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亲王诞生的正常流程基本要两万年。
从生命来到世上再大一点点长大。
整个过程即枯燥又乏味,能让人提起点兴趣的无非是可以看见万千界域横在眼前。
从而窥见不一样的天。
时间太长加上随着修为增长体内对阳光的惧怕导致愈发增长的长眠时光,两者相加注定造成了血族如今的局面。
青黄不接。
明明有着足够的能力稳坐高位不放,可偏偏就是在种种原因发挥不出。
光是回想起血族历史希诺便感到十分操蛋。
过于强大的种族总是会得到老天的嫉妒,于是从中作梗。
注定不会让太过于顺畅的人生一帆风顺下去。
就好比神族若不是有着天神压着,早就被大道反噬己身过了第二道坎有了神位就暴毙而亡。
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神族有了制裁天道惩罚之法,血族还是手头无策静候结果到来。
“时间不多了……”空旷的大殿内传来一声叹息,希诺想起那帝王血又是无奈。
要是这天下有如此血液之士能多些就好了,也就不至于全靠他强行撑着。
若不是那点血只够他自己保持清醒,再往下吸去那人族就没法活了,必然要给历代始祖每位都递上一碗。
这样所谓的危机也就不复存在。
可惜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大殿内被愁云笼罩,在此之外血族追兵搜查也变得更加谨慎,也让楚渊躲得相当艰难。
又开始恢复到初来九州那段时间的日子,某个地方待不到几个时辰就得换别处。
终于在抵达血域的第十一七日那天,玉佩发出了特别的震动,楚渊想也不想就点开看,果真是埃尔发过来的信息。
【大祭司:我目前无恙,身体也重获自由】
【大祭司:只是还在宫殿内暂时无法脱身,你还需再等几天】
【通天教主:没事就行,不过你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今日来血族就跟疯了似的在搜捕,很难让人不往血域核心地带去想,是不是那出现了什么变故。
【大祭司: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从一名人族手中得到解救现在正在找机会脱身逃离】
【大祭司:届时记得以玉佩联系,他来了我必须得下线了】
全程消息看下来看得楚渊是相当困惑,怎么还有人说话跟打哑谜似的,每到关键消息就不说。
看得人相当恼火。
他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不知道那名解救埃尔的人族身份,不知道对方又被关在哪,就连逃脱的具体时间也无从得知。
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等待,等待埃尔主动联系自己,剩下的时间则是面对不知何时才能看到尽头的追捕。
若不是脑海中还存留着先前的记忆,楚渊还以为自己从小到大都活在追杀中。
好像这世间各个种族都巴不得他死,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明明没有,他只是想要让九州恢复如此却遭到如此对待。
异域来客翻身做主人,第一件事就是将能威胁到自身位置的原住民赶尽杀绝。
……
此刻,刚联系完埃尔放下玉佩又恢复至之前动弹不得的状态。
黑雾变得透明使得他能看清眼前景象,这是一条漫长的河流看不到尽头,湍流不息的不是水而是鲜血。
身体依旧不能动弹,心脏跳动的“砰砰”声几乎灌满耳腔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嘴里跳出。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
埃尔看着那位被关在铁笼中奄奄一息之人,努力地将翻涌起伏的情绪往下压。
“怎么不动了?”
“之前不是很能蹦跶吗?”
“嬴政,本王跟你说过多少遍要认亲自己的位置怎么就是不听呢……”
说着,那张暴怒的脸转头看向雾气萦绕之地于那双碧眼对上。
埃尔想要避让视线,但想想现在已经暴露也就从白雾中迈出,“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
这话一出无异于火上浇油,本是暗色的瞳孔顿时变得猩红无比,藏在暗处的血驹如疯了般上前撕咬。
只是随着黑白羽翼张来,羽毛如箭般向外射向扑来的那些血肉模糊的身影。
埃尔撇了撇身上沾染的血渍,“都说了别生气就是点小事,怎么还想着置人于死地呢……”
他边说边走到嬴政身前,长达千米的羽翼已塞满河岸上的走道,也将生息虚弱的男子挡在身后。
“呵呵…又来了个同我叫板的……你们真是好大的勇气,真是令人感动!”希诺嘴角长出两颗尖牙,咬牙切齿地拍着手。
苍白的皮肤下已能看见血液在流动都身影,先是从心房留向四肢,最后徘徊于指尖。
血珠从皮肤内渗透出,随着时间推移而增多却不曾落地分毫。
逐渐变成巴掌大小的血球,每当球体转动周遭空间就会被卷入其中碾碎。
其中散发着灭世之力使得埃尔收起轻视,用正色去对待眼前这名强大的敌人。
能成为一界域主又岂是寻常辈,皆不是省油的灯,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的狠角色。
谁料这时,躺在地上好似随时要咽气的男子突然开口:“有本事你倒是砸下来啊……看看究竟是谁被逼到绝路还要上演一出强撑的戏码!”
吼声撕心裂肺,若不是亲眼看见这具身体伤痕累累,可能真以为是那方大能下的宣战帖。
只是这一吼。
真的把希诺震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你个血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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