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娜这口气，陆离是无论如何都会出的。
得亏他赶过去比较早，否则奥尔多现在恐怕都不是完整的。
苏娜默默别过头去，表情一时间看起来多少有些委屈。
严同默默地靠在旁边。
陆离过来敲了敲玻璃。
“奥尔多，抬头。”
听到陆离的声音，奥尔多浑身一颤。
他有些艰难地抬起头来，散乱的发丝遮住眼帘。
陆离冷声说道。
“之前那些被你玩弄过的顾客，都去哪里了？”
奥尔多默默地低下头去。
“约瑟夫负责处理的。”
陆离道是。
“我耐心有限。”
奥尔多咬牙道是。
“焚化炉。”
陆离点头道。
“好。”
老孟们要找的那个红姐，不出意外肯定是落难了。
唉。
不知道他们还活着没。
陆离背过身去。
“艾罗，游行结束了，把他们交给我吧。”
艾罗点点头。
“没问题。”
······
入夜。
这一日停止了所有的娱乐活动。
一个个塔民和还留在塔上的顾客在各个楼层的主干道站着。
从第七层往上开始，护卫队开始拉着尼尔森和奥尔多等一众败类开始游街示众。
其中还有艾罗自己的侄儿。
这正好彰显出来艾罗对天堂之塔做出变革的决心。
这场游行也是他现在所需要的。
天堂之塔下民居多，看着曾经的塔主和一堆渣滓们落到这个下场，自然是畅快无比。
上民们虽然多有不爽，但是也不敢说些什么。
在无数的叫骂声中，奥尔多的内心一次又一次地崩塌着。
他整个人也几乎崩溃，同样觉得如遭雷击的还有纳尔和迈克。
他们甚至不敢抬起头来，只能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低垂着脑袋。
接受人群的唾弃和辱骂。
这样的游行从第七层一直到第三层。
在这种公开处刑和大型社死之下，一众游行人员的心理防线都崩塌得差不多了。
艾罗已经将他们的罪状写成了小作文，张贴在了每一层醒目的大屏之上。
此时的他和陆离站在一处阳台之前，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陆离轻声问道。
“为什么，你会想要做这些？”
艾罗看了陆离一眼，短短几日的忙碌让他看起来沧桑了许多。
他微笑着说道。
“我曾经的爱人是一个下民。”
陆离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旋即点点头。
“你结过婚？”
艾罗的目光有些黯淡。
“上下民是不允许通婚的，只可以繁衍。”
“所谓的上民基因更优秀，我兄长极力阻止了我们。”
“有些事情我后来才知道的。”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议员。”
“她被我兄长们极力刁难，活得很困难。”
“那天她选择永远地离开了我。”
“永远。”
艾罗怔怔地注视着前方，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陆离默默地点了点头。
感情这么些年他也同意憋着火的。
深情难却，这道疤刻在他的心头最后慢慢生长为一颗仇恨的种子。
陆离理解他做这一切的缘由了。
“抱歉。”
艾罗摆了摆手。
“往事，都过了。”
陆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座塔，以后好好照料好吧。”
“我要是哪天有空碰巧路过了，会上来看看的。”
艾罗点点头。
“随时欢迎。”
此时游行已经结束了。
陆离问道。
“你打算去哪？”
艾罗应声道。
“曲林岩谷，那里有我们的一个地面基地，地面小队的一个中转站。”
“我们去那里修整一下。”
陆离问道。
“明天我们就下塔，开车回去也要不了多久了。”
“我去处理一下。”
艾罗点点头。
他知道陆离所说的是什么事。
解决了也好。
毕竟有些垃圾，他看起来也是十分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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