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过去,早已尘埃落定的惨剧,有人却突然告诉她,真相不是这样的——
真相到底是怎么样?
陆乔没有办法想象,也没有办法承受。
唐衍之对陆乔无法说谎,他也不愿意伪造一个能误导陆乔的真相,但他更不愿意的是伤害陆乔。
他眸色沉沉,“陆乔,事情有些蹊跷,那个人对你说了那些话,还给我打了电话,明显是有什么目的,我们还没有弄清楚她的意图,先冷静下来,查清楚那个女人是谁再说好吗?你看,孩子都吓坏了。”
许嘉爱同意:“乔乔,那个女人多半是跟容家那边有过节的,她说的那些话全都莫名其妙,我看就是想利用你对付容家。疯子,居然拿枪指着孩子——”
陆乔犹在生疑,但也担心孩子,她有些六神无主。
舒雯走到一旁,拨通电话,神色凝重向容斯年报告了这边发生的事。
几人坐在咖啡厅,陆乔必须抱着孩子才不至于完全茫然无措,雅雅坐在她旁边。
许嘉爱让服务员上一杯温开水,之后详细地給唐衍之说了她和陆乔刚才在洗手间遇见那个女人的细节。
唐衍之并不知道王倩那边也是知道陆乔父母真相的事,听了许嘉爱的话后,心里很多疑惑。
没想到除了他和容斯年程宴三人之外,还有人知道当年真相的全部?
那个女人是谁,她告诉陆乔是什么目的?
被害父母双亡的女儿嫁给仇人之子!这件事一旦暴露出来,被媒体大肆利用炒作,陆乔受的伤害会很大。
陆乔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后,人就冷静得很。
她能好好地思考问题了。
对女人的那些话,她觉得不可思议,但她很肯定那个女人不是无缘无故说那些话的。
那个女人说那些话,她思来想去,觉得透露出三个信息:
一是那个女人一定和容家有关系;二是她爸爸妈妈的去世另有隐情;三是唐衍之对她爸爸妈妈的去世隐情知道一些什么。
她看看许嘉爱和唐衍之,他们神色都凝重。
而唐衍之沉默地看着陆乔。
陆乔静静地又想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开口说:“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谢谢你赶过来。”
唐衍之顿了顿,“你没事就好。”
陆乔看了他一眼,歉意说:“之前我失态了。”顿了一会儿,又说:“那个女人跟我说了一些话,她说当年造成我爸妈车祸的肇事者不是那个叫程宴的男人。我想过之后,觉得她应该不是随便乱说的。”
“衍之,之前你有问过我关于我爸妈当年车祸的事。那时候我以为你是为你跟我说起的那个车祸事故,你心疼那个孩子……我想,心疼那个孩子是原因之一,但也有其他的原因对吗?那个女人走之前跟我说,问你就知道了。”
陆乔又停了一下才继续:“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有关我爸妈车祸的事。我现在一无所知,因为不知道,所以我只能乱猜想。
“衍之,我相信你,也许你不知道,也许又是我想的不对……但,如果你真的知道些什么,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一番话,她说得冷静又得体,但事实上她的渴求依然是显而易见的。她希望从唐衍之这里听到能为解惑的信息。
而她这样,令唐衍之的愧疚和为难陡然越深。
唐衍之长久地沉默着。
“陆乔,”良久,他语气凝重地开口,“之前我确实是因为一单案件里一个犯人的一些证词而注意到你爸爸妈妈当年的车祸事故,我不能说能告诉你什么,因为一切从开始就只是我的怀疑,我没有确凿的证据。”
他叹了一口气,“你爸爸妈妈的事确实有疑点,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具体……具体的情况,对不起,我还没有掌握。”
唐衍之,最终还是对事实真相大半保留。
他确切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什么,真正的肇事者是谁。可是的确,从多方面考虑,贸然把真相说出来,是弊大于利。
不论是对陆乔还是对容家。
而且他相信容斯年不是为包庇韩袁梦,容斯年一定有他自己的考虑。
这件事即使要说,也应该是由容斯年亲口告诉陆乔,这是容家和陆乔都必须要面对的事实。
事实上,这起刑事车祸事故连重新立案都难。
一个涉案人时隔十几年后的证词,和程宴当年爽脆的认罪事实对比,警方很难重新介入此案。
而以程宴当年的决断,加上他目前人在国外,要让他为此案作证只怕很难。但作为案件第一关键人,他的证词又是必须的。
从这一点上考虑,即便他们说当年的肇事者是韩袁梦,对翻案作用都不大,甚至毫无作用。
一个涉案人对于十多年前的一起车祸的证词,律师可以辩证说:“十几年快二十年了,谁能证明他的记忆没有错?”
何况涉案人当年根本没看清楚程宴抱下来的女人长什么样。这样的证词对于案件而言更加没有说服力。
程宴当年的顶罪行为,没有一丝能让人寻着漏洞的地方,他做的太完美了。
归根结底,是证据!证据!
唐衍之说完之后,又是一片沉默。
陆乔低头不语,她看出了唐衍之是有为难的,不想给她添麻烦。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爸爸妈妈当年的车祸确实另有隐情,知道这点,已经是唐衍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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