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最终还是上了容斯年的车。
上了车后,容斯年就捧着电脑开始工作,仿佛陆乔是空气一样,再没理会过她。
陆乔和他的距离拉得很远,只看了他一眼,她就扭头看出窗外,也没再管他。
他的动作还是轻易能伤到她,陆乔能感受到自己心底的酸涩。
以前,他那次和她坐车,不是像块糖,非得牢牢黏着她,尤其天热的时候,他也不嫌烙得慌。怎么扒他都不放手,反倒是把她自己累得气吁喘喘。
韩特助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开着车,偷看了几下车座后面的两人,一人坐一边,距离远得像是两个陌生男女需要避嫌。
他心里滋味可比以前夹在两人中间总被喂狗粮做电灯泡难受多了。
容总和太太到底是怎么了?
韩特助压在心底的疑惑都快把自己憋死,可是又不能问。
车子开到了华庭酒店,在车库下车后,容斯年带着陆乔直接去了酒店顶层的套房。
韩特助没有和他们一起,不过也没有迟很多。
陆乔在套房喝了一杯水的时间,韩特助就带人上来了。
容斯年照例在套房客厅办公,陆乔远远坐沙发另一处,捧着水杯打量套间环境。
这时候,她特别感激韩特助办事效率这么高。
金小贝是被一个保镖搀着进来的,她被张纤纤打得浑身都是伤,脸上都被刮出血。
陆乔刚才看直播,张纤纤最后揪着她头发把她脑袋往长桌撞,要不是保安拉得及时,她估计脑袋都得撞破。
把人带进来,保镖就出去守门了。
金小贝狼狈地站在那儿,一手抱着另一条手,勉强能站稳。
陆乔对她难生同情,不过也没有感觉多生气。
说到底金小贝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背后的人要整她陆乔,不是金小贝,也会是银小贝,宝小贝……是谁都没差,
而金小贝看见房间里的两个人,本就凄惨的面色陡然白得已经不能再白。
从她决定陷害张纤纤那一刻,她就清楚知道自己的角色只是棋子。
但也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选择。
陷害张纤纤,就要接着怂恿张纤纤去找陆乔算账,牵扯到陆乔,就注定事后一旦被揪出来,她就要面对容总的报复。
她承受不起的。
但那时金小贝还是抱着侥幸的,希望不会被查出来,希望那个人会保她。
如果说那个人威逼她去公开承认陷害张纤纤时,她是死心绝望,这时站在容斯年和陆乔面前,她真的是从骨子里漫出来极大的恐慌和惧怕,那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对性命之忧的恐惧。
那个人明明说,只要她公开承认,那么至少会保住她的命的。
可是刚刚在会场上,她还被张纤纤追着打,就被一批突然控制了现场的人给抓住了。
她知道不是那个人的人,是因为那个人的人随后才到,然后就和已经抓住她的人发生了冲突。
她全程都没能反抗,就被塞进车里,然后带到这里。
没想到,首先抓住她的人是容总。
不是那个人,不是路家,而是容总。
韩特助这个时候像个高科技机械人,严肃正经地站到了容斯年陆乔两人侧对的方位,然后看向金小贝。
“金小贝,相信你很清楚你目前的处境。我们带你来,你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就不用多废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的吧。”
金小贝看出了他是代房间的容总和陆乔说话的,他的意思就是容总和陆乔的意思。
她狼狈不已地半垂着眼,高档舒适的套间房里每一样东西、每一处布置都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没有办法忽视。
顶级套房啊,这样的房间住一晚是她半个月的工资。
为什么永远是别人轻易拥有这些东西?
她久久没有说话,韩特助提醒她:“金小姐。”
金小贝眼里闪过一抹嫉恨。
说?怎么可能!
说了,她还会有命?那个人是疯子变、态,是不会放过她的。
“金小姐,不管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现在这种情况,你之所不说,无非是顾及背后的人。但你也应该明白一件事,背后的人能做到的事,我们容总也能做到;而背后的人做不到的事,我们容总也能做到。希望你好好想清楚了。
韩特助的话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才是真真正正和金小贝摆事实谈条件。
金小贝不但听得懂,而且从韩特助温文尔雅并没有高高在上威胁的态度里看得出,他是很平常的在和她说话。
金小贝诧异了。
她在富人圈子里认识的那些千金少爷,太太老总,哪一个不是带着生来就优越的那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对她们这些艰难打拼求生的人是从骨子里不屑和蔑视的。
而这个人给她的感觉,虽然好像是不屑她做的事,但并没有因此对她冷嘲热讽,大加批判。
他只是很平常地和她做陈述。
她狐疑抬眼看向韩特助。
又看看陆乔,之后,视线略惊慌地往容斯年那边移过去。
容斯年自她进来,连余光都没有分给她一瞥。
想到这里,金小贝又不自觉得感到有些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永远是这样?
容总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一眼都没有。
她金小贝除了出身,到底那里比张纤纤、陆乔这些人差?她要样貌有样貌,要才能有才能。可不管她多么努力,想要的东西总是很难得到,能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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