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薇本来还怕陆劲出事儿的,毕竟今日他也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仗义直言惹了皇帝不快,谁料两夫妻刚出宫门时,那厢陆劲也狼狈出来了,一边跑,一边形容尴尬,一看到宫外的崔薇夫妇时,他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恨恨的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声:“你们不要以为今日没事了,且小心一些,不要做出什么事情让本宫逮到,否则本官饶不了你们!贺元年的事儿,还没完呢!”原本崔薇心里还对于因为自己家的事情连累了陆劲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呢,一听到他这话,脸都黑了,冷哼了一声,自个儿转身上了马车,懒得理陆劲这个脑子有毛病的人!
两夫妻回了家中没多久,那头后脚便有宫中内侍送了礼单过来,其中正德帝不愿意背上强夺臣子家产的罪名,以及私卖人家有主奴婢的事儿,虽说天底下的一切都是皇帝的,但不代表皇帝就真能理直气壮师出无名的抢别人东西,若是犯了重罪家产抄没便罢了,可偏偏聂秋染还是状元,又有陆劲那个铁面无私的盯着,正德帝不愿意因为这点儿小事便让自己脸面蒙污,因此自然派人赏了千两黄金过来。
当皇帝的虽然不想给做臣子的低头赔礼道歉,但其实送了黄金过来态度已经明显了。崔薇其实心中对于刘攸还有些生气,但表面却是不说,那内侍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一看崔薇脸上的笑意,连忙便道:“元阳公主如今远嫁在即,皇上勒令公主在宫中学习礼仪,否则之前公主年轻气盛,得罪了夫人,本该出来与夫人赔个不是的……”
崔薇摇了摇头,假笑道:“哪里敢当得公主给妾身赔罪,皇上实在是太过圣明了。”她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溜,那内侍呆了一阵,聂秋染让人塞了个红包给他,将人打发走了,才拉了媳妇儿坐下来,一边与她道:“恐怕最迟再过两日,便会有旨意将我外派,只是苦了你们母子,还没安顿下来又得跟着我一块儿四处跑。”
对于正德帝的为人,聂秋染前世时与他相处过多年,是很明白的。今日他吃了一个亏,表面却还得给自己一颗甜枣,便是刘攸是他眼中钉,可自己这回唤了陆劲一块儿进宫,给了皇上难堪,恐怕给完甜枣后,就该给个巴掌了,说不得立马便要被派的远远儿的。
崔薇表面不说什么,但心里却有些不信。今儿刚发生了自己告顾宁溪的事情,照理来说皇帝脸面受损心中不爽那是肯定的,但若说皇帝连一年半载的都等不下来,反倒立即便要将自己等人赶出京去,不是太明显了一些么?但事实却由不得她不信,当天夜里顾宁溪以元阳公主的名义被召进了宫中,第二日天才刚亮,宫里便已经有旨意下来,聂秋染被任为定洲通判,即刻起,便起程上路。
这下子崔薇是有些信服了,皇帝说的是立即便要上路,幸亏刚回京里来,收拾好的行李等物都还在,有些泡的橙子酒等都未御下来,直接赶着车走就是。原本崔薇还担心孩子们赶路时间久了有些不适,但不知道是不是聂霖两姐弟这会儿正是好奇知事的年纪,对于乘车倒并没有什么反常情况,反倒极其兴奋。崔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问起了聂秋染来:
“聂大哥,你怎么知道皇帝会立即便下旨让咱们离开的?”聂秋染猜的也实在是太准了些,说最迟两日,果然就应了。
聂秋染笑了笑,宫中皇帝既要脸面,又不肯让人说自己半句不好,自然便得将门面功夫做足了,因此这趟才有他破格被提成五品通判的原因,而至于皇帝为什么会这样快便下旨,自然是因为自己前世时曾事他多时,只是这会儿聂秋染还没有准备将这件事儿与崔薇说出来,时机不成熟。
崔薇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见聂秋染这副神秘的模样,知道他是不想说了,不由瞪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
两夫妻刚离京中没多时,京里便传出顾宁溪被家人送进宫中的事情,只是这一切再与两夫妻无关。
在定洲住了三年,崔薇好不容易才习惯了这边的生活。定洲虽说也位处南面,但却是靠着海,好似呼吸时口腔中都满是一股咸湿的味道,刚开始过来时她还有些不习惯,但在定洲住了三年,对于这样的空气崔薇是早已经习惯了。一大早时,一双儿女人还没有到,唧唧喳喳的说笑声便已经传了过来,崔薇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丫头替她梳着头发,听到孩子们的笑声时,她下意识的偏了头,身后拿了梳子的丫环也顿了动作,外头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姐姐,再过两天就是端午了,外头要划龙舟呢,爹疼你一些,你求求爹,让我们也出去吧。”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孩儿似是在央求着,崔薇听到这儿,抿嘴笑了起来。两个孩子如今已经四岁多了,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如今已经是四月底了,再过几天便是这端午节,府里这两天都在准备着粽子,早晨聂秋染出去时还在说着端午划龙舟,想带自己与孩子们出去瞧瞧,没料到这会儿聂霖便已经求了起来。
半晌没有听到聂娇的声音,这个女儿虽然跟儿子是同时出生的,但不知为何比他老成的多了,而且还颇沉得住气,从小看就是很冷静沉稳的性格,跟聂秋染极为相似,她性子一向有些冷冷淡淡的,除了聂秋染之外,跟谁都不在亲近,两姐弟若是有什么意见不同的,都是聂霖听她的,这会儿聂霖求了起来,崔薇不由想听听看自己女儿到底要如何打发这个儿子。
“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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