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美玉也说:“那女孩子家里人多舍不得啊,以后看女儿还得坐飞机去看。”
话题肉眼可见的跳入了家庭中。
做父母的对这种话题最敏感。
“穗穗,你要是找男朋友记得先问问人家是哪里人,”穗峥嵘语气严肃的对女儿说,“太远的不行,以后结婚很麻烦的。”
穗杏张嘴,茫然道:“那多远算远啊?”
在她的认知中,谈恋爱就是彼此喜欢,所以理所应当的走在一起。
为什么要考虑这些东西?
穗峥嵘说:“邻市的就算远了。”
杭美玉补充:“本市的也要看是哪个区的啊,一个东一个西的跟谈异地恋有什么区别?最好就是本区邻区的。”
穗峥嵘:“对对对,就算是一个市的坐地铁超过一个小时那也算远了。”
穗杏:“……”
一开始还赞同穗杏谈恋爱的开明父亲转眼就因为地域问题和老婆达成了统一战线,可以找,但有前提,得找本地的。
虽说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但年轻人谈恋爱谁还管这种现实因素,感情本来就是很玄乎的东西,喜欢就是喜欢,简简单单却又纯粹。
“嘉澍你妹妹心大,你多帮她盯着。”
杭嘉澍漫不经心说:“嗯。”
“可别让她被外地的给骗走了。”
“她敢,”杭嘉澍斜睨着穗杏,“我先把她腿打断。”
穗杏立刻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还好,现在还在。
杭美玉欣慰的看着儿子:“嘉澍,有你我和你爸就放心了。”
聊着聊着,两口子突然有个紧急视频会议打了过来,匆匆去往书房处理工作,客厅里转眼间只剩下穗杏和杭嘉澍。
杭嘉澍没兴趣看电视,电视就这么放着画面和声音,他低头看手机。
穗杏既没有心思看电视,也没有心思玩手机。
她直勾勾的盯着哥哥看。
杭嘉澍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抬眼不爽的问:“干什么?有话就说。”
穗杏脑子一昏,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我生日那天你会带刀去吗?”
“带刀?”
杭嘉澍没理解,语气困惑,“怎么你生日打算请朋友吃烤全羊吗?”
穗杏不知道该怎么回,只得说:“额,有这个想法。”
“就算吃烤全羊店里会提供餐刀吧,不用我们自己带,”杭嘉澍悠悠说,“而且你不是不喜欢吃羊肉吗?嫌膻味重,换口味了?”
穗杏忧郁的说:“店里有刀啊,那危险了。”
“有什么危险的,”杭嘉澍觉得好笑,“你总不至于这么大的人了连刀子都怕吧?”
驴头不对马嘴。
“哥哥,”穗杏坐到他身边,突然亲昵的冲他说,“我知道你很疼我的。”
杭嘉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肉麻话搞得神经紧绷,撑着沙发往旁边挪了挪,神色古怪:“干什么?你有什么阴谋?”
“就算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也会很快原谅我的对不对?”
“你闯什么祸了?”
杭嘉澍心中警铃大作,狭长的眼睛倏地眯起危险的弧度,沉声询问,“你偷偷在我床上撒尿了?”
穗杏沉默几秒,立即反驳:“你放什么屁!”
“在我面前少说脏话,”杭嘉澍低啧,“你以前就这么报复我的。”
“没有,以前也是骗你的,”穗杏气呼呼的解释,“那是水,我骗你是尿而已。”
杭嘉澍抽抽嘴角:“你是女的吗?”
“……”
“不是这件事那是什么?好端端的问我这个干什么?”
“你别管我为什么问,”穗杏泄气地说,“你就回答。”
杭嘉澍唔了声,没做声。
他沉默的时间越久,穗杏就越是对他们的兄妹情谊感到质疑。
“看情况,”杭嘉澍摊手,语气散漫又不正经,“要是我提醒过你的事你还去犯,那就不原谅你。”
穗杏低头,“那万一我不记得了呢?”
“你不记得的事情多了去了,”杭嘉澍微微一哂,不经意说,“你小时候还说要嫁给我呢,小鬼头求婚倒是求得挺正经,没过俩月忘得一干二净。”
穗杏茫然:“有这种事?”
杭嘉澍弹了弹她的脑门:“有。”
穗杏尴尬了几秒,随即很快释然。
很多女孩子小时候都会有这种天真又富有占有欲的幼稚想法,身边的同龄玩伴大都还是流着鼻涕的小屁孩,年长的哥哥在她们看来高大又无所不能。
架子上够不到的零食,不会写的算术题,以及被同龄男孩欺负了后站出来替她们教训那群坏小孩,这些在小小的孩子们面前看起来难如登天的难题,哥哥却都能毫不费力的解决。
嫁给谁这句话不过是过家家游戏中,谁负责扮演爸爸,谁负责扮演妈妈的区别。
因为信任和依赖,于是说出了这句话。
但穗杏不同,她是为了安慰哥哥才这么说的。
还在上小学的杭嘉澍因为父母工作忙,家长会的时候只能由保姆帮他出席。
开完家长会,保姆带着他去幼儿园接妹妹。
幼儿园的放学时间很热闹,有的是爸爸来接,有的是妈妈来接,更幸福的孩子父母一起来接,穗杏和朋友们轮流玩滑滑梯,滑下来的瞬间看到了过来接她的保姆阿姨和哥哥。
哥哥!
她清脆的喊了一声,迅速站起朝他奔了过来。
保姆阿姨告诉穗杏,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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