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喻把车开出医院,可是半途之中车胎突然间爆了,被迫停在路边,接下来正打算要去见爷爷说的陆晨风,这个时候车给坏了,真是坏事。
她对车没什么要求,席北御喜欢车,还酷爱跑车,这车是从车库里直接开出来的,兰博基尼深蓝色跑车,她也不会换轮胎,只好给庞泽打电话。
“庞泽,我的车胎爆了,你让人过来修一修。”景喻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让人把席北御停在公司里的车开过来。”
她不能在这里停着,还要去见陆晨风了解情况的。
庞泽怔了怔然后才回答道:“抱歉太太,席总停在公司里的车坏了,进了修理厂,而且我现在也不在公司里,在医院里陪席总。”
“?”景喻懵了会儿,讷讷的问:“他的车怎么坏的?”
她和席北御在一起三年,席北御爱开跑车,车都是定期保养的,从来都没有见过坏过,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车坏了。
“是因为席总他出了车……”
庞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是景喻?”
“是的,席总太太说车胎爆了停在路边没办法动,所以想要换一辆车。”
席北御脸庞瞬间冷了下去,声音低沉:“挂断,不要理她。”
“可是太太她……”
景喻听着电话里席北御那不耐烦的冷漠声线,也跟着冷了起来,直接报出了个地址,说道:“不用麻烦了,车停在路边,爱修不修。”
说完,景喻直接挂断了电话拿出包包,走下车,所幸这里招出租车还挺方便的。
想到庞泽说席北御还在医院里,她的面色更是冷沉了几分。
他到是很耐心。
陆知云一生病,他连公司都不去了,直接去了医院陪陆知云,一直到现在。
他是对陆知云上了心了?
想了想景喻摇了摇头,甩开这样的想法,就算是他对陆知云真的有一点点上心,那也怎么都比不过他的白月光的,那个不可说的存在,才是席北御心中最重要的人。
唯一的一点良心给了陆知云去,对她自然就连半点良知都没有,冷酷阴晴不定,原本就是他的面貌,这样的他,她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可尽管是习惯了,她的心底还是莫名堵得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不上不下的。
庞泽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再看看面前脸色阴沉,还在输着液的席总,无奈地道:“席总,您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车是因为车祸弄坏的啊,这样太太会认为您是故意不给她车的。”
这样误会岂不是越加的深了?
席北御剑眉冷蹙,眉目之间尽是烦躁:“我需要管她误会还是不误会?她的思绪是什么样的和我有半点关系?”
“可是这样太太更加不会回家了。”
不回家感情岂不是要变淡了?夫妻分居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啊。
想到之前景喻那无动于衷的面庞,席北御薄唇抿紧:“就让她死在外面吧!最好是有本事一辈子都不回来!”
动了动手,输液吊瓶跟着一起晃动,不耐的情绪爬满了他的眉梢:“我的伤口什么时候会好!?”
“医生说了您这是出了一场车祸,是需要好好静养一阵子的,可是您不听,自然伤口就总是裂开,这样下去会落下病根的,您还是好好在医院里多多修养个几天吧。”
*
景喻和陆晨风约好在商业街的咖啡厅见面,她走进去的时候陆晨风站起来迎接她:“景总,这边。”
景喻礼貌性的弯腰,浅笑着:“陆叔叔好。”
“担不起,担不起,你叫我老陆就行了。”
陆晨风年过四十,体态有点微胖,但笑起来的有点点憨憨的,眼神很是真诚。
“我爷爷说过了,您是他手底下的老员工,而且景喻是小辈,怎么可能那样叫您呢,叫您陆叔叔是应该的。”
“景老总,他身体怎么样了?”问的时候,不自觉的带着几分担忧。
景喻笑了笑:“爷爷现在挺好的,手术很成功,就是需要静养一阵子,所以把公司托给我来照顾,只是没有想到我刚刚进公司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
公司上上下下,陆晨风还是第一个主动去关心爷爷的人,而景方学身为爷爷的大儿子,根本就没有关怀过爷爷的身体,满心满眼的都是公司。
至于他的女儿景菲菲更是不会来公司。
陆晨风的面色跟着凝重了起来:“这件事情现在是我主负责的,之前一直都是景经理手中的项目,后来景老总发现这里面有点不太对劲,所以现在全权交给我来处理了,我发现这里有点不太对劲,有很多的账目都对不上号。”
“你是说景经理从中中饱私囊?”
陆晨风看了看她的脸色,但没有看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从公务包里拿出来一叠文件推给她看:“目前有这个怀疑,景经理经常和暮光大楼的包头工有密切的来往。”
“我让人查了查那个包工头的账户,最近一段时间莫名多了一大钱,这个账户的来源正是景经理在外面的那间小公司。”
景喻翻看着资料,目光越来越沉。
没想到景方学已经胆大包天到这样的地步,她把资料合了上:“陆叔叔是认为这一笔款向很有可能就是景经理私吞了,然后和那个包工头一起分了是吗?”
陆晨风‘嗯’了声,但又皱了皱眉:“这里面水很深,可能还不仅仅如此。”
景喻疑惑的抬了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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