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说完,景喻心头里的火没有一点点的缓解,反而那股火意一路蔓延着全身。
隔了几秒,她听见席北御的声音响起。
“这个试管,你不做也要做,你、没得选择!”
他的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情绪,仿若机器人似的。
“你……”景喻还想要再说什么,但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里面传来忙碌的‘嘟嘟嘟’的声音。
电话被挂断了。
庞泽趁机将手机拿走,“夫人,请吧……”
景喻的鼻,又酸又涩,有什么情绪几乎要崩不住的快要爆发出来,望着庞泽后面的几个过来请她的保镖。
她只觉得深深地无力感,无边无际。
她的怒火,对于席北御而言,不冻不痒,如同踢上一块铜墙铁壁,撞到头破血流,墙壁依旧安然无事。
那些痛苦只留在她的身上。
不论如何,这血是绝对不可能再抽的,她不可能会做什么试管的,且不说试管是有多么的痛苦。
她自己的人生已经被束缚,制约,再也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要经受这样难受又痛苦的人生。
景喻闷着气,撞开面前的庞泽大步往病房的方向走。
护士全程白着脸,望着眼前的场景眼里尽是迷惑。
原本以为是景喻要做试管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席北御硬逼着景喻做试管,生孩子……
*
当天夜里十一点。
从被庞泽请回病房之后,景喻就一直在病房里没有出来过,中午饭没有吃,晚饭更是没有碰一下。
就连电视都没有心情再看,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可是却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心,防止他们在她睡着的时候,悄悄摸进来抽血。
中间她无数次想要睡着,都硬生生撑了过来,一直到现在她的眼皮子都在不停的打架,抗不住困意来袭。
刚准备要眯一小会儿,突然耳边听见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这一瞬间她所有的嗑睡虫都跑光了。
身体崩直,所有精神力都听着那个声音。
皮鞋踩地,微微带着一点拖地的声音是席北御无疑了!
感应到他停在床边,听到悉悉的声音,不久后被子的一角被掀了开,带着凉意的身体挤进了小小病床。
他的大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拦上了她的腰,把她带进怀中揽着。
中间她的身体一直都是僵硬的,防止着他会突然来个抽血什么的,可是他没有再任何的东西。
呼吸渐渐的变得平稳,似乎那些事情与他无关。
那些事情对于他而言,还不如结结实实的睡一觉来得重要。
景喻缩在被子里的双手,紧紧的攥紧。
紧抿着唇,不想让自己因为太过气愤,而突然开口大骂。
在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他是救过她的性命的,身体还受着伤,而且还在网络上亲自和人下场撕。
对于她而言,那是有恩情的。
应该去感激他,怀着颗感恩的心,可是她不能什么都献出去啊,连自己的孩子的一生也要白白搭进去。
景喻的思绪特别的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席北御均匀的呼吸声不断的传在耳边,病房里也安静的很,仿佛只有他的呼吸声,渐渐地那些吓跑的嗑睡虫又回了笼。
不知不觉中竟然也睡着了。
就在她陷入睡眠的那一瞬间,原本本该睡得很深的席北御突然睁开了眼睛,黑暗里那双漆黑的眼眸,眼里印着淡凉的光。
伸手将景喻搂在了怀里更紧了几分,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
不久后,庞泽拿着托盘静悄悄地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个针管。
不得不说,景喻还是有点了解席北御的,知道他可能不会强行抽血,而是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之下。
就比如她现在陷入了睡眠之中,无声无息的情况下。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席北御亲自拿起针管,他早就已经回到了医院,但为了学习如何抽血拿着娃娃试了无数次,最后还拿了几个保镖,还有庞泽都试了一试。
确保不会出差错的时候,这才回到病房的。
一切工序做得妥当之后,席北御将针管刺入的那一瞬间,景喻醒了。
原本她就睡得很惊,这点痛意已经足够让她清醒。
感受到手上的痛意,望着席北御冰冷的眼眸,她第一反应不是往后退,而是抓紧席北御的大手。
一个用力,将那针往皮肤深处刺得更深!
血和痛意,一瞬间涌出来,饶是她也还是敌不过生理,眼泪絮絮而流,可那双眼睛里尽是决绝。
手依旧用着力,和席北御较着劲。
“景喻!松手,不知道疼!?”
席北御望着那血流出来,流淌到手中温温热热的,目光一下子就软了,舍不得再动手,只想让她松开。
此时的景喻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都变得柔软了。
内心里,眼里漫着的都是狠决。
“席北御,你不是非要让我做试管吗,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我不做!要是逼我,再做这种下作的方法,我就死给你看!”
“要血就要我的尸体上抽,要多少有多少,抽干都没有关系!”
席北御抿着薄唇,望着她手上的血越来越多,针管很有可能会再戳破她的血管,终于还是松了口。
“好,我不逼你,你别伤害自己。”
席北御松开了手,景喻拿到针管,将里面抽到血放干,这才暗松了口气,身体承受的痛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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