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中差点从马上摔下来,疯狂地怒吼:“别听她胡言乱语,给我杀了他们,都给我杀!”
苏紫染凌厉地扫了他一眼,再度扬手示意苏家军:“全部撤退!”
原地,大多数的官兵根本没有阻拦的动作,神色各异地站在那里,有的呆若木鸡,有的愤然而视。
齐正中想尽一切办法压下此事,可越是如此,消息就越是不胫而走。他甚至怀疑那群山贼根本是他在朝中的仇家故意派来的,否则怎么可能如此有目的性地把事情捅了出来就走了?哪怕那些军需之中掺了次品,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并没有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掉包,而是良莠各占一半,他们就舍得什么都不要了?
如是想着,他决定先避避风头,让官兵拾了军需再度装车往边关送去,同时做好准备将东西全都换回来。
可冥冥之中似乎总有一股阻力,他的人根本无法靠近这支军队,更别说是换东西了!
第二天一大早,这件事就在京城之中传得街知巷闻,甚至闹上了朝堂。
景帝震怒,派人即刻追回齐正中,彻查此事。
舆论压力之下,根本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站出来为齐家说话,就连齐山也只能大喊“冤枉”,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齐正中最终还是被带了回来,且一回来就传进了宫里。
御书房中,景帝全身上下散着一股冷然的气息,双目如炬地看着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的人,一言不发。
齐正中一口一个“冤枉”,磕得额上已是红肿一片,却不见景帝与他说半句话。
“皇上,他们一定是蓄意诬陷老臣啊!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巧出现了一群什么都不要的劫匪?”
景帝怒得拍案而起,终于开口吼道:“难道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不成,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换走了朕交给你的军需?”
齐正中脸色发白,抖如糠筛,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滴落下来,他却颤抖着不敢动弹一下:“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老臣……老臣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可此事老臣确实不知啊!求皇上看在老臣这些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相信老臣这一回吧!”
“要朕相信你,你就要拿出确实的证据来!”景帝横眉冷目,脸色依旧难看,怒火却已经被他收敛起来,“此时此刻你还能见到朕,就是因为朕念着你为官多年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可是结果却让朕失望透顶!踏进这房间那么久,你甚至连半点有力的证据也拿不出来!”
“皇上息怒,老臣……老臣冤枉啊……”
景帝的眉头拧得更深,一听到“冤枉”二字就觉烦躁,自他登基以来,在这御书房中喊冤的还少么,可到头来真正冤枉的又有几个?
思及此,他冷冷一哼:“此事朕已经移交大理寺处理,如若你真是冤枉,朕相信他们也不会草菅人命!”
齐正中刹那间面如金纸。
睿王府,清风居。
叩击门扉,夕暄纠结半响,终于还是决定禀告:“王妃,府外有人求见。”
其实她之所以不说是谁,还是存着私心,希望王妃能像往常一样,谁也不见,直接就回了她!
可房门却是“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苏紫染原本在房中料理手背上的伤口,这还是几日前与齐正中打斗时留下的,也不知道他那剑上到底沾了什么,小小一道伤口竟然这么久也不见痊愈。
听了夕暄的话便觉奇怪,竟会有人来王府找她?
“是谁?”
夕暄抿了抿唇,眼神闪烁,最后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大声道:“是容恒容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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