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问着惊华。
惊华还是面无表情，但是眼中的神情却缓和了不少。长时间的寿命，或许是现在大陆上所有人希望的，但是对于这被禁锢了几十万年的灵魂来说，却是无尽的折磨。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的死亡，对于他来说是种解脱。
惊华慢声回答着，语气中带着坚定和认真：“惊华，是个天族。”
灵仙笑了笑，闭上眼睛，嘴唇轻启：“惊华，谢谢你。”
就在他的话刚刚说完，惊华的三支箭已经带着她的敬意，直接射向了灵仙。
这个上古神，就这么死在了他自己的神殿中。
凌云天纵调息了一段时间，现在勉强能站起来了。轩辕风白站在她的身边，扶着她走了过去。
惊华脸上的表情，在看到凌云天纵的时候变得柔和了很多。
“主人！”她跑了过来，一双绝美的大眼睛中都是担心。
凌云天纵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没事……死不了……你，都想起来了？”
惊华摇了摇头：“大部分的记忆都是缺失的，我现在能施展的大型法术也很少，而且关于我自己的身份，我只知道自己是天族，但是却不知道我的族人都在什么地方生活，也不知道我们该是什么样子。就算是刚刚的魔法，我也只能一次射出三支箭而已。”
惊华的表情依旧有些困惑。凌云天纵不禁安慰着：“没关系，以后就一直在我的身边，等你想到了，是去是留，都随你。”
轩辕风白看着惊华，也终于是明白之前凌云天纵说她有个帮手，那个帮手到底是谁了，可以媲美上古神的存在，这个惊华着实是不简单的很。
就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凌云天纵冷飕飕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再看，我就把你眼睛剜下来哦。”
轩辕风白无奈的笑了一下：“你这个傻丫头。”
明明知道，自己的心中只有她一个人，长相的美丑，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副皮囊罢了，他爱的，自始至终只有凌云天纵这么一个人而已。
凌云天纵又给自己和轩辕风白塞了些药，等到身子已经可以自由行走的时候，才终于在这大殿中打量了起来。
刚刚还空荡荡的大殿，此时在地中央已经出现了一个镶着宝石的箱子。灵仙已经死了，这里什么危险都没有了。
凌云天纵走上前去，伸手一推那箱盖，里面的东西便映照了出来。
可是等到她看到里面都有什么的时候，一声“我靠”就这么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了。
“怎么了？”轩辕风白往前走了一步，在看到箱子中有什么的时候，脸色也变得有些莫测。
“这是在玩我吧……咱们在这里呆了将近一个月，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凌云天纵伸手将箱子中的东西粗鲁的拿了出来……一根棕色的树枝。
是的，就是一根和普通树木什么差别都没有，扔在地上都没有人拣的树枝。
灵仙这是在玩她吧！是真的在玩她吧！她历尽千辛万苦，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就给了她一根树枝！搞笑呢吧！
很是嫌弃的看了那树枝一眼，她真的想要把树枝给扔掉，但是想了想，却还是不舍得。
轩辕风白从箱子中又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样草灰色的图。两个人对这种图并不陌生，之前他们就得到过，似乎是藏宝图。
看到这东西，凌云天纵还算是平衡了一些。“反正现在也没收集全，那藏宝图的碎片你就留着吧，不然你出去之后，也不好交代。”凌云天纵的心情很是复杂，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怨恨。只是那深深的不甘心，却是映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就算是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闯这个结界！大不了就是一死！
但是……她看向了身边铁青色表情的轩辕风白，还有在空中不断打滚的小猪，心里却浮现出了一丝难过来。
若是她早些发现灵仙是打不败的，早些让他们两个离去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轩辕风白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纵使现在身子都要被捏碎了，他却还是坚定的说着：“不管是碧落还是黄泉，你在，我就在！”
凌云天纵眼中满是感动。是啊，他们那么爱对方，不管是什么境地，都不会舍弃下对方一个人。就算是死亡又如何，有轩辕风白陪着自己，她一点都不怕！
小猪也是用神识和她交流着：“猪爷我也不怕死！所以云云，把你那悲伤的表情收起来，我可从没怪过你！”
凌云天纵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已经变得很坚定。现在的情况，也是逆转不过来了。
她最终还是在和轩辕风白对视着。就算是不能同生，那么最起码在最后的时候，让自己把他的样子，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上。
意识渐渐模糊，凌云天纵终于是无计可施，也不再挣扎了。
想来，自己活了两辈子，还找到了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她本不该有什么遗憾了。
但是她却还想继续陪伴在轩辕风白的身边，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和他白首时亦执手。
她最终有些迷蒙的看了一眼轩辕风白那摇晃的身躯，不禁苦笑了一下。还是自己太贪心了吧，就算是舍不得，又怎么办呢。
就在她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女声在不断的呼唤着自己：“主人！主人！快点放我出去！”
这是……惊华的声音？
凌云天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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