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恪师兄,你怎么样?”
李青白用衣裳兜着几把药草,听到声音又快走几步,着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无事,毒蛇头部都是三角形,这条是圆形。”
褚恪之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脱掉了鞋袜,露出了肿胀的脚腕。
李青白用眼撇了旁边的绿色一团,有一股凉气从脊梁骨直冲而上,赶紧走到他面前,半跪下身子,低下头凑近红肿的部位,问:“哪里,是这里吗?这里有血印?公子,你确定没有毒吗?”
褚恪之动了动脚指头,有些不自然的道:“书上记载,蛇头…”剩下的话咽在了脚下人的动作里,嘴唇触碰的地方是冰凉的,又是温热的。
李青白记起之前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万一毒蛇咬了,要把毒血吸出来,她完全以一种保护伤者的姿态做这些,吮吸了两口血,被当事人拦下了,“好了,没有毒,血是红的。”
“哦,公子,快看看,有没有药草?”李青白用袖子随意的抹了抹嘴,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问。
“这种。”褚恪之低下身,从中挑出几根。
李青白找出这些,又去附近找了石头和木头,把它们碾碎,一股脑的敷在红肿的地方,然后准备撕褚恪之衣服的下摆,包扎。
“你干什么?”旁边的萧公主终于找到了存在感。
“包扎啊,要不然药一会就干了。”李青白无辜地说。
“哪有奴才撕主子衣服的?”萧公主生气得指责。
“我只有这一件新衣服。”李青白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意思是公子恪衣服多不怕撕。
‘刺啦’一声,褚恪之撕了一条下摆简单的裹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脚。
萧公主这才闭了嘴。
你才是奴才,你全家都是奴才,李青白又想到她是公主,心里有些不痛快的站起来在洞里转了一圈,然后找到一块相对光滑的石头靠了上去。
室内一片静谧。
“喂,你出去找点水!”萧公主下命令。
李青白躺下才觉得浑身疲惫,一点都不想动,“公主,且不说有没有水,即使有,在下只能手捧回来,你喝不喝?”
“你!你这个狗…”
“李青白,你去找些可以裹腹的野果。”褚恪之出声,顺便打断了公主的话。
“哦。”李青白起身走了出去,她一个人有些害怕,不敢走太远,随意的在外面晃了晃,哪有什么野果子,又拔了一捧草回来了。
“公子,树上什么也没有,你看看这些草根能吃吗?”
褚恪之看着他脏兮兮的指甲,上面沾满了绿色的汁叶和泥土,脸上也有几道,衣服前摆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声音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软了一些。
“嗯,你歇息吧。”
室内再次静谧。
“师兄,我们要等多久?”萧公主娇滴滴地问。
“明日,若阿贵没找来,我们继续往前走。”
天幕很快降下来,洞里生了一堆火,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围在火光周围,有不长眼的飞进火堆里发出‘噼啪’的声音。
褚恪之把之前砸死的小绿蛇在树枝上缠了几圈,慢慢的翻烤着。
李青白扭过头默默的嚼着草根。
“公子,你们先休息,我来守夜。”她坐在火堆前,再次醒来后天已经亮了。
“走吧,继续往前走。”褚恪之的脚消肿了许多,估计再次上过药,能看出换了一根新的布条。他找了一根木棍当拐杖。
几人走了一段,看见树上有野果,就停下来摘几颗,每人身上再装几颗。
终于李青白忍不住好奇问:“公子,你留下信号了?我怎么没发现?”
“这是各大家族间的秘辛,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对吧阿恪师兄。”
李青白决定闭嘴。
没想到都能看到山下的大道了,又窜出来三个土匪。
险象环生也不为过吧。
“老二,母…母的?”
“老大,母的!”
“老二老三,女的!”
“上!”
公主、公子恪、李青白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截上土匪窝。确实是个窝,三间茅草屋,围着一圈栅栏。
“阿娘,老大有媳妇了!”说话间从屋里出来一个小脚老太太,“哎呦,我大郎这次出息了。”
“阿娘,肉,吃肉!”其中一个憨的说完还直流哈喇子。
“等着,晚上杀鸡洞房。先把这两个绑起来。”老太太利落的打量着这三个人,衣着不菲,像私奔逃跑的小情人。
这几位扬言要娶里面的女的当媳妇,一下子把公主吓哭了,从小到大估计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大娘,我兄妹三人投奔亲戚,钱财被人骗光了,我兄长还受伤了,都是长兄为父嘛,不如让兄长歇息几日养养伤,反正长姐一个弱女子也跑不到哪里去。”
“你这狗奴才,竟敢把我卖了,回去我逐你九族。”萧公主顿时炸毛了。
“见谅见谅,长姐戏文看多了,老以为自己是公主呢。也不想想哪个公主会像她这么寒酸。”李青白边挣扎边机灵的接过话茬。
“放开我,你们这帮土匪!”眼看着萧公主要被带走,李青白急中生智又道:“大娘,你要多少钱?多少钱都有,有了钱,别说一个,十个八个媳妇都有了。实不相瞒,他俩是私奔出逃的小情侣,她是,是…”
“是扬刺史的女儿。”褚恪之接过话。
“对,这个女儿有些跋扈,看上了教她的先生,扬刺史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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