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东西,长大了,翅膀硬了吧,你再能耐,当初也是老娘拉出来的东西,要是没有老娘把你拉出来,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呢,早知道你这样不孝顺,当初生你下来便该将你掐死……”孙氏气焰嚣张的骂骂咧咧,神态激动。
原本聂秋染心中还有一丝对孙氏的不忍落,现在一听到孙氏这样大骂,顿时眼神便冷了下来:“来人,将老夫人送回房中,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老夫人出院子一步,最近吃得太好了,老夫人力气十足,让厨房斟酌着给!”他一直都不是孙氏能靠撒泼打混便能拿捏得住的人,尤其是几年官场生涯下来,更是让聂秋染性格坚硬无比,他平日这一面家里人哪里曾见过,如今一看到聂秋染发威,不止是孙氏吓住了,连聂晴姐弟与聂夫子都吓了一跳。
孙氏哭嚎着要往地上滚,顾宁馨在一旁露出得意的笑容来,刚想装模作样的去拉,聂秋染已经继续道:“凭她去吧,若不如了她心意,恐怕娘还要认为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顺了。”一席话自然将顾宁溪姐妹的动作止住,也让孙氏惊呆了停了下来。孙氏虽然不情愿,但依旧被人架了起来,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任凭自己以往在聂家有多风光,可如今才知道,聂家到底当家作主的还是她的儿子而不是她,孙氏一想通这个,又看到聂秋染冰冷的神色,哪里还敢再闹,深怕聂秋染等下更加厌烦,因此乖乖的被人拿了下去。
一旁聂秋文脸上闪过不满之色,他如今年纪不小了,可心智其实还没跟上过年纪,一天到晚只知道跟狐朋狗友的一块儿玩耍,反正家中还有大哥顶着,再不济还有老爹呢,他只要负责吃喝玩乐便罢,又没什么心理压力,对于场中的闹剧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看到孙氏被人架走了,他有些不满。聂秋文一向被孙氏惯坏了,这会儿心中不高兴了,脸上自然也掩饰不住,连忙便气愤道:
“大哥,不过是一件婚事而已,你干嘛不顺了娘的心愿就好了,还让人将娘锁起来,你是不是人啊?”他还有些不满想骂,聂秋染已经冷笑着朝他望了过来:“你倒真是一个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别说那罗玄身份如何了,凭什么你觉得聂晴就能嫁他为妻?”
“我,他说我对他有恩。”聂晴早在一旁不满多时,这会儿一听到聂秋染这话,深恐他还要反对到时引得聂夫子也不乐意了,因此连忙张嘴便说了一句。她这话音刚落,聂晴便觉得聂秋染的目光好像冰箭一般落在了她身上,让聂晴不由自主的便打了个哆嗦,她这会儿心里有些害怕了起来,不知为什么,聂秋染这会儿的眼神耐人寻味,让她心中有些发紧,隐隐后悔起来自己刚刚说话太快了。只是话已经说出口,哪里还收得回来,聂晴强忍着双腿的哆嗦,一边在心里将聂秋染骂了个遍,一边又做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来。
“长平候是个内侍,是在太子身边侍候的大太监。”聂秋染盯着这个妹妹,斯条慢理的开口。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他没有看清楚过自己的家里人,还是聂晴的表演一直太好,竟然将他也给瞒住了,让聂秋染这会儿才发觉出这个妹妹的不对劲儿之处来:“刚刚你们说的话,在家中自己说说便罢,若是讲了出去,我的妹子已经饥不择食到想嫁给一个太监做对食,那可真正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聂秋染对家里人说话时从来还没有这样不客气过,这会儿一句话说完聂晴还顾不得去回味聂秋染的话是个什么意思,可光听他语气,聂晴已经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心里生出一股受辱的感觉来。
聂夫子脸色刹时便变了,内侍是什么他是读书人自然了解,而聂秋染那一句大太监更是让聂夫子明白那长平候的身份,太监在大庆朝一向都是大内公公所担任的职责。聂秋染说的话虽然难听,可却是事实,若是事情被外头的人知道了,自己一家人竟然想要将女儿嫁给一个无根之人,那可真正是丢尽聂家祖宗的脸面了。幸亏今日是被聂秋染提醒了,若是别人不知道这事儿,恐怕真的是要让人大牙都笑掉了!
想到这儿,聂夫子顿时心里一阵无名火起,哪里还管自己之前是不是打了满腔主意,顿时都将怨气发泄到了聂晴身上,再看一旁楚楚可怜的女儿时,便觉得有些厌烦恶心了起来,想也不想便一巴掌朝她挥了过去,‘啪’的一声剧响中,聂晴被打得身体一个踉跄转了两圈儿,这才晕头转身的跌坐在地上,聂夫子还不解气,狠狠一脚便朝聂晴踹了过去:“贱人,丢人现眼!”这会儿哪里还有看到女儿可怜时的慈父状,说到底,女儿对聂夫子来说是他有闲暇心表达父爱时的一个东西而已,与聂家的前程比起来,谁轻谁重,聂夫子自然心里清楚得很。
聂晴一下子便被打蒙了,这些年来她过的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她的女孩儿身份与地位在聂家也不像以前那样的低,聂夫子有了身份地位,自然乐于给他这个女儿一丝关注,而聂秋染对他这个唯一在家中的妹妹也算照顾,下人们都是会察言观色的,自然知道聂晴得宠,对她的态度也完全不同,聂晴这些年来被人高高捧起,被哄得飘飘然的,早就忘了当初伏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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