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林坐在床上靠着墙,面带愁苦的建议:“要不,咱领着悦阳到医院看看吧,万一能治好呢?”
王凤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说的到轻松,看病不要钱啊!红军找工作疏通关系更需要钱。”
她见自家男人一脸不高兴,叹息一声劝说道:
“前些年我妈找的那个贾神婆不是说了嘛,悦阳得的是疯病,治不好的,何必花那冤枉钱,今后咱们注意着点,只要不受太大刺激就没事儿。”
高启林想想觉得也是,脸色这才好了许多,但又露出了埋怨之色:
“要我说,今天这事儿就怪你,孩子们都大了想挣点零花钱,我们就应该鼓励支持。”
“你可倒好,就那点儿钱你也要死把着不放。”
王凤琴一听就火了,忽的从床上坐起来:“这咋能怪我呢,要怪也怪红霞,她不帮悦阳糊火柴盒,还厚着脸皮要求人家帮她糊,哪有那样求人的。”
就在这时,还没睡着的高红兵突然嘟着嘴出声告状:
“妈,三姐不好,今天二姐让大哥给我三毛钱,她回来就管我要,我不给她她还掐我。”
“啥??”
王凤琴立马瞪大眼睛:“高红霞那死丫头敢掐你,我看她是皮痒了,快给妈瞅瞅她掐你哪里了。”
高红兵连忙爬起身伸出左胳膊指了指。
“哎呦,还真是,都青了。”
王凤琴拉着高红兵的胳膊一脸心疼:“死丫头片子真是欠收拾,还想买钢笔,没门儿。”
说完就要下地去揍人。
“行了行了,大晚上可别让左右邻居看笑话了。”
高启林怕好不容易消停的家又要闹起来:“明天中秋节,可不兴吵架打孩子,依我看,红霞那钢笔你就是想给她买她也买不成。”
王凤琴重新给小儿子盖好被子转过头疑惑的问:“为啥?”
高启林把披着的外套扔在被子上躺进被窝:“咱家每个孩子的性格你这个当妈的应该最了解,红霞性子跳脱玩心还大的很,她有悦阳那样的耐心,吃的了苦吗?
关键是她可别把火柴盒糊废喽,到时候不但不挣钱还得赔钱。”
王凤琴恍然:“对呀,可不是咋滴,那我可得盯紧点,实在不行的话那咱家还是不要糊火柴盒了,今天这事儿不就是因为这闹出来的。”
高启林翻了个身:“嗯,你看着办吧,关灯赶紧睡吧,明天上午不是还要回你娘家走亲戚嘛!”
王凤琴关灯躺在床上一时半会竟然睡不着,听着身旁传来的呼噜声,不由得气的牙痒痒。
儿女果然都是给我自己生的,他一点儿都不操心,心大的沾枕头就能睡着。
9月29号中秋节。
这个时候北方,早上六点多才天亮,天气越来越冷,大姐和高红霞都不愿意早起去买菜。
如今厨房里几乎没啥菜了,高悦阳拿着昨晚从爸妈屋里借来的手电筒,在天没亮的时候就出门买菜。
美约其名就是去的晚,好菜买不到,剩菜就不新鲜了。
走出大院没多远,高悦阳确定周围没有人后,立马转移方向。
来到无人的角落里,拿出为了去黑市提前用破布拼接成的头套套在头上,然后超近路往那座小院行去。
枯井旁,高悦阳把手电筒用布条子固定在头顶,又把从高妈那里顺来的旧手套戴上。
然后双腿叉开,两脚踩在井壁上开始慢慢向下移动。
她几乎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井底,估算了下,这口枯井也就十米左右。
井底有碎石、破布、树枝这一类的垃圾,翻找了一下没发现值钱的东西。
看来那财物并不是迫于无奈扔进水井里进行藏匿的,如果是提前打算好,有意的在井壁内藏东西。
那么按照这口井的深度,为了不被井水渗透侵蚀,必然会藏在离井口不会太远的地方。
于是,高悦阳就开始向上爬,爬了将近五、六米,就用手电筒往周围照,仔细寻找有没有窟窿或者活动的石头。
顺便把踩出来的痕迹用手里的木棍处理一下。
几分钟后,距离井口两米左右,高悦阳发现了一块有着很大缝隙的洞口。
目测大概高、宽各有30多厘米,伸手把堵在洞口上的那块明显不吻合的石头抠出来,然后用手电筒往里面照。
一个高约20厘米左右的黑色陶罐映入眼帘,高悦阳激动的眼睛放光,连忙伸手去触碰陶罐。
心念一动间,陶罐瞬间被收入到空间里,再把石头重新堵住洞口。
刚想上去走人,高悦阳心中一动,意念进入空间里,把封闭得还算严实的粗陶罐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
除了一堆已经发黑的铜钱古币外,还有一包特制防潮布。
打开后,里面是保存十分完好的一条大黄鱼,三条小黄鱼,十几片金叶子,还有一块黄金怀表。
高悦阳激动的不行,我滴妈呀,果然是好东西。
上一世自己就有个喜欢收藏古董的朋友,没少被他拉去听其讲解吹嘘,多少对这些铜钱有些了解。
从铜钱的腐朽程度来看,陶罐至少在打仗前甚至更早就已经藏在这里了,它们的主人可能早就出了意外。
虽然全部拿走没啥问题,但是,如果明年孙家盖房子后,没有关于宝物的流言传到重生女的耳朵里,那岂不是很奇怪?
高悦阳嘴角一勾,立刻使用意念把那堆铜钱古币重新装到陶罐里封好,然后又从空间里取出来,放回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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