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席北御是了解景喻的,将她心中所想的道路一一堵死,令她退无可退,甚至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举旗投降。
这是席北御最为擅长的,抓人死肋。
景喻无法赌气,那是父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是世上最最独一无二的东西,也是她的纪念。
小时候的爷爷对她挺严格的,但是父母亲就很宽松,给了她一个非常美好又梦幻的童年,宠成娇纵的小公主。
若是双亲还在,她现在依旧还是那个娇纵,挑惕的小公主,被双亲捧在手中,当成全天下最最可爱的小宝贝。
*
次日。
景喻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醒来的时候眼下有淡淡的青痕,脸色状态也很差,梦见了很多从前。
梦见爸爸妈妈,他们一家人都还在的时候,爸爸妈妈慈祥的笑容,还养了一条狗,其乐融融。
小狗傻呼呼的追着飞舞的蝴蝶,她更傻和狗一起追,追着,追着就追到了巷子里,四周漆黑,黑暗的光影里站着个人。
给人无形的压迫感,那人从黑暗处一步步走出来,皮鞋‘蹬蹬蹬’的作响,像是锤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心口。
她想要跑,可怎么都拔不了腿,身体也如生了根似的。
从黑暗里走出来人,冲着她扬起笑容,那张脸……是席北御。
那个男人。
连做梦都不放过她,还死死纠缠着。
脸色实在是太差,平常怎么化妆的她,不得不上了点妆。
昨天才刚刚被公司的人知道她被席北御给扫地出门,要是员工们看见她今天脸色极差,又不知要生出什么样话来。
刚把妆上完,正准备要出门的时候,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景总,景方学的律师那边又一次联系说是他要见您一面。”
景喻抿了抿唇,“我今天是什么行程?”
“早上有一个会议,中午约好vt公司一起用餐。”
“今天的早会我就不参加了,到时候直接到达用餐地点,你将地址发给我。”景喻拿起包包,走出门。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父母亲,之前天天都会梦中见到,后来想梦都梦不见。
若不是这一次被景菲菲提及的话,她恐怕还是梦不见的。
终究还是在意的。
景喻去席氏公司之前,率先去了一趟警察局。
几天不见,景方学憔悴了很多,脸色极差胡须显眼,眼窝都凹下去不少。
景喻望着,眼里没有多少情绪,更多的是冷淡:“急着找我什么事?”
“喻喻啊,我怎么都是你的大伯,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帮帮我吧,救我出去,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帮大伯这一次好不好?”
以往景方学在她面前都是长辈,上位者,端着架子,眼尾里都带着淡淡的不屑,而如今却是见都没有见过的灿烂,又讨好无比迫切的笑容。
景喻却是站起,连话都懒得说。
见她要死,景方学眼里的光芒渐冷,嘴角尽是嗤笑:“跟了席北御三年,性子越发的像他,杀伐果断,压根不给人任何机会,你们果然是一对夫妻。”
景喻没理会,她来这里的目地压根就不是听他说这个的,也没有耐心听他说这些。
刚欲要走,景方学尖锐的声音如同尖铁叉子刮着刺耳的声音,在耳畔边炸开。
“你知不知道当年舔着脸下嫁的男人,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那一场车祸是他席北御暗中动的手脚!”
景喻脚步猛然僵停,手不自觉的一抖。
回转过身,见到景方学冷笑的脸庞:“你的父母亲知道你把凶手当成自己的老公,恩恩爱爱了三年之久,该是什么样的光景啊,只怕会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打死你这个不孝女吧!”
轰!——
血液不受控制的全部冲上头顶,景喻整个人都炸了开,眼里尽是戾气:“景方学,你是嫌自己的牢狱之灾还不够痛苦是吗,再敢胡编乱造,我让你永远在大牢里蹲到死!”
景方学笑了,笑中带着几丝癫狂、讽刺。
“你若不信的话,就去我家找找看,我家的保险箱里一直都存着当年的席北御做手脚的证据,我可是每一天都会看一看呢,然后再看着你和席北御相处,那感觉,可真是爽快啊。”
“你那么了解席北御,你还不知道凡是挡了他路的人,他是如何处置的?有一个是好下场的的?”
景方学的话,如同魔音般在耳边呢喃着,嘲笑着她,再结合着景菲菲当时的模样,她如同置身于冰冷的深渊里。
压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像是逃兵,逃出了出去,还没有跑出警察局,脚下也没有任何东西,却硬生生地摔倒在地。
“这位女士,你没事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叫救护车?”
警察关心的走到她的面前,她从地上‘突’的一下站起,扯了扯嘴角。
那笑,比哭还要难看。
“我没事,谢谢。”
景喻从警察局里走出去,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加着冰雹,豆子般大小的冰雹打在她的身上,如同冰冷的刀子,割人皮肤,生疼,生疼的……
街上的人都纷纷找地方避雨,躲避冰雹,她却是似感受不到般,如同灵魂和身体是两个个体,失魂落魄的往前走。
脑海里全部都是景方学的话,还有过往的种种。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厉害关系,初衷是为了席宁煜的夙愿才嫁给席北御,可是席宁煜的死是假,他们骗她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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