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推门而入提醒景雄国到了吃药的时间点,景雄国把电话递给席北御:“你和喻喻聊吧。”
听到手机话筒里传来低沉的呼吸声,景喻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幸好现在没有开车,否则她很有可能会不小心脚踩油门。
景喻打破冗长寂静,轻轻的开口问:“那天我的膝盖上沾了不少的血,是不是从你的身上沾来的,你受伤了吗?”
“没有。”
席北御拿着电话,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划弄着。
听着他冷浅的嗓音,她心里越发地紧张起来,踌躇了好久才终于深吸了口气,由衷地道谢:“……爷爷的事情,谢谢你。”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告诉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他冷漠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景喻,你现在在哪里?”
闻言,景喻内心一颤。
她在御庭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这件事情要是告诉给他知道,难免他会多想,她只好编了一个谎:“我在唐曼的家里借住,一会儿我过去爷爷那里。”
那边没有回话。
安静,长久的安静。
静得让她开始感觉到一股冷空气从手机这头爬进她的身体里,冷得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挂断了,没有任何地征兆。
景喻望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抿了抿唇,迟疑了几秒还是拿起资料快速去找唐教授。
挂断电话的席北御,一直盯着手机,他的手机追踪到景喻的所在地是御庭酒店。
只不过一晚,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席宁煜。
席北御握着手机,面无表情的脸庞越来越铁青,冷郁与阴鸷爬满了他的眉梢、眼底深处。
*
习凤芸和陆知云在酒店餐厅里用餐。
习凤芸面带着愁容,一面想着不知道该去哪里弄到钱,吃饭都心不在焉的。
“咦。”陆知云轻咦了一声,目光直直望着前方:“那是不是席太太?”
习凤芸顺着视线看过去,果真看见了景喻在和中年左右的外国男子在说话,神情面貌之中不难看出很是尊敬那名外国男子。
“臭女人,居然跑到这里送死了!”习凤芸还在气头上,丢下手里的刀叉就要去找景喻算账。
被陆知云一把拦了下来,安抚道:“您现在过去也没用啊,而且这里是御庭,这么多人看着闹出难堪,会让人指指点点,别因为这事毁了您的名声。”
习凤芸气得面庞扭曲,“难道就这样算了!?”
这个气她怎么都吞不下!
陆知云打量了一会儿景喻和那名外籍男子,思索了会儿后,嘴角露出笑容:“不急,等一会儿景喻走了,我们就去会会那个男的,看看景喻想要做什么事情。”
闻言,习凤芸只好是按捺下情绪,又坐了下来,恶狠狠的瞪着景喻。
景喻没发现她们,在听见唐教授说了有极大的机率完成手术,难掩高兴的心情,对唐教授连连表示感谢,然后探讨了一下爷爷的病情之后,这才离开的。
景喻刚走没有多久,陆知云和习凤芸快速走上前。
唐教授看见陌生的两人坐在身边位置,微微惊诧,但还是非常绅士的问:“请问你们有事吗?”
习凤芸嚣张习惯了,开口没有半丝客气:“刚刚景喻都和你说了什么了,你们是什么关系!?”
唐教授看了习凤芸几秒,随后移开了视线不再看她,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您别误会,这位是景喻的婆婆,因为有点担心景喻,所以刚刚说话有点焦急了。”陆知云笑着解释:“请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陆知云的礼貌和习凤芸的嚣张跋扈成了鲜明的对比。
唐教授也同样回以礼貌:“我是一名医生。”
医生?
习凤芸和陆知云纷纷对视看了眼,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陆知云当即就笑着说:“不知道景喻是生了什么样的病,我们也是她的家人,可以了解下情况吗?”
唐教授望着眼前的两人,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嘴角带着疏离的微笑:“不好意思,这是病人的隐私,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你们要是想要知道的话,就去问景小姐本人吧。”
看着唐教授要走,习凤芸当即开口拦下:“景喻给你多少钱,我双倍出给你,你留下来给我治病!”
景喻私下请这样一位医生治病,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她拦下来!
“钱这一方面我们是很好说话的,只要你开口就好。”
唐教授望着眼前的两个人,笑着摇了摇头,带着资料离开了。
“那是什么意思,现在连个医生都敢瞧不起我!?”习凤芸整个人都气炸了,万没想到那人居然连话都不说一句就直接离开了。
有钱都不要!?而且让他随意加价呢!
陆知云则是表现的很是冷静:“看那个样子,估计是对钱这一回事看不那么的重,这就说明景喻是真的很需要医生,越是这样越是不能让景喻和那医生接头。”
“你没有看见那医生的态度吗,一点都不配合难道要把他给绑了吗!?”
那样的事情是做不得的,再怎么放肆也不能到如此的地步啊。
“医生不是救人的么,要是我们其中一个受了伤,让席北御帮我们叫那名医生来救我们呢,这样不就可以么?”
习凤芸闻言一喜,可很快摆了摆手:“不行,我刚刚和阿御吵过架,只怕是现在阿御不会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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