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喻等待着疼痛降临。
可突然被一只大手推了推。
整个人就猝不及防的撞进面前人的怀中。
景喻整个心脏猛然一跳,刚准备要直起身,可是那只大手往怀里又按了几分。
不轻不重,却坚持着不住她有半分半点的退让。
席北御的西装是敞开的,里面是白色衬衫,质地非常的高级,顺滑,景喻闻到了上面淡淡冷香气,是属于他身上的独特气息。
他大手抚了下她的发,轻轻开口:“不吓你了。”
贴在他的怀里,能明显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膛震颤的频率,也因着他的话,整个人都怔愣了,怔怔地抬头望进他的视线。
什么意思?
他是装的?
席北御垂下眸,望着的脸:“你一直都认定了我是凶手,认定我是坏人,不论我解释,还是诉说,你都会保持怀疑的态度,所以我就顺着你的想法去做,再加上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你更加相信了,不走到这一步,你是不会清醒的。”
一个被仇恨冲错了头脑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冲动行事,也完全容纳不下任何的声音,就那样去解释,只会增加她的愤怒。
不如一路演到底,让她见到后果,见到结果。
原本席北御想要演得更加的凶狠些,让景喻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模样,可看见她面如死灰,绝望的脸庞。
终究还是忍不下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景喻已经似乎超过了当年救过他骆桑桑,似乎把骆桑桑的那一张脸给覆盖了。
影响一天比一天深刻,而他也不想去阻止。
席北御半蹲下身,目光与她的平视,漆黑的眼眸望进她的眼底:“景喻,你听好了,我虽然恨他们,但我没有杀他们。”
虽然当初确确实实有那样的动机,但具体的情况,他不想说,也不想去回忆,那是他厌恶回忆的一天。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到无恶不作的地步,如果我真的杀了你的父母,就不会留下你这个祸患在身边三年,等着你去发现端倪,找到什么所谓的证据,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句句说到了景喻内心最深的处。
景喻唇色很白,身体都是冷的,木木怔怔的望着他,眼尾渐红。
“如果你还想了解更多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当年的场景,和那个被撞成脑瘫的人,了解了全部,你就会明白的。”
席北御食腹摸了摸她的脸颊:“现在回家,好好睡一觉。”
……
车辆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景喻躺在车里,枕着席北御的腿,鼻息是都是他的气息,闭着眼睛,脑袋浑浑噩噩的。
脑袋很重,脖子几乎都要挂不住的程度,心间乱乱麻麻的,太多的东西想不通透。
只想要就这样放空一会儿,明明是醒着,也要假装是睡着了。
席北御时不时就会轻拍她的背后,特别是转腰,或许突然要停车的时候,都会扶一下她的身体,想要让她睡得更加的安稳些。
“席总,您一会儿还是再去一趟医院吧。”
席总的眼睛虽然已经复明了,可是还要是复查一下,别留下后遗症才好,这样的事情是马虎不得的。
席北御垂头低眸瞧了瞧景喻,低声浅浅回答:“明天再说。”
之后,景喻就没有听见庞泽说话,听着车辆行驶的声音,还有时尔响起的喇叭声,不知不觉陷入了睡梦之中。
第二天。
景喻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高照,她起了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昨天晚上她不知不觉的在车里睡着了,人已经在思南馆的大床上。
桌边放着的是一大叠资料。
是三年前那一名司机的家境状况,还有那一对夫妻家里的情况,当年的时间和地点,就连夫妻现在住的地方,那一名被撞到脑瘫的患者所住的医院地址都全部在资料上。
显然都是为景喻准备的。
事关重大,景喻是肯定要去亲自确认的,可席北御把资料大大方方摆在她的面前,已经让她打消了很多的疑惑。
也几乎确定不是他所为,再过去看只是求一个心安理得。
景喻刚打算要去洗漱的时候,洗手间的门打了开,两人面对面。
刹那间,她心中一紧,懵在原地半天没有动。
席北御比她要自然,又放松得多,扫了一眼床边的柜子:“打算要出去?”
“嗯。”去肯定是要去的。
景喻也假装着自然,绕过他身边走进洗手间,正常的刷牙,洗漱。
席北御却是没有离开,半依着门,慵慵懒懒的望镜子。
景喻面上表现得都挺自然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早已经出了层汗。
洗漱完,景喻打算要离开,刚一转身手臂就被他拉了住。
“就这样去?”
景喻有所迷乎,还以为他还有什么交待要说,抬眸望她。
见到他从洗手台的柜盒上拿出一支口红,单手拧开,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气色有点差,涂一点。”
见着他准备要涂,景喻一只手抓住他的大手,直直望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若你真的不是凶手,我那么的怀疑你,说了那么多重话,和带着刀的话,不生气吗,不想着报复回来吗?
这是她藏在心底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的话,终于是问出了口。
席北御眼眸微弯,眉尾往上扬了扬,似笑非笑,模棱两可的说:“或许……是对你动了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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