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喻不自觉屏息等待回复。
良久的时间过去,要不是还能通过手机听到他的呼吸声,几乎都以为这通电话已经结束了。
他不愿意。
更不想回到思南馆见她。
景喻抿了抿,刚想要说把刚刚的话当作是空气的时候,就听见了他的声音透过手机电流传入耳中。
他轻声问:“喝酒吗?”
气氛缓和的时候,两人烛光晚上,再加上酒,可以将和谐的气氛更往上推一层。
他是答应要回来了。
景喻摸了摸又开始莫名发烫的耳根:“不用,你还受着伤。”
挂了电话之后,景喻又折回超市买了些菜。
这才回到思南馆。
陈阿姨刚要准备晚上的晚餐,景喻回来后立马迎接上去。
“咦,夫人您怎么买了菜?”
家里是有新鲜菜的,每天都有准时送来,几乎多到吃不完,实在没有必要再去买菜。
“顺手就买了。”景喻把菜放在厨房,嘴角扬起笑容:“陈阿姨,您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见着夫人已经把围裙穿戴好,长长的黑发也用发带束好,显然是打算要晚上亲自露一手。
自从来到席家之后,陈阿姨就没有见过景喻怎么下过厨房,每一回席总和席夫人都是聚少离多,甚至还一段时间两个人都不着家。
就算是碰上了面,气氛也都是僵硬的,时而的时候,还发生争吵。
没想到今天的夫人居然要主动做菜示好,实在是难得。
陈阿姨心中欢喜,忙问道:“需要帮忙吗?”
陈阿姨也不知道夫人厨艺究竟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席总那样的厨房小白,煮个粥都能快把厨房给炸了。
席总用完厨房后,每一次都要清洗好久。
“不用,我可以的。”
景喻把买来的菜一一摆放好,晚上准备以素为主,少油少盐,很适合席北御这样刚刚出了事。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看起来一大片深色有点丑,贴上防水的胶布后,景喻有条不紊的开始处理食材。
景喻很在景家的时候就对做菜有点意思,但景家很少让她动手,下厨的时候少,嫁到席家后,头一年习凤芸天天让她做饭,吃饭时候还经常挑着错,批评味道差。
但每一回都还是指定要让景喻做,渐渐厨艺有所上升。
距离到现在她除掉做了一回醒酒汤之外,就很少下厨房了,对做菜已经有所生疏,所以格外的认真,投入。
做完一桌菜的时候,外面已经近黄昏了。
景喻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六点多,快七点了。
夏天日子长,天黑的晚,景喻完全没有察觉到。
席北御如果没有在医院,在公司的话这会儿已经下了班,正往思南馆的路上了。
她慌忙忙地解开围裙,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毕竟也是不想一身油烟味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有事情需要席北御的同意。
景喻赶着时间,只顾着洗澡,洗头,却忘记了拿替换的衣服。
这还是她后来才发现的。
原本想着要在席北御还没有回来之前,快速去拿衣服,可刚打开浴室的门刚往外面走了几步。
还没有走到衣柜,卧室的门就打了开。
那一瞬间,景喻来不及多想立马退回浴室内:“你回来了?”
好一会,景喻没有听见回答声,反而听见似乎是什么东西碰撞到的声音。
景喻很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可现在什么都没有穿的情况下,实在没办法出去。
虽然说他们是夫妻三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光了,可这么光着出去,景喻还是会觉得窘迫。
这时脚步声慢慢靠近,比平常要缓慢很多,隔着磨纱的浴室门,可以看见他站在门外。
敲了敲门,随后他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诱惑我?”
“不穿衣服。”
景喻梗了梗,磕磕巴巴的回答:“……忘记拿衣服了。”
景喻小事情上特别的容易糊涂,特别是在着急的情况下,总是会忘东忘西,这也不是第一次忘记拿衣服。
有几回,席北御直接将浴室的门挤开,强行送进来的衣服,到最后她不得不再洗一回澡。
“衣服拿走。”
景喻把门开了一个小缝隙,视线只看见他宽大,且骨节分明的大手,在炽花灯的照印下似乎连渡了层光。
景喻没敢多看,拿过衣服立马把门给关上。
今晚晚上是想要席北御同意她拿六百万,不是来献身的。
可是看见席北御给拿衣服后,她沉入了长久的沉默,甚至觉得手中的衣服很烫手。
朱红色的深v长裙,裙摆还摆着星钻,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其他的衣服……
这件深v长裙也是在宴会上穿的,可是她觉得太过暴露,就一直没有穿过,被挂在角落里。
现在却被席北御拿了出来。
这不得不让人多想,他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景喻磨磨蹭蹭了许久,才穿上深v长裙,抱着一份豁出去的心,可出了浴室的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席北御。
心脏,没由来地漏了拍。
特别是这种真空,又是两个人独处在一个房间,又是几年的夫妻,这样的气氛太过不言而喻。
“就在房间里用餐吧,让陈姨把菜端上来就行了。”
景喻听着他清冷的声音,似乎没有蕴藏其他的意思,脸上的热度稍退:“陈阿姨我让她今天先回去了,我去端菜。”
席北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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