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兵荒马乱。
天轰轰的作响,仿佛天随时都有可能要塌下来。
一直都勤勤恳恳工作的庞泽,那一天不敢在席北御的面前大声喘气,连个咳嗽都硬生生的憋着。
席总抱着昏迷不醒的席夫人,脸色差得要命,阴戾气息几乎都要溢出来。
鲜血沾着到处都是,分不清到底是席夫人流血,还是席总。
快点,再开快一点。
席夫人可别出什么事才好,否则……
不敢想像。
幸好检查出来的结果,席夫人没有什么大碍,真正受伤流血的人是席总。
“席总,护士刚刚说虽然是人咬的,但总归也是要处理,打一针,以防万一。”
席北御靠在医院走廊的椅背,从口袋里拿了根烟,叼在嘴里。
庞泽身体走靠在走廊前面,挡住席北御,以防有人发现,出来的制止抽烟。
但这样的举动,没有派在用场。
席北御并没有抽,只是叼着好一会儿,那双漆黑的眼眸迸出冷芒:“你去查一查景方学和什么人联系过。”
“是。”
其实席北御的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猜测到极有可能是席宁煜,当年的事情,只有他和度宁煜是最为清楚的。
其他的人就算有点苗头,也绝对不会有可能有证据,更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虽然他们不是同一个父亲,可相处了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
席北御也曾真心将席宁煜做为大哥来尊敬。
可这位大哥,如今倒戈相向,选择的不再是席家,而是他的亲生父亲,甚至要与整个席家,为敌,与他为敌。
席北御最分不清的,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席氏,还是景喻。
但无论是哪一样,都不可能拱让到他的手中,席氏也好,景喻也罢,都绝无可能。
*
两天后。
阳光洒进白色的大床上,光线刺着床上人儿的眼睛,将一直处于昏睡状态的人儿幽幽晒醒。
景喻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懵了一阵子。
紧跟着记忆回笼,那么的清晰,那么深刻。
两行清泪压根就忍不住地滑落而出。
她动了动,这才发现身边躺着个人,呼吸均匀,他的大手搁置在她的腰间,将她轻轻揽在怀中。
他闭着眼睛的时候,少了很多冷硬,凌厉。
可景喻压根就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睡觉时候的模样,看见他,内心里闪现都是鲜血,和出了车祸的父母亲。
那都是他所为啊!
不论她的父母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是父母对她极好,把她当成宝贝宠着,爱着。
她做不到大义,更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是害死父亲的凶手,而她还睡在这样的丈夫身侧。
做不到,她根本就做不到!
景喻内心里此刻皆是毁灭,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就在她四处寻找尖锐东西的时候,席北御突然睁开了眼睛。
“醒了?”
翻身间已经将她压在身下,身体紧紧相贴,两人的呼吸,和气息相互纠缠着,混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气味沾得的更多。
景喻一双眼睛,瞪得通红,呲着牙,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他。
“你最好乖一点。”席北御漆黑的眼眸透着凉森:“我不会再容忍你第二次,明白了吗。”
景喻紧抿着唇,撇开脸,见到他的手包着纱布,带着淡淡的药水的味道。
席北御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同时景喻也知道,不论再疯狂多少次,现状都改不掉,她依旧受困于他,受制于他,而他手中握着得力的王牌。
“起开。”景喻衡量三下,忍着内心里的反感说话。
声音是沙哑的。
喉咙又干又涩,伴随着微微的疼痛。
席北御盯着她的脸庞,似乎是确定她不会任何不理智的举动后,这才起身离开。
景喻跟着坐起,目光微抬就见他脱掉墨蓝色的丝绸睡衣,露出后背,背肌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目光一滞,停了几秒,撇开视线。
这才发现这里不是席家,也不是一品兰亭,更不是酒店。
布局是陌生的,但装潢,还有桌子上摆着的物品,和一些日常用品都格外的眼熟。
景喻是个念旧的人,用得顺手的东西在没有坏之前就会一直用着,所以一眼就认出来那些东西都是她平常在用的。
可这些东西她明明不久之前才吩咐公司里的保安都给扔掉的。
也是席北御打包‘赶走’她的证明。
席北御已经穿好白色衬衫,面对着她,慢条斯理的扣着钮扣,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般:“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席家,碍事的人太多。
席北御早就已经购置了这大套房,离公司有点远,他便一直都没有来过,但知道景喻购买了一品兰亭后,就开始采办这套房子,里面的一切都是他亲手布置的,结合着景喻和他的喜好来布置的。
原本是打算作为一个小惊喜送给景喻的。
景喻脸上,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起身下床,大步要往门外走去。
她不可能和他住在一起。
现在就回去景家,哪怕被爷爷骂,也好过在这里看见他!
景喻还没有走几步,手腕就被拉扯了住。
景喻刚想要挣扎,手腕上多了一条触感非常丝绸,奢华的领带绑住手腕,打上了死结,领带的另外一端,系在了他的手上。
奢侈的领带被他硬生生当成手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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