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御的整张脸庞都埋在阴霾之中,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
静寂了大半响,他才将目光重新看向景喻:“就算我是疯狗,你有资格做我的主人?”
景喻的胸腔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子,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她强行压下那些不适感,扯了扯嘴角,尽量不显露一丝一毫的情绪,倔强地对上他的视线:“是,我没有资格做席总的主人!那你就不要像一条疯狗般咬着我不放,我压根就不想再生出一条小疯狗!”
席北御冷眉动了动,目光移开,吩咐道:“准备车子。”
听到这话,景喻心脏不断的下沉。
她说这么多,全部都是无用的,依旧没有让他打消去医院的念头,依旧要强行带她去医院,做检查,生孩子!
她心中涌出一股哀切,自己成为他的棋子,利用三年,逃不掉,走不了,现在就连自己的孩子也要搭上。
那个可怜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就要被当成一颗新的棋子!
待到无用的时候,又要被冷漠无情的抛弃。
“席北御,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她望着那张冷冽的脸庞,嘴脸生出讥笑:“我压根就不想和你生孩子,但凡和你沾上半点关系的,我都觉得肮脏!”
席北御突然爆步上前,大手掐住她的下颌,死死的收紧,一双眼眸蕴着涛天的火意,几乎焚烧一切。
“不想和我生孩子,觉得肮脏,那是想和谁?席宁煜!?”
他手间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下颌给硬拆了。
景喻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硬生生的憋住,扯着嘴笑:“就算是席宁煜也比你强,不,除了和你席北御,其他人都……”
话还没有说完,“嗵!”——的一声。
景喻的膝盖被他重重一踹,完全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疼的她全身发麻,脸早就已经扭成一团。
手还和他用领带绑在一起,突然一拉扯,手腕像是被硬生生的要拆断似的,那种痛不是用言语能说出来的。
席北御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薄唇动了动,吐出冰冷的字眼:“这一辈子,你只能生我席北御的孩子,其他的,想都别想!”
说罢,他拆掉领带,大步离开。
不一会儿就有几名佣人走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在她的面前:“夫人,席总说要给您收拾收拾,要去医院。”
景喻心中无限的酸涩,反手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而出的眼泪的给擦拭掉。
她不想再哭泣了。
更不想让席北御看见她哭泣。
不想软弱,不想认输,怎么样也要咬着牙,忍下去!
花了二十多分钟,景喻被几个佣人收拾得很干净,脸上看不出半分痕迹,唇上涂了色彩的唇膏,使得连气色都看起来不错。
景喻刚要上车的时候,就发现车后座里已经坐了一个席北御,那一瞬间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压根就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
但是后面的佣人推了她一把,像是硬塞似的,将她给塞上车,关上车门。
“开车。”
听到他低沉又冰冷的声音响起,景喻没再想要再打开车门离开,而是往着他远的地方坐着,只想着离得越远越好。
除了车子正开的声音外,没有一点点的动静。
就连音乐都没有开,安静到可怕,气氛也极其僵硬。
原本以为这样沉闷的气氛会一直保持到医院的时候,这时候司机突然冷不丁的开了口。
“席总,我们被人盯上了。”
景喻下意识地回头,看见一辆灰红色的车就在不到一米的距离。
那车牌号,她前两天才刚刚见过的。
是景菲菲的车。
但是驾驶座上的人并不是景菲菲,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席北御似乎也感觉到情绪不太妙,沉着脸命令道:“开快点,甩掉。”
景喻刚准备回头,蓦然瞳孔一缩,看见那辆原本隔着一米的车,突然加速,冲了上来,似乎目地就是要撞上来!
那一刹那间,她明白过来。
景菲菲不是派着人跟踪她,而是想要她的命!
不惜任何代价的想要她的性命,为着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陪葬,但又怕担罪责,所以给了钱给亡命之徒,与她共死。
车子撞上的时候,景喻闭上了眼睛。
心想着这样也挺好的。
和席北御死在一起,这样便结束了,可以结束那些痛苦,爷爷也可以不用和她一样在深渊里,不用再踩着那些甩不掉,又肮脏的污泥。
她闭着眼睛,等待着惧痛来袭,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反而被人抱了住,鼻息间闻到的是那类似于薄荷香气的冷柠檬的味道,这是属于席北御身上独特冷冽气息。
暖暖热热的液体滴在她的脸庞,带有一股血腥的味道,那血液好像是血……
她的眼瞳狠狠收紧,刚想要起来,又被他用力的按回怀里,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护在怀中。
紧跟着又是一阵强烈的晃动,天旋地转。
汽笛声,喧嚣声,彼此起伏。
那些慌乱,那些害怕,那些痛苦都似乎被席北御揽在了外面,她能听见的就只有来自他心房里不断传过来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护着她?
利用她是他,对付他的也是人,可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生死之间他又冲上来把她护在怀里。
他究竟是怎么样想的啊……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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