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虽然破旧,但是看上去却不算太脏乱,仿佛这两天还有人住过一般,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住在里面的不知道是人是鬼。
这茅草屋就两间屋子,一间外堂,一间里屋。外堂连桌子都没一张,头顶细木梁子上挂着一个篮子,上面耷拉着一张人脸皮!
难不成是那女孩吗?不过细细看去,这篮子和女孩那个有些不一样,似乎要稍稍大一号。我想到那天夜里听到的女人声音和后来女孩子的声音也稍微有点差别,难不成这村子有两个换钱人?
中间用竹栅栏隔开,这时候竹栅栏是打开的,我顺着往里看去,在床下看到了一双女人的红鞋子。
鞋子头对着里面,看来床上的不会是人。我敲了敲门口的木门,“可有人?”
床上那女人不搭理我,于是我便走了进去。按照秦婆婆的吩咐开始绕着外堂转圈。
第一圈没有什么反应,热气顺着风徐徐飘散着,我特地走的很慢,静心听着屋内的动静,刚开始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第一圈走到一半的时候,床上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嘞?”
我眼神一凌,这声音果然是那天夜里的女人而不是村口小姑娘。这女人会是什么来头?
我没搭理她接着往前走。第二圈刚走几步,我背后的凉气越来越重,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背后是跟着人的,耳朵边上不时传来冰凉的吹气。
我只感觉脚底发凉。
第二圈走完热气的飘向就开始变了!居然真的逆着风飘,我立刻想到了秦婆婆,这个老妪绝对是村上最明白的人!
如此看来和尚的推测就更有根据了,凭着这老妪的神通,很有可能知道我的身份。
我接着绕第三圈,经过门口的时候瞥了一眼对门门上的镜子,我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女人!她的脸色惨白,身子枯瘦的不像话。不过脸皮并没有被撕掉,只是嘴巴和村口那女孩子一样被缝上了针。
此时此刻女人正跟在我背后贪婪的吸着大米饭的香气。第三圈结束后我按照老妪的吩咐把饭放在里屋门口。几乎同时一道冷风从我身边划过,以我天眼的视觉居然难以捕捉这家伙的动向,再次看向那米饭已然没有热气,一摸冰凉!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这难不成是个饿死鬼吗?看这女人已经吃了饭,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可有钱换嘞?”
没动静。
“可有钱换嘞?”
没动静。
我一连着问了得有十几遍,那女人一声不吭。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里屋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再送嘞。”
我眉头皱了皱,女人看来还不答应。不过这也没办法,于是便退了出去找秦婆婆了。
秦婆婆听了我的经历之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只要她吃了你的饭,那就有希望。”
我幽幽的看着秦婆婆,沉吟一番决定在不引起怀疑的前提下适当问一些东西,于是叹一口气,“秦婆婆,我看您挺明白里面的事情的,能不能和我说一说?也省的我犯了忌讳不是?毕竟这屋子里面可是吃人的恶鬼,我要是哪一步没注意没做对,那可就出不来了啊。”
秦婆婆看了我一眼,我总觉得她那眼神带着一抹深意,半晌她叹了口气打开了话匣,“这女娃娃也是个苦命人,一辈子被丈夫虐待,嫁过去之后就基本没吃过一口热饭。
有一回那恶人丈夫请酒肉朋友的客,在锅里面煮了点肉,煮了点饭。那女人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吃了几口。结果被恶人丈夫毒打了一顿,还用绣花针缝上了她的嘴。”
我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是我没想到这看似淳朴的小秦村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
秦婆婆接着说道,“女娃娃到死那恶毒丈夫都没有解开她嘴上的线,女人一想动那线就是一顿毒打,一想动就是一顿毒打,最后是被活活饿死的。”
难怪这女人会对于米饭这种东西如此贪婪,看她的气息得是灵首了,可是一点攻击性都没有,这是遭受了多少罪才会留下如此沉重的阴影啊?
我猛然想到了村头那姑娘嘴上的针线,立刻问道,“那村口那开冥货铺的女孩子呢?她嘴上也是有针线的。”
听到这个人秦婆婆面容显得有些惊恐,不过只是一闪即逝。她张了张嘴再次沉沉的叹了口气,“你没想错,那丫头是恶毒男人的亲生女儿。”
秦婆婆告诉我,这恶毒男人qín_shòu不如,女人给他生了那女儿之后,男人就开始冷落毒打她了。小女孩长到十岁,恶毒男人喝了点酒兽性大发,把自己亲生女儿给糟蹋了,后来居然上了瘾天天强迫着自己女儿行房,而女孩子嘴巴之所以被缝上倒不是应该贪吃,而是因为她把自己的遭遇告诉给了当初的村长企图求救。
村长自然出面训斥,恶毒男人当着面唯唯诺诺,回去之后还是照样发狂。
我越听心里怒气越是旺盛,看来不管在哪,恶人总归是存在的,我还记得当初村上的老苏头对于苏凌多么觊觎。
如此看来这母女二人成为恶鬼完全就是被那恶毒男人逼出来的。
“那恶毒男人前两天也死了,就是你刚来那天晚上,死的很惨。村民们都说怕是被母女给报复了。”秦婆婆脸上挂着解气的笑容,紧接着却又担忧起来,“但是前两天有人在茅草屋里面看到了那恶毒男人,这家伙成了鬼似乎又回来作恶,所以我才嘱咐你听到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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