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喻握紧着双手,脸色煞白煞白,下唇早就已经被她咬出了血,瞪着视频的冷酷无比的男人,她心里生出无边的恨意。
她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安危。
可是没办法忽视掉爷爷,她最为在乎的爷爷,这个世上最最疼爱她的爷爷。
她将手中玻璃碎片扔掉地上,视频也在那一瞬间挂断,随后冲进来几个保镖将房间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直到当天傍晚,景喻才被放归自由。
没有人监视后,她一咕噜爬起,用短短三分钟的时间收拾完结,拿起架子上的红色大衣,拧开玄关大门。
她要离席北御远远的,越远越好!
可门刚一打开,印入眼帘的便是席北御的脸庞。
他依旧是视频里灰色高领毛衣,外面套着质地非常好的白色大衣,漆黑的发半湿,脸比平常还冷白,右手提着蓝白条保温箱。
“这么晚去哪?”他的口吻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甚至淡然自若的进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也轻易堵死景喻想要逃跑的道路。
景喻知道没办法再逃,可也做不到像席北御那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回答他的话,站在门口双手提包,望着他的眼神,掩饰不住的厌恶。
他把蓝白保温箱放在客厅桌上,微微侧身对她招手:“给你带了礼物,自己过来拿。”
景喻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靠近过去打开保温箱。
里面躺着个雪人。
圆圆的大眼睛,白白胖胖的身材,裹着温暖的大红色外套,与她神似。
收到礼物,她没有太多意外。
结婚三年,他每次出差都会带回礼物,有时候会是戒指,包包,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从来都没有断过。
只是她有点没想到,在发生种种事情之后,他还能像以往一样。
景喻拿起雪人,当着席北御的面把雪人拧成两半:“席北御,不要做这种让我恶心的事情,恶心了我整整三年,还嫌不够?”
席北御幽深的眸盯着地上已经支离破碎,渐渐化成水的雪人,有所可惜的啧了声。
“这是你喜欢的玩意,弄碎了可惜的还是自己。”
关于雪的一切,她都喜欢,当然更加喜欢雪人。
景喻脸色更阴了,觉得他真是做作的要命。
席北御突然向走逼近,握住她的手腕,仔细的观察又观察,景喻想要抽回手,可是被他握得更加的紧,眼眸倏地变得森冷:“之前在视频里没有办法好好说,现在我正式的告诉你,你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肤都归我所有,明白吗?”
那眼神,仿佛像把刀,锋利,瘆人。
她没由来的感觉后怕,不自觉往后退了退,他已经抵在面前,她只好强撑着,一只手握住桌子的边缘,竟然在微微的发着颤。
因为离得近,也是因为房间里的暖气开得足,明显感受到席北御周身朦着层冷气,和雪一样的冰冷。
忽然勾起了她的下巴,微抬起些弧度,逼迫她与他对视:“别轻易挑衅我,万一哪一天翻车了,整个景家,还有所有你在乎的人都会因你而死。”
那双眼眸,冷。
那声音,低沉。
警告、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撇开了脸不去看他,心里不甘极了,恨不得把他这张伪善的脸撕碎!
理智及时把她拉了回来,虽没有回答,气势却温驯了许多。
席北御这才松手,脱掉白色大衣随意的丢在软皮沙发上:“等我洗完澡,我们去景老爷子那吃晚饭。”
沐浴里传来水声。
有一瞬间景喻看向了玄关的大门。
也仅仅一秒,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席北御这个人手段阴狠,心机极深,她若正面硬刚,玩不过他。
刚刚的警告,让她头脑清醒了不少。
虽然有太多的不甘心,可事实也是论心机,她玩不过他,论手段,她还太嫩了。
想要过得舒适,活动自由,还有家人的安危,甚至想要见席宁煜的话,就好好的配合他。
想到席宁煜,她执着的咬紧了下唇。
不找他问清楚真相,她绝对不死心。
曾经他们那么的如胶漆,那么的恩爱,他怎么舍得,怎么忍心欺骗她?
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吧,或许他是有什么苦衷?
席北御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景喻脸色不好的窝在客厅真皮沙发里,薄唇微扯。
长腿迈了过来。
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景喻看见他手里拿她的粉色毛巾,瞬间感到无比的刺眼:“别碰我的东西!”
他没理会,长腿碰了碰她交叠的腿:“让让。”
她下意识的让开。
鼻尖更是闻到沐浴露的香气,是草莓少女味的沐浴露。
他不仅仅用了她的毛巾,还用她的沐浴露!
席北御半弯腰,从抽屉里的拿出粉色的吹风机。
这让景喻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坐正起来:“你到底监视了我有多久?”
连摆放吹风机的地方都知道!
席北御手微顿,拿起吹风机站起看她:“哪个你我不知道?我还知道你喜欢用粉色装嫩。”
景喻保持最后一丝理智被彻底击溃,抽出靠枕,狠狠向他砸去。
砸中的却是快一步关上的浴室门。
*
黑色的迈巴赫,驶出喧嚣的市中心,往郊区外的别墅而去。
驶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地方。
一处非常复古,充满着古色古香的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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