等一行人在闹市之上策马疾驰,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看到对方的狼狈模样,再联想到郭绩的官职,稍一思索对证,城内的豪绅士族们大都已经反应了过来。
又出乱子了!
再细细查证之下,诸般蛛丝马迹,基本也就有了比较具体的消息。
郡内出现了一股的黄巾贼寇,且已连续攻破赵县、广饶两处县城了。
豪绅士族们知道了,他们这些大户的仆从一番走街串巷,平民百姓不久后也是人尽皆知。
而在一些有人心的推波助澜下,到最后越传越大。
此时王政的实力已是被动地翻了十倍,成了拥兵十几万的国贼巨寇。
全城震惊之后,所有人都在关注后续的势态发展。
这群黄巾贼下一步会不会攻我们临淄?
郡守大人又有何举措?
是主动出击,还是被动防守?
...
此时的全城焦点所在。
郡守官署。
不同那日在家,徐宣今日整装戴冠,银章青绶,收拾的仪表堂堂,配上颌下三缕长须,尽显齐郡之主的风采威势。
两天下来,郭绩伤势好转不少,终于从昏迷从醒来,徐宣便连忙召开文武官员聚会商讨。
待这位广饶功曹将自家所知道的都讲述完毕后。
“各位。”徐宣环视众人,肃穆地道:“除了郭功曹所言,这两日来我亦派人多方打探,获得一些消息。”
“贼首王政,今年不过弱冠年纪,此前乃是青州军的一名什长,疑似州牧攻伐徐州之时,趁机以军饷削减为由,假借张角转世知名,煽动整个军营随从造反。”
“以此推算,贼人攻赵县时兵力最多两千,在赵县之后,青壮可战之人最多也不过四五千人。”
“府君。”
听到这里,齐郡祭酒王异说出自己的疑惑:
“若按此推论,这群黄巾贼是如何做到,在半日之内便攻下广饶县的?”
“据郭功曹所言,还是正面强攻,且无攻城器械....”王异摇了摇头:
“这不合常理。”
王异说的常理,众人皆是心领神会。
黄巾贼的战力不堪啊。
这就是常理,也是常识。
“王兄是文官,可能对武事不太了解。”
这时郡尉董临倒是主动插嘴,解释道:“据郭功曹方才所言,贼人王政力大无比,身先士卒,似乎颇有勇武...”
说到这里,董临顿了顿,望向郭绩,见他连连点头,才继续道:
“沙场作战,若是主将勇猛过人,带头冲锋,确实会让整支队伍人人士气高涨,战力...呵呵就不能以常理来看了。”
“再加上出其不意,且广饶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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