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陆乔仍旧没有搭理容斯年。
她护肤后,上、床盖好被子,就闭上了眼睛。
容斯年清冷的脸上,划过了一丝落寞,无声苦笑一下,也进浴室,匆匆的洗了个澡。
出来后,关了卧室的灯。
陆乔背对他蜷缩着身体,被子小小地隆起一片。
容斯年借着卧室留下的昏黄睡眠灯,坐到床边,凝视着陆乔的后脑勺。
陆乔保持着一个姿势躺着,却没法入睡,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集中在感知背后的人。
卧室很安静,安静得连两人很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见一样。
没一会,她蹙着眉心,既挣扎又恼火地翻身扭过头,对上容斯年漆黑的眼睛。
“回你自己房间睡!”她咬牙凶他。
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存心不让她睡!
容斯年温柔轻缓:“乔乔,我陪你。要是晚上你要起夜喝水,我也能照顾你。我看过书的,也问过公司的杨姐,女孩子怀孕了,身体会发生很多变化,也会有很多不方便和不舒适,像孕吐抽筋。”
“我知道你不想我杵在你面前碍眼……你就当我是家里的保姆,好不好?让我陪着你……”
陆乔简直要气笑了。她怀孕后,韩袁梦早早物色好孕期照顾她的保姆和月嫂,只不过全被她拒绝了。
容斯年把自己当照顾她孕期的保姆了,他怎么能这么无耻,脸皮简直厚得能糊城墙。
陆乔越不高兴,容斯年就越怂却又越厚脸皮,悄悄地伸出手,摸进被窝握她的手。
捏了捏她柔软无骨的手,轻声细语的开口:“乔乔,我就是想陪着你和孩子,你别生气。”
同时试探着往陆乔身边凑了凑,看到她没有躲开自己,然后就伸出胳膊把她搂入了怀中:“乔乔,我没做一个好丈夫,能不能给我机会做一个好爸爸……”
说着,又收紧了一下抱着陆乔的力道,低下头,对着陆乔的耳边,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乔乔……”
这个人……真是!
陆乔明知他是在得寸进尺,
可那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是让她无法拒绝。
陆乔甚至恍惚起来。
她和容斯年在一起七年了,认识却有十一年了。
她早就习惯这个人,习惯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习惯了每晚身边都有他,习惯了早上起床旁边是他……
从数月前办公室发现他对不起她,突然打破了这种习惯的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都是煎熬。
而现在,他说他要做个合格的爸爸……
陆乔自嘲一笑,心底又是酸涩又是挣扎。
知道自己甩不了这个厚脸皮的,她别开头,深吸了一口气,扔下一句“随你”,然后又翻身躺回去。
这一次,又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
而坐在床边的人,像个中世纪守护自己女王的骑士,沉默地坐在那儿陪着,一直到深夜……
……
乐谨接到电话赶来时,看见宋筱蔓被扇肿的面庞,虽然是自己的boss,但还是不厚道地发出笑声。
“筱蔓,你……”他嗤嗤地笑个不停,揶揄的目光在宋筱蔓脸上流连,“你这个样子——抱歉,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狼狈,没法忍住不笑……”
“堂堂的东盛总裁,宋家千金,这新闻要是爆出去,可就轰动了——”
两人虽然是上下属关系,可也是关系匪浅。乐谨取笑宋筱蔓,一点都不怕惹恼她。
“容太太不愧是容总的老婆,这对夫妻都不是好惹的。”乐谨啧啧称赞,陆乔被容斯年救回去的当晚他可就被容斯年揍到吐血了。
他憋屈得吐血。
现在看到始作俑者也受了教训,他这个下属幸灾乐祸地感觉得到了安慰。
宋筱蔓脸色很臭,也有点白,阴冷地横了乐谨一眼。
疼痛和狼狈,就像是两把尖锐的刀,将她浑身割的体无完肤。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绑架陆乔之前,她并不知道陆乔怀孕。
事后得知,她也的确心生一点愧意。
她要向容家复仇,可是要对一个孕妇下手,她还没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可是今晚被陆乔这样打耳光,她要是能咽下这口气,就不叫宋筱蔓了。
“笑够了吗?笑够了就扶我起来。”宋筱蔓不理会乐谨的取笑,哪怕这样狼狈,依然倨傲如孔雀。
没够。
乐谨憋着笑乐呵呵地去扶她。
“金小贝怎么样?”被乐谨扶着,两人往楼下走去,宋筱蔓问。
因年少时的经历,后又在宋家生活,她年纪轻轻,却情绪内敛,能屈能伸。
和景岚破罐子破摔后的歇斯底里不同,哪怕被陆乔当众扇耳光,她记账在心,面上也不会大吵大闹出来。
“目前挺安全的。只要她不乱跑,容斯年一时半会要想找到她不容易。”乐谨单手就能扶好宋筱蔓,总像个没骨头的散漫样。
“她是一颗好棋子,不管怎么样,都要盯紧了。如果容斯年那边真的发现了,宁愿让江平坤或者景岚那边把人抓回去,也不要让她落回容斯年手上。”
乐谨顿了顿脚步,“筱蔓,你这个意思是送她去死也可以?”
无论是江平坤还是景岚,金小贝在这两人手上都没有活命的可能。
宋筱蔓冷笑:“你觉得金小贝是朵娇弱的温室花吗?”
她意有所指,乐谨当然明白。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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