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代表重生和毁灭,所以不同地区版块和国家里的神话传说里,都有一条环绕世界的大蛇参与灭世。”
高晏喃喃说道:“还有大洪水,灭世的大洪水。神的纪元里,经历过相同的创世和灭世,称之为命运。本质上来说,命运是一样的,开始、过程、结果,然后再重复,它是轮回——但是为什么?”
“命运不可更改吗?为什么不可更改?既然是唯一长生不灭的‘神’,为什么不能自由做主?”高晏摇头,觉得不对:“目前来说,这个世界的平衡并没有失调,不应该灭世。”
高晏抬头,望着对面空荡荡的天平。
“所以不是不能自由做主,至少可以选择灭世。”
良久的沉默,高晏在思考。
外界的动荡影响到冥河,冥河河水摇晃,连带冥河底的中央神殿也在摇晃,天平跟着摇晃了两下。
许久过后,高晏停止思考的小动作,猛然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灵光:“是秩序!”
“秩序,也就是规则。”
太阳神拉代表着有序的世界,大蛇阿佩普代表无序和破坏。世界需要平衡和稳定,而维持平衡与稳定的基石就是规则。
换过来的等式就是——平衡等于规则。
世界诞生的那一日起,宇宙星辰间的规则也就随之诞生。
群星环绕,黄昏与黎明,空气、湿气以及一切自然元素的出现和作用,生物的呼吸、进食、生存等等都由规则制定。
规则不是由创世神来创造,所有神明都服务于规则。
命运服从规则,‘神’也应当服从于规则。
“所以神撒过的最大的谎言,神的谬论就是——请听神明的话!”
神明的话等同于神明的规则,但神明服从于规则,他并没有制定和改变规则的能力。
新旧神明的交替是为了维持世界的平衡和稳定,所以游戏场的规则来源于规则本身。
‘神’,没有权利制定规则!!
他只能从现有的规则里搬出来要求玩家和游戏场的神明以及boss,并没有权利可以命令游戏场听从他的话。
高晏:“本来辩驳神的谬论是件简单的事情,因为神没办法改变命运,没有权利插手改变已经存在的规则。但是现在他提前了灭世的时间,原本的谬论就不成立。谬论不成立的情况下,无从辩驳。”
“所以,谬论要成立。”
..
短锥注满鲜血,从黑色变成妖异的血红色。
菊里花铃请出两个式神压制住地藏,宋北流则拿短锥将地藏戳成窟窿。
地藏不会死,但他感觉得到疼痛,宋北流就让他尝尝酷刑的滋味。
黎明之乡被融合的时候,宋北流正把短锥钉入地藏的脑袋,从头顶,一下又一下的钉进去。
同时也把地藏的魂体牢牢钉在他的身体里,永远承受脑子里钉着一把短锥的痛苦。
菊里花铃连忙帮宋北流包扎手腕的伤口,先止住血。
宋北流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低头看着震颤不停的大地:“花铃儿,我们离开黎明之乡。”
菊里花铃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连忙点头:“好。”
他们迅速离开黎明之乡,不久后,黎明之乡就被融合。
宋北流带着菊里花铃回到他在中央神殿附近买下来的房子里,刚进院子就倒下了。
菊里花铃起先感到迷惑,随即低头便看到宋北流手腕的鲜血流了一地。
绑住伤口的黑布根本阻挡不了血液蔓延出来,菊里花铃不解又着急,连忙按住伤口,抬头问宋北流:“姐,怎么办?”
宋北流咧开嘴笑,吩咐她:“去拿个盆。还有,别哭啊。”
菊里花铃眼睛模糊了,看不太清东西,加上又着急,浪费了挺多时间才找到盆。急忙跑过来,把盆放到宋北流面前然后问:“接下来……要干什么?”
宋北流把流血的手腕放进盆里:“当然是接血,别浪费。”
菊里花铃:“然后……喝下去就会好了吗?”她拍着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把失去的血液喝下去不就补回来了吗?姐,你好聪明!”
宋北流:“花铃儿,别哭啦。不好看,漂亮点嘛。”
菊里花铃:“我变得漂亮,你就不要死好不好?”
宋北流声音变得很虚弱:“我以前不在,你也挺好的。”
菊里花铃扑在宋北流的身上,没哭出声,但是眼泪流得很凶,她不知道自己掉眼泪了。
“我等了你好久……”
“我给你挣了好多财产,不当嫁妆,当你的财产,好好挥霍。”宋北流扬起唇角,仰头望着天空,视野渐渐被黑暗吞噬。
“对不起,还是没能陪你。”
..
杨棉跟在谢三秋身后,低头弹着长刀,忽然又抬头看他:“喂,用不用我帮忙?”
谢三秋觉得杨棉这样很可爱,所以揉了揉她的脑袋:“暂时用不上。”
杨棉挑眉,撇开谢三秋的手:“爪子放哪儿呢?”
谢三秋:“啧,师徒一场,碰一碰怎么了?”
杨棉:“不成。我发型金贵。”
谢三秋跟她贫了会儿,大蛇阿佩普已经冒出大半个身体,吃掉了三分之二的太阳。猫神贝斯特和守卫王权与冥河的索贝克之神已经相携跑上去搞死大蛇阿佩普。
阿佩普带来的副作用就是冥河河水倾覆,河水里的恶魂纷纷爬上岸,造成混乱。
卫兵跑去阻挡恶魂,但是恶魂数目众多,仍旧节节败退。
玩家们看不过眼,纷纷跑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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