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楼外,一身雪衣的‘男子’单手背负,快步向前,‘他’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添几分虚弱苍白,双手紧紧掩藏在袖袍中,心口处一阵燥乱不已,大概是今天使用内力过度了,还是没有找到这炎阳之力与冰寒之力的平衡点,哪怕有冰魄剑这近乎神器的兵器在手。她的手忽的落到了心口处,看来要快些找那人才行。
按道理,也快来了。
容浅落在心口上的手一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握的太紧的缘故,指节泛白。她清冷的脸上泛起一丝沉郁之色,眼神的焦距渐渐散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王身体不要紧吧?”突然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
容浅心神蓦地抽回,这声音……她抬起头,看着这突然出现在视线的淡紫色锦袍男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她灿亮的眸闪过一丝暗涌,很快又归于平静。她放在心口处的手,自然而然的垂落,一切显得再自然不过。
“不算严重。”容浅错开目光看着别处,淡漠说道。她抬起脚步,径自向前走去。
轩辕天越看着那朝着自己走来,神情冷寂的‘男子’,浅紫色的眸中似是起了雾一般,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他倏尔一笑,可是那笑容不达眼底,“可是城主的身体似乎是真的不大好。”
容浅脚步一顿,偏过头看着身旁的男子,正好对上那双浅紫色的眸子,她清隽的脸上闪过一丝寒意,周身的杀气无法抑制的散发出来。
然而看着那俊美若神祇的脸上从容优雅的神情,看着那眼底一抹白色之下暗藏的凝重,她忽的偏过头看着前方,身上汽机收敛,淡漠说道:“天越太子说笑了。”再度抬脚朝着前方而去。
轩辕天越脸上笑容不减,淡然说道:“本宫曾经认识过一个人,对于任何人,她都仿佛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戒备与杀意,也许是天性使然,也许是因为别的,她不大喜欢与人亲近,就如城主这般。”他转过身,看着前方那雪色的身影,比从前似乎愈发单薄了。
容浅瞳孔微紧,她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的目光一分不差的落在她的身上,她瞬间觉得脚下似是有千斤重一般,她微微闭眼,曾经认识的人吗?那也不过是曾经罢了,再睁开眸的时候,里面除了冰冷,再不剩任何的情绪,
“是吗?可惜,我不是她。”话落,她直接朝着前方而去,雪白的衣袍与风中擦出凛冽的声响。
可惜,我不是她!
这话看似是否定,却又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而她否定的怕是自己作为曾经那个人所经历的一切,包括有关于他。
“天越太子以后还是不要插手浩天城的事情为好,否则被人误会那就不好了。”空气中,那淡漠的声音再度传来,不带丝毫的温度。
那一抹雪色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面,轩辕天越俊美的脸上忽而浮现一丝笑容,她的拒绝永远是这般的残忍,不留任何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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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皓月楼,容浅直接进了君无心的房间,正好凤九幽、南无忧、云水月三人皆在,看到她进来,三人连忙行礼,“拜见城主!”
容浅看了三人一眼,淡淡说道:“起来吧。”说着,目光移到了榻上躺着的君无心身上,他正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她眉梢微蹙,“无心他怎么样了。”她抬脚走了过去。
南无忧看了容浅一眼,她的脸色并不好,不过说到君无心的伤势,他眼底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听九幽说,刚回来的时候还闹腾了下,可是很快就没了力气,最后直接昏睡过去了,怕是这两天体力消耗过多,再加上伤势严重,难免困乏。我们也不敢给他随便输内力,怕物极必反。”
凤九幽垂首请罪,“是属下没有照顾少公子!”
“你不是大夫,况且你也受伤了,不必自责!”容浅淡淡说着,她直接坐在塌边,拿过君无心的手臂,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腕上,眼底似有幽芒闪过一般,屋内的人都凝神屏息看着她。
云水月偏过头看了身旁的凤九幽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负责之色,忽然出声说道:“你刚刚受了伤,还是先坐下吧。”
凤九幽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直挺挺的站着,神色说不出的恭敬。
云水月见状,摇了摇头,面上闪过一丝苦涩,而旁边南无忧看着这两人,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确是脱力了,再加上先前与无忧还有云傲的比试,他体内的一些经脉承受的负荷太重了,怕是长久下去,经脉会承受不住断裂。现在就由我替他打通那些阻塞的经脉,均衡他刚刚激发出来的潜力。”容浅收回手,淡淡说道,目光却是看向了凤九幽,“九幽休息,水月去照顾九幽,至于无忧,便替我护法吧。”
“不行!”凤九幽忽然抬起头,漆黑的眸中掠过一丝凌厉,“你身体不好,根本就不能妄动内力,让我来!”
云水月看了凤九幽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旋即她看着塌边容颜冷寂的‘男子’,向前一步,郑重说道:“你们二人现在都不是能输内力的时候,还是由我来,我并没有受什么伤。”
南无忧闻言,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赞同。
容浅灿亮的眸微微眯起,周身冷然的气场骤然爆发出来,她忽的站起来,看着下面的三人,声冷如冰,“怎么,几个月不见,我的命令已经做不得数了吗?”
“属下不敢,请城主降罪!”三人单膝跪地,齐声请罪!
容浅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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