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席北御设想的一样,荀义周显然有备而来,他才从医院里出来并没有多久,电话就过来。
在他走后,金教授立刻就打电话了么。
所以时间点才会掐得这样的准。
准到让他原本想要亲自去景宅里找景喻的时间都没有。
席北御快速把车门带走,大步离开车子的方向,才接起电话。
“北御啊,听言珩说你想要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说想我了,这不我就亲自过来了,你在哪里呢,我们聚一聚吧。”
席北御拇指捏了捏食指,凉浅的声音似乎带着点点欢愉:“好的,导师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荀义周发给了席北御一个定位。
席北御驱车去找了荀义周,一路上看着手机不知道有多少回,想要听到助理告诉他已经找到了景喻这样的消息。
想要听到景喻已经回到了医院这样的消息。
可是一路上手机都是安安静静的。
在席北御到场的时候,只收到庞泽一条消息。
【席总,事情办好了,没有人发现。】
宝宝已经上了专机,去国外治疗,外面的一切他都一早就安排好了,这一点他不必再担心,可是喻喻那一边……
席北御脸色阴冷地迈了进去。
*
不得不说的是席北御是真的很了解景喻,知道景喻心里是在想着什么的。
她确确实实地来了景宅。
想要见爷爷。
哪怕还不知道杀害爷爷的多凶手是谁,可是还是见爷爷,之后她会去找宝宝,如果宝宝没有带出来,恐怕就会被席北御囚禁,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爷爷了,或许连爷爷的葬礼都会错过。
所以她这一趟非来不可。
景家出了事情,如今景宅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只剩下寥寥几个人,而且还要忙碌着葬礼的事情,几乎是没有人的。
景喻直接迈了进去。
而在景喻迈进去不久,景宅外面就停下来一辆车,从车里下来了一个人。
荀言珩抬头看了看景家大宅,四处看了看,眼神微微有一点眯了起来。
景喻从医院里跑出来,就是来见她的爷爷的。
挺重情的。
景喻确实是个极为重情的人,若不是她重情,也不会被席宁煜的那些烂戏码给欺骗了,可是重情的人……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荀言珩从车里拿了一根雪茄,走了出来,靠在车门上点燃雪茄,静静地抽着。
他现在过去,挺打扰的。
先让她和景老爷子先相处一会儿吧。
景喻推开门往里面迈进去,从玄关起就贴着白色的贴纸,闻到都是香的味道。
她不禁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话。
“将来我要是死了,不走那些西式的,咱是国人,要走咱们的老传统,要设灵堂啊,设得大气一些,说不定走了之后,还能靠着大气的排场引回来看看呢。”
景喻当时就翻了脸,说爷爷胡说八道,不许再说那样丧气的话,要往好的方向想,爷爷可以活到一百岁的。
可是现实竟是这样的骨感。
原本还热闹温馨的景宅,在这几年里一点点的萧条,现在更是冷寂的只有她一个人,大厅里以白条铺盖,再也没有往日里欢声笑语。
景喻跪在蒲团,直着身体点燃着香:“爷爷,您临死之前还是选择相信了席北御,多数是为了我着想吗,是相信我选择的人没有错吧。”
“可是爷爷啊,我的眼光真的好差,好差啊,碰上的男人,一个两个都是那么恶劣,孙女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如果您在的就好了,您肯定会为现在的我出主意,而且还会为我出气的。”
爷爷小时候对她虽然很严厉,也凶凶的,可是对她的心很好,而且非常的护着她,但凡有人欺负她,不论她是对是错,都会只护着她一个人。
是打从心眼里对她好的。
明明不喜欢席北御,可是因为是她选择的人,所以才不闻不问,任她任性妄为,去做一件又一件过分到没有眼看的事情。
景喻把香敬上,苍白的脸庞泪水悄然滑落到地面。
静寂了很久的时间。
她才吸了吸鼻,扯出一个笑,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爷爷,我的孩子生病了,挺严重的,可是席北御要放弃医治他。”
“您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说宝宝就算是医治好了,身体体质也会非常的差,比不上常人,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他是把宝宝当成什么了,一件商品啊,评估着一个商品的价值吗!?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是父亲,而是一个商人,满身都是铜臭味,比臭水沟里的水还要恶臭的商人!!”
景喻越说越是气愤,就在这时冷不丁的听到人的笑声。
而且越笑越大声,丝毫没有任何的收声的意思。
景喻看向声音的来源的棺材后面,目光都冷了下来:“谁,是谁在那里!出来!”
好一会儿,棺材后面才传过来声音。
看清人之后,景喻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峻了。
“景菲菲,你躲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景菲菲身上灰头土脸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连着头发都是凌乱又特别的毛糙,似乎很多天没有洗过澡的模样。
景喻心里有几分疑惑。
景菲菲怎么会过得这样差?
就算爷爷不在,可她景菲菲是有一部分财产在的,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
景菲菲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当然是在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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