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景喻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席总您也太高估了自己,如您所说的你我的婚姻由不了我自己做主,席总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仔细想想我也觉得亏了,所以这不就收拾着东西也跟着席总学学在外面找找有没有漂亮的小鲜肉,发展下友谊也不错。”
席北御脸上刚刚浅浅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漆黑的眼瞳冷厉地眯了起来:“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景喻拿起地上被扔到角落里的箱子,重新放在床上:“我们的关系原本就名存实亡,况且席总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心思你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走到最后,不如各玩各的岂不是快哉。”
席北御靠着墙壁,面色越来越阴郁:“所以你把自己宝贵的p型血给席宁煜,是为了想和他旧情复燃?”
闻言,景喻微怔。
席北御目光越来越沉:“席宁煜托我转告你谢谢你捐给他的血,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景喻也会有如此大方的时候,千百万之中才出现一例的p型血说捐就捐了。”
景喻扯了扯嘴角,挑衅地扬眉:“是啊,毕竟我当初嫁给你也是为了他,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掉他呢,说不定我捐了捐血,他就能回忆起我和他过去的往事呢,到时候他回心转意,我也就不必再伤心欲绝了。”
“如果人换成是你,我就不会那么大方了,因为我一滴血都不会捐给你。”
席北御眼眸阴沉着的盯着她,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
景喻顶着那双几乎要杀人眼眸,快速地收拾了几套衣服胡乱地塞进行李箱里,然后快步走出卧室,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席北御原本是想要追出去,可是还没有走几步,腹部已经疼得要命,手按在腹部,血便沾满了手掌,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
景喻直接拖着箱子没头没脑的来到了唐曼的住处。
唐曼到了很晚才回来的,看见景喻坐在地上蜷缩着腿等候着,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你在这里多久了啊,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
景喻从地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早已经发麻的腿摇了摇头:“你说过会忙,我不想打扰你的工作,曼曼,我可以在你这里住几天吗?”
“除了你这,我实在是不知道要住哪。”
她不能回去,可是回去了爷爷肯定是会发现苗头又起一些心思,到时候她想要说服爷爷做心脏搭桥的手术就更加的为难了。
唐曼二话不说的就把门给开了了,然后推着箱子走进门:“进来,进来再说。”
景喻跟着走进了门,唐曼快速的倒了一杯水给了她,坐在她的对面:“这次是不是和席北御吵得很凶?”
她握着杯子,摩擦了几下然后点点头。
已经是快要撕破脸的程度了。
唐曼却突然一笑,非常赞赏的竖起了大拇指:“就该这样的,喻喻,你这次做得实在是太棒了。”
“……”
望着她难以言说的表面,唐曼笑着解释:“你看啊,你以前就是对席北御太好了,才会导致他在外面乱玩,你都从来都不说,还亲自过去找他回来,多委屈啊,就是不能太顺着他,多有点自己的脾气,这次我挺你,喻喻,想在我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把我这里当家!”
“而且我们有多久没有住在一起了啊,小时候常常睡在一起,可是现在呢……”唐曼短暂的叹了口气,随后立马道:“现在好了,我们有大把的时间住在一起了呀。”
“什么男人就让他去死吧。”唐曼挥了挥手,非常大气凛然的模样。
景喻调侃的瞥了她一眼:“霍南城呢,不想了?”
“我给他打好几个电话都没有回我,算了,不管他了,我把你的东西给收拾起来。”唐曼说着就走到她的箱子前,边走边说:“等我不忙的时候,就一起去外面玩一玩,散散心。”
“啊!”
唐曼突然一声惊叫,把景喻吓了一跳,随后就看见唐曼急急忙忙的冲了回来,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上上下下周身检查着:“喻喻,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了!?”
景喻迷茫的摇了摇头:“我没受伤。”
“胡说,我分明就在箱子那里看见了血,那肯定是你受伤给弄到的,你给我看看腿,我看看是不是腿上受伤了。”
景喻是真的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半点的疼痛,可是唐曼压根就不信,说着就去拿了药箱,剪开了她的墨蓝色的裤子。
两条腿的裤子都剪了开,唐曼都没有发现任何一点伤口,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真的是没有受伤。”唐曼看着她裤子膝盖处:“可是这一块深深的地方确实是血没有错啊,你是不小心在哪里沾上的吗?”
“可能吧……”
她的脑海里瞬间想起,当时是用膝盖顶过席北御的腹部,把他给顶退了,之后他就一直贴站在墙壁几乎是没有离开过。
这血是席北御身上的?
他受伤了?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景喻甩了甩头,想要甩去脑海里奇怪的思绪。
现在都已经和席北御已经完完全全闹翻了,又何必去管他到底是不是受伤了呢,他是死是活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说得再狠一点,再绝一点,反而是巴不得他死才是。
他死了就再也没有任何人抢景氏了,她和爷爷都能够活得好好的,能够平平安安的。
“喻喻,你也累了吧,你先去洗个澡吧,洗完我们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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