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是吝啬的,吝啬的周奎有着甚是奇葩的个性。虽然家里很有钱,奈何吃穿方面,吝啬的出奇。
“六福啊,这灯,还真是费油啊。”周奎心疼的说道。
六福深以为然:“是啊老爷,那该怎么办呢?”
周奎来回的踱着步:“这个,灯芯是两根缠的。你挑去一根灯芯,岂不就能省下些油了么。”
六福大喜着点点头:“老爷言之有理,果真好法子。明日万岁爷西山召见,莫不是要与老爷分红?”
“但愿吧,唉。”周奎叹了口气:“钱,真他娘的是个好东西啊。”
六福喃喃的点着头:“钱确实是个好东西,他娘的好东西。”
主仆二人,还真是相得益彰。之前六福不是这个样子的,至少,没有如此的吝啬。
要不说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周奎呆的久了。六福,就学会了。
周奎吃的方面,真算得上是节衣缩食了。穿的,倒是颇为讲究。至于住的,则更是讲究奢华。
一件前唐黄花梨方桌价值连城,周奎可以毫不犹豫的买下来。一件北宋紫檀大床,他可以一掷千金。
可是对于生活方面,周奎则是吝啬至极。早饭基本上,都是咸菜稀粥,最近才添加了一只鸡蛋。
一只鸡蛋,周奎还要絮絮叨叨的念叨半天。什么奢靡啦,浪费啦之类的。
明日去西山面圣,周奎的内心同样是纠结的。一方面,想从西山分红,拿回属于自己想要的那些钱。一方面,他又盼着朱慈烺搞出个什么赚钱的大项目,好投资一些跟着赚大钱。
可周奎毕竟不傻,这么多年下来。他发现自己手里其实并没有多少钱,所有的钱都在西山账面上。
这等于,是自己辛辛苦苦一辈子在给朱慈烺打工。而朱慈烺,只是给他画了一个饼。
如果这个饼能提现还好,问题是,提不了现。不同于现在公司入股的形势,至少那股份是实打实的。
而周奎投进去的股份,更倾向于是一种空头支票。所以周奎有点慌,他想找朱慈烺体现。
可每每想到,朱慈烺往往又会搞出那么多赚钱的大项目。实际上,朱慈烺确实是很会赚钱,投资的生意都血赚了一大把。
周奎就有些纠结了,这次他狠狠心,一咬牙。决定明日去找朱慈烺。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份,满打满算,大概六百多万两银子。
西山,朱慈烺从玉泉山摆驾西山。来的西山,就是为了考察玻璃厂的制造问题。此外,还有研究水泥的制作。
到了西山之后,朱慈烺着实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其实从西山建厂开始,一方面朱慈烺是为了制造玻璃,赚一些外快。至少,能够解一下燃眉之急。
一方面,西山玻璃厂,可以大量的安置无家可归的流民。使得京城的压力,陡然间减轻。
当时的西山一片荒凉,除了储量丰富的煤炭,几乎是寸草不生。
那时候,来西山的工匠们,那可真的是餐风饮露。住着低矮的茅草屋,泥巴的小黑屋,篱笆的院墙。工匠们早出晚归,挥洒着汗水。
那时候的西山,整个儿就是一座贫民窟。可以说是,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可现在呢,处处都是青砖碧瓦。整齐的宅院,青砖的路面。繁华的街道,热闹的集市。
高高的烟囱拔地而起,烟囱上面浓烟不绝。这些,都是西山新建出来的玻璃厂,还有窑厂瓷器厂,以及青砖厂。
大量储存丰富的石炭,不断的运抵下来。粉煤灰,矿炉渣、石灰石等等比比皆是。
这些,都是制作水泥的绝佳原料。此外,还有一些冒着滚滚浓烟的冶炼厂,铸造精铁。
朱慈烺大为欣慰,因为公务繁忙。加上当时战况激烈,自己常年领兵在外的,他那里顾及的上来西山走走看看。
时隔多年,故地重游的时候,这里已经完全就是另外一番景象。难怪有人说,宁住西山不住京城。在这繁华热闹的西山,丝毫不亚于京城的喧嚣。
重要的,西山的人有钱。即便是挥舞着汗水的工匠们,也有着丰厚的待遇,一个人干活,养活一大家子绰绰有余。
这里的一大家子,是指大大小小十几口人那种。而且,更多的福利待遇就连那些京官,都羡慕不已。
首先就是工伤,朱慈烺亲自制定了西山的工伤待遇。虽说是露天采煤,依旧有着一定的风险性。
前些年,矿上有工匠操作不当出现了伤亡。家属会得到一笔巨额的抚恤金,这笔钱,仅次于虎贲营阵亡的将士。
所以说,这是一笔巨款。此外,朱慈烺还规定了五十岁的退休待遇。
当然,这个退休待遇的实际意义并不太大。首先这个时代的人普遍短寿,五十岁已经算是够老的了。
而且四十五岁之后,干不动重活的,还可以在西山各处的院落中。干一些打扫之类的,打杂工作。赚的虽然不多,养家糊口并没有问题。
而只要你肯出力,就一定能赚大钱。
出人意外的是,国丈周奎负责西山。周奎吝啬至极,对待工匠们,却丝毫不敢马虎。
倒不是说他多大度,因为周奎知道,只有工匠们的待遇好了,他们才会卖力的干活。只有卖力的干活,才会为他创造更多的财富。
之前,周奎也曾试过,剥削压榨这些工匠们。然后,他就彻底的捅了马蜂窝。
首先就是工匠们纷纷罢工闹事,当时周奎的轿子在西山,被工匠们用石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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