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尽可去追,本王绝不拦着。甚至,本王可奏明父皇,你与太子情投意合,本王甘愿相让,也省得落了个拆散别人姻缘的恶名。”
苏紫染身形一晃,水眸中泛着极度不可置信的光芒。她知道看到此情此景他一定会误会,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他来时听到的那句话正好是她在迎合太子,可是说到底,她当时的动作是抵着太子不让他靠近的不是吗?
她只是在虚与委蛇啊!
“王爷……”她微微咬着下唇,面色已恢复了几分平静,不似方才那般难看,“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男人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丝冷然的弧度,“哦,对了,本王怎么忘了,你们是两情相悦,适才本王用施暴一词,确实是有欠妥当。”
说完,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语气,这微微的恼意是怎么一回事?
她只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罢了,她只是父皇强硬地指给他的王妃罢了,所以她跟谁好和他有什么关系?
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是不想在府中养一个太子府的奸细而已!
“若是王爷非要这么认为,臣女也没有办法。只是王爷所说的退婚一事还是算了吧《一〈本读《小说 ybdu,宫宴之时皇上已经说得很清楚,哪怕睿王不愿娶臣女、哪怕当时太子力争,臣女最终也还是成了睿王妃。所以王爷此刻无论再与皇上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王爷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吧。”
君洛寒一怔,只是片刻之后,适才压制的怒意腾地一下全涌了上来。这么多年的修养和隐忍在这一刻全数崩盘,也许是他以前从未想过与人计较什么,又或许凡是那些他在意的重要事情从未有人胆敢忤逆,所以此刻听了她的话,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他勾着唇角,一字一句却几乎是挤出来的,语气森冷得好似腊月飞霜,让人有种置身冰窖的感觉。
苏紫染也怒了,她哪里是这个意思!这人根本是在胡搅蛮缠!
说到底他不就是仗着她对他的那么一点点好感才能对她这么百般讽刺吗?
从现在起,管他是谁,反正他不再是幼时那个拉着她的手安慰她的君洛寒了!
“王爷今日到访究竟是有个贵干?若是来找臣女的,那有什么事王爷就直接吩咐吧!若是像太子那样只是想赏这相府的景,那王爷自便,臣女先告辞了。”
他冷冷一笑,深邃的凤眸中分明倒映着几分讽刺的光芒,仿佛是在嘲笑她的无知与自作多情。
“本王是来找宰相的,只是没想到碰巧撞见了这一幕。”
“既然如此,臣女就不打扰王爷了。”苏紫染轻笑一声,作了一揖,也不等他回答,转身就走。
直到完全背对着他,她上扬的唇角僵住,笑意缓缓退散。
男人凝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凤眸不自觉地眯了眯。
其实,他就是来找她的。知道太子来了相府,他怕太子找她麻烦,所以他也跟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至少那日在西域人手下救下她的时候,还有她那日在宫宴上的表现,让他以为她跟别的女人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
却原来,那只是他以为。
毕竟太子妃的位置,哪个女人不稀罕?
是夜。
初夏的风儿即便是在晚间也显得暖意融融,鸟叫蝉鸣,琴瑟静好。
高洁亮堂的银月像一颗巨大的明珠悬于九重天上,屋顶上,一袭黑衣劲装疾步飞驰,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布帛,却不难从那形姿看出这是一个女子。
矫捷的身形最终落在一间高耸的楼阁上,女子小心翼翼地掀起一块青瓦,俯身,微眯着双眼探视着房间里的动静。
底下,苏琉年脸色难看,愤愤地捶着桌子,应该还是还在为联姻一事烦恼怨恨。
女子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从左手的袖中取出一根又细又短的银针,瞄准了苏琉年后脑的督脉穴,手指灵活地往底下一甩,手中的银针便飞了出去。
须臾的时间,苏琉年感觉到自己头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刺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而且连适才的那种不适感也消失了。她不禁怀疑是自己心里过度紧张造成,便没太放在心上。
女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没有异样之后,将一旁的青瓦重新盖了上去,纵身离开。
翌日一大早,苏琉年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墨染院。
苏紫染刚刚梳洗完毕,见到是她,自知来者不善,放下手中的桃木梳,起身迎她。
“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吗?”
苏琉年双目赤红地瞪着她,嘴角却泛着一丝森冷的弧度,神色诡异:“二妹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老太君五七之日。”
“记得就好!”苏琉年脸上跃起一丝可怖的兴奋,嘴角因为狰狞的笑容而抽搐不止,“那你应该也没有忘了你我之前的约定吧?”
苏紫染“恩”了一声,眉梢微微一挑:“验身?”还不等她回答,她的面色陡然凌厉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强烈的威胁:“苏琉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今日要我验身吗?”
被她周身突然泛起的寒意吓到,苏琉年怔愣了两秒,心中竟有一丝畏惧与退却,可等她反应过来,却比之前更为愤怒:“我当然确定!苏紫染,你这贱*人害我至此,难道还指望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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