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毕竟是军队里练过的,虽然伤的不轻,不过还是有行动能力,很快就打电话叫来保镖了。之后三个都很快被送到医院。明天,应该就会反击了。”
容斯年的表情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高兴或者不高兴,不过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冷面,冷得特别讥讽。
“明天,你亲自去探望景岚。既然源头是她,就先让他们景家消停。金小贝给的东西,你知道怎么用。”
“是,我知道了。”韩特助恭谨地微微垂眼,心叹景小姐一直以来的痴心妄想,看不清现实。
还不惜引得三家对jm,容总现在要他们三家窝里反。
其实有句话董事长没有说错,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景大小姐,不服气,不甘心,是常理。
她年少轻狂时,觉得主动说一句话喜欢容斯年的话,就是败给容斯年一样;
后来容斯年身边有了陆乔,她肯放下所有的高傲和自尊,主动承认自己的心思,结果却换来的是容斯年的不屑一顾。
而相反,容斯年对陆乔死心塌地、坚贞不渝的守着。
那么景岚的心有不甘也就很容易理解。
不过这份心有不甘演变成偏执的占欲和疯狂,就过界了。
还一而再的对太太下手,就不要怪容总连最后一丝情面都不讲。
韩特助汇报完,轻手轻脚离开,关上门。
偌大的卧室里,一瞬间只剩下容斯年一人。
他靠在沙发上,盯向了落地窗外的阳台。
徐徐夜风飘拂,躺椅在间或飘起的纱帘中若隐若现。
卧室的阳台很大,陆乔喜欢摆弄花花草草,后来她稍加设计改造,便把大阳台装点成一个小小的空中花园。
隔着落地窗,划出一处空间,布置了一个开四面圆拱门的田园风藤艺凉亭,再往外便是各式园艺植物。
闲暇时,俩人会躺在这个空中花园看满天的落日霞辉。
容斯年看着看着,心疼成了一团。
房间太大太安静,身后那张大床,没有了她,冷得他不愿意躺上去。
他想到他故意不回家那段日子,乔乔夜夜独守孤房等他。
她一个人睡在大床上,会想他,会难过,会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他把她赶走了,她落泪的样子和她的性子一样,忍耐坚韧。
他的乔乔,他想把她护在心窝上爱着。
这是从一开始他就决定好的。她是那样美好漂亮,令他着迷。他愿意把她供在他为她编造的温室里,精心照料细心呵护她。
一见倾心的奇迹也许不那么真实,但他的愿望其实就这么简单——娶她,然后像每一对平凡幸福的夫妻一样,相依相伴到老。
他几乎不能想象,原来她人生所有的苦痛和伤害都是和他们容家有关的。
是他们容家亏欠她,他却仍要在愚蠢地伤害她。这些念头在脑里随时让他失控,让他恨透了一切,让他想毁灭一切。
时间仿佛压根不再流动,空旷无边如这间卧室让容斯年觉得无法忍受,但疲惫状态的身体却毫无睡意。
容斯年突然从沙发上利落地站起来。他扯开扣子脱掉衬衫,打开衣橱找衣服。
衣橱里的衣服每一件都打理得整整齐齐、妥妥帖帖的。
随手拿了衣服,正要穿上时,忽地觉得衣橱的衣物整齐得不对劲。
容斯年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一瞬间有些加深。
衣橱里的衣物整齐干净到让人不舒服的程度。
他慢慢地明白过来是为什么。
是因为陆乔之前每个夜晚独守等他的缘故。
陆乔搬走之后,容斯年几乎没再回过家,回家也是匆匆来回当酒店一样,根本没留意到这些细节。
等一个人,只抱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期望。时间会多得也慢得让她感觉荒芜。
他可以想象得出,乔乔必须不停地做点事才能让时间过去,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过。
她会不停的打扫卧室和书房,就像衣橱,不知道被整理来整理去多少遍,衣服被一件件拿出来挂回去,拿出来又挂回去。
……
容斯年的一颗心像抛进油锅里生煎。
他猛地合上衣橱,又从鞋橱拿了双皮鞋换上,抓起桌上的钥匙便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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