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喻当即打开车门,冲下车,此时车来车往,她完全顾不上这些,要去寻找席宁煜,拼命地跑,拼命的跑,可是被来来往往的车给堵在马路中央,再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
此时的她满头大汗,周围的司机们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她跟听不见似的,目光到处寻找那个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人,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花店的老板以为是出了事跟上来,景喻神色紧张翻出手机里的一张席宁煜的照片:“刚刚,你有没有看见这个男人!?”
“没有啊,什么人都没有看见。”
景喻闻言,心从高处不断的下沉,跌入谷底。
是她看错了吗?毕竟当年她是亲眼看着他下葬的啊。
“您的脸色看起来很差,是不是生病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景喻一早上起来就感觉不太舒服,脑袋也昏昏沉沉,浑身无力难受的紧。
“谢谢你的关心,我一会儿还有事情。”景喻道了谢,之后她还要去扫席宁煜的墓。
也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才眼花看错了人吧。
……
景喻到达墓地的时候,习凤芸已经到了:“昨天说不许迟到,结果自己迟到,你真的在乎阿煜?”
景喻的手微微握紧了紧,冷静了足足一分钟才松开,说:“去买了花,所以晚了会。”
她瞧了眼四周后:“席北御不回来吗?”
习凤芸呵呵直笑,不留余力地嘲讽:“那是你老公,问我?连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你可真是没用。”
景喻抿了唇。
她从来都没有把席北御当成自己的老公。
就像席北御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是景喻一样。
他看见的人,他想要娶的人是骆楚楚。
从某一种意义来说,她和席北御是同一类人,自我欺骗,自我沉沦,都是以对方为不耻。
景喻二话没说的出门坐在车上等。
她去瞧了席宁煜,习凤芸拜祭了之后便不耐烦,匆匆离开了。
而景喻每一回都会站好久,似乎这样站着,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席宁煜在身边似的。
这一回也是足足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第一通,她没有理会。
对方却锲而不舍的,第二通,第三通,直到她接通为止。
唐曼那边谢天谢地:“小姑奶奶,终于愿意接了?”
“有事吗?”
“我可是听说了,你的手昨天被开水烫到了,快来医院治疗!”
唐曼是她的发小,高中之后就去国外深造,近两年才回国的,现在已经是一名非常有名誉的外科医师。
“我真没事,当时立马用冷水冲了冲。”
唐曼哼了声,俨然不信:“隔壁的王太太说了是刚烧开的水,快点来医院,你的声音听着也不太对劲,别让我给景爷爷告状啊!”
景喻从小是个混世魔王,唯一怕又敬畏的人就只有景雄国这么一个。
搬出景雄国,景喻果然服了点软:“不许告诉爷爷,我现在就来。”
唐曼得逞的一笑。
关键时候,还是靠景爷爷才管用。
习凤芸把车开走了,景喻也没有再叫回司机,出了墓地招了出租车去的仁德医院。
半个小时,她就到了仁德医院门口。
刚下车,就看见了辆特别眼熟的车。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牌号是席北御的。
他怎么会在医院,生病了吗?
可昨天看着他状态明明还很好,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不过她向来都不会多问他的事情,心内只是疑虑了下,选择无视当作没有看见他的车。
唐曼刚刚会诊完一个病人,看见景喻来了后,立马对护士说道:“让其他的病人去别的医师那里排队。”
拉着景喻坐下,解她自己包扎得非常难看的纱布,唐曼看清伤势后,眉心蹙得紧紧的,好半响都没有说完。
闷着一肚子的怒火,忍着没有发作。
直接把她手上的伤口重新处理完毕之后,唐曼才终于忍不住骂道:“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习凤芸那个女人把你当佣人,你怎么都不知道反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景喻握着新包好的手,轻扯了扯唇:“我早就已经变了。”
现在的她,早已经面目全非。
“你就那么喜欢席北御吗,为了他忍受那个讨厌的习凤芸?值得吗?”唐曼气不打一出来:“但席北御他喜欢你吗,他对你不闻不问,恐怕你现在连他在医院里你也不知道吧!”
“知道。”刚看见到车牌才知道的,她想了想还是问了:“他是生病了吗?”
唐曼见她还在关心席北御,气得直哼哼,双手环胸,头一扭:“不知道,你自己去看吧!”
景喻想着,要是席北御真的生病了,她也是有必要知道的。
她拍了拍唐曼的肩膀,冲她笑了笑。
唐曼见她还真要去找席北御,“你还感着冒着,有点发烧,快回来输液,管他做什么,你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等我回来再输吧,我去瞧瞧就回来。”
唐曼恨铁不成钢的骂:“你就是中了席北御的毒!”
她笑而不语。
她是中了毒。
病毒的名字不是叫席北御,而是叫席宁煜。
顺着唐曼告知的地方,景喻去找席北御,来得却是重症病房,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进去都是要穿防护服。
她接过护士手里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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