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离大厅那边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大厅那边热闹,所以这边的吵闹竟然一时没惊动大厅任何人。
和陆乔吵闹的这个女人是张氏企业的千金,她是张家的独女,叫张纤纤,从小被父母宠爱着长大,要什么有什么。
以她的家庭背景,别说被人打,连父母都从没高声对她说过重话。
何等的身娇肉贵在今日头一回受了委屈,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张纤纤尖嗓大叫起来,朝陆乔扑来:“你个贱人,我打死你!”
她扑过来的时候,胳膊突然被人从身后大力的抓住;
她整个人都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身体已经毫无征兆被狠狠往后一拖,然后撂倒在了地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响,张纤纤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震得发痛。
她还没从这样的疼痛中缓过神来,已经有人突然俯身,抓住了她的右臂,猛地拽起半高。
张纤纤瞬间苍白,额头顿时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本能的动唇呼了一声“疼”,眼泪汪汪中看见了容斯年那张凶神恶煞般恐怖的脸。
“那只手打的她?”
容斯年线条分明的俊脸,只剩寒冰。
旁边传来了一道急匆匆的脚步,有人飞速蹿过来,挡在煞气满身的容斯年面前:“容总……”
容斯年望了对方一眼,忽地收敛所有的煞气,片刻恢复那个泰然自若又孤僻拒人千里的矜贵模样。
他仿佛碰了什么无比恶心的东西,丢了张纤纤。然后直起身子,从西装口袋抽出手帕巾,细致地擦干净自己的手。
然后随手把手帕巾扔进旁边的垃圾通。
万新企业的张总双腿发虚站在容斯年面前,面上是愧疚不安又是胆战心惊。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女不懂事,千不该万不该,冒犯了容太太。”张总拼命地道歉,低头鞠躬,“请容先生大人大量,饶过她这一次。”
容斯年略略站着,隐隐的嫌弃之色和不满浓缩在轻皱的眉头之中。
这已经他极力才能把情绪收敛到这个程度。
张总人高马大,却几乎要对着容斯年屈膝弯腰:“容总,我在此和小女给您容太太和赔礼道歉。是我教女无方!”
张总说着板脸训斥女儿:“还不给容总和容太太赔礼道歉。”
张纤纤早已经吓得脸色死白,几乎傻了。
这一刻她又惊又怒又怕。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刚刚破口大骂还打了的女人,竟然是容太太。
jm集团的容总的那些传闻,她是听过的,但从来不以为然。
直到刚才,当她被那股大力摔在地方,然后又被拽起来,对上那双翻滚着滔天怒火的眼睛,她以为她马上就要死在这个人手里。
张总暴躁地把自己女儿扯过来,又喝令:“还不给容先生和容太太道歉!”
都怪他太惯这个女儿,又一直在国外,根本没见过容太太,才会闹出这样的祸事。
想起容斯年对容太太独宠的那些传闻,张总想死的心都有。
这些年敢打容太太主意的人,消失得还少吗?
容斯年出现那会儿,陆乔是震惊的。她的大脑甚至一阵发懵。
过了好半晌,她才意识到,容斯年是真的才帮她出气。
眼前场面她似乎不适合出声,也不知道怎么出声,所以只能安静地站在一旁。
容斯年是什么意思?
吓得瑟瑟发抖的张纤纤,好半天,才很艰难地挤出声音:“对不起,容总。”
容斯年没看面前的女人,侧头看了看张总。
张总在业内的口碑不错,他无意和一位长辈过不去,可惜就是对唯一的女儿娇惯过度。
想起陆乔白净的脸颊被打出几条红纹……他的心情又开始被拨弄得很不舒服……
而且还是打孕妇,一想到这点,容斯年就要当场废了她。
“那只手打的?”
“容先生?”张总惊恐地睁大眼。
但对上容斯年那双平静至极的眼眸,他却后背开始流冷汗,全身再也动弹不得地呆在原地。
张纤纤也逐渐意识到容斯年的意思,她震惊到不可思议。
也吓得踉跄往回缩,却站不稳摔倒。
“爸爸,爸爸……”
她溺水一样渴求地看向张总。
容斯年却不给她退路,俯身抓住了她的右臂,一丝阴暗掠过剔透的眼眸,只听“咔嚓”一声,她的胳膊脱臼了。
张纤纤在一瞬极致的痛感下,麻木得叫都不叫不出口。
冷汗涔涔,片刻布满额头。
一直隐形人跟在身边的韩特助今晚得到第一次正式露面的机会,他安静地上前给容斯年递上新的手帕。
容斯年擦完手,韩特助接回手帕收好,一会儿要扔垃圾桶。
容斯年往张总淡淡一瞥,语气冷的能让周围的空气结冰:“下次,我会让人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丢下这句话,他片刻都没多留,转身离去。在经过陆乔身边时,似乎是停顿了一下。
陆乔想了想,跟上容斯年一起离开。
大厅里唯一觉察到这边发生事情的路池舟匆匆赶来,戏已经落幕。
他只看见扑在地上痛得死去活来的张家小姐,以及面如死灰的张总。
他看着这场没头没脑的戏,想不明白,只好眼神询问留下善后的韩特助。
韩特助老老实实说:“那位张小姐打了太太一巴掌。”
路池舟懵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有点像听见笑话:“她打了陆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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