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喻混在看戏的人潮里,果不其然的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景氏创立悠远,股权分得很散,原本那些董事们就有要卖股份的意思,现在景家的人都不在了,更是让他们动摇。
连葬礼都等不及直接要撕破脸了。
看来……很有可能中大部分的人都把股份卖掉,可是又贪念着原本属于景家的那一份,试图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景氏散了,那些董事们自然可以从中牟利。
之前景喻是想要和席北御站在一起,共同进退,可是席北御不需要她,还……放弃了他们之间唯一的孩子,这样冷血的一个人,什么事情能做不出来?
如今景氏不在,董事们和席北御对峙,狗咬狗,谁赢了谁获利,或许景氏,从今天起就要换姓了。
景喻抓紧着双手,心中钝痛,深深的无力感把她包围着。
就算她出现了,也改变不了多少事实,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看戏的人越来越多,人挤人,景喻直接被挤到了前面,和章思琦分散了。
景喻刚站稳,看见眼前的人后,身体僵硬。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挤到了席北御的身后。
他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就连后背都散着一股凉森森的气息。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那些董事们争吵。
不焦也不急。
从容且自在。
景喻秉着呼吸,手心早已经发凉。
也不知道是她太过情绪外泄的过多,原本面向着前面的席北御突然转过头,看了过来。
眼眸看了过来。
似乎在与她对视,又不太像。
左脸还包着白白的纱布,脸上却是没有看见半点病态的和苍白的颜色。
在这一瞬间,景喻呼吸都紧了。
像是被他发现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去了有多久,景喻有点坚持不住的时候准备先撤退的时候,就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庞泽。”
“在的,席总。”
景喻右边的不远处的庞泽走到席北御的身边,这时走了出去站在正中央的位置。
庞泽拿出文件,正经地宣读:“陈董事,陆董事,拒我们现在所了解的,您们已经卖掉了在景氏的股份,不再选择和景氏站在一起,也就你们在景氏已经不再是董事,也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景氏有难,你们立马就把股份转手卖掉,现在又打着为景氏好的名头在葬礼现场主动挑事,不觉得跌份?”庞泽末了下,又开了口:“猫哭耗子假慈悲。”
陆董事和陈董事脸色黑了,但反应速度很快。
“你席北御呢,自己的老婆,孩子相继出事,之前还有传言说你杀了景喻的父母,怎么说你都日子大的嫌疑人,说不定就连景喻和孩子都是被你逼死的,就是为了吞并景氏!”
“我们手上虽然没有景氏的股份,可曾经在景氏工作了那么多年,多少都是有感情的,可不想从此之后景氏成为你席北御的私有物!!!”
坐在椅子上的席北御动了动,清了清嗓沉声道:“景氏不会成为我的所有物。”
“今天在众的宾客们都可以见证一下,我席北御会把景氏继续经营下去,之后所得到的利益,会成立景氏基金会,一切的营利都将用在景氏和景家。”
“一直到……”话说到这,席北御停了下:“一直到合格的景家人出现。”
合格的景家人……
“席总,您的意思说只要是身上流着景家血的人,都有资格获得景氏?就算是外亲都可以?”
席北御薄唇微扯了扯,声音凉冷:“可以。”
“前提是要获得我与以后的董事们的认可,认为他是否有这个能力,否则一切都是徒劳的。”
听着席北御的话,景喻却是感觉一点异样。
总感觉他说的‘景家人’似乎不是沾着景家血缘的人,而是在说她。
不,不会的。
荀言珩明明说过帮她隐藏的很好,不会有人会发现她还在世的消息,他派人去跟踪荀言珩,确实是符合他多疑的性子,可是她那几天一直都没有出过门。
今天第一次出门,还是在章思琦化着特效妆的脸,更加不会认出来的。
景喻总感觉席北御似乎知道她没有死。
问她为什么会有这样感觉,她只能说是直觉,有这样的直觉。
景喻看不到席北御的脸,只听到他特别凉冷的声音。
特别不耐烦的声音。
“再一次提醒你们,你们没有资格和我叫嚣,你们出售的股份都被我一手收购,我本就是景氏的股东,且法律上我还是第一顺位人,我即说了不会让景氏换代,就会一直存在,有异心的,趁早离开景氏,也省得我再去对付。”
“庞泽,送客。”
“好的。”
一席之间,局势被扭转,有席北御承诺过景氏不会散,景氏还姓景,那些人再没理由闹事。
席北御伸长着脖子,在人群里似乎在探索着什么。
动作有点缓慢,可从肢体里能看得出来,他是焦急的,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景喻不敢再待下去,怕真的被发现。
章思琦也看见了她,向着她跑了过来。
景喻打算向着章思琦而去,正要转身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
“喻喻。”
那一瞬间,景喻、章思琦都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呆立在原地。
景喻内心七上八下,颤得厉害。
他发现她了!
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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