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基本进入复习模式。
有人照常吃饭睡觉‘打豆豆’,有人绷紧了自己的弦,有人断了:
“啊!头裂了。”半夜一声嚎叫,后来这个人半疯半癫得被送走了。夫子解释说是梦魇吓到,回家休养。越是在这种时刻,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甚至有人传宿舍里有不干不净的东西。
李青白想起之前听到的一个传言“”一位高三男生在教室上课时,突然从位置上站起大笑着冲出窗外,而他所在的教室位于教学楼的五楼,男生在被送往医院急救的途中…”。异曲同工吧。学习压力大,精神压抑,又无法排解,容易失眠免疫力低下,最后说不定某一句话或者某一个眼神就会成为压倒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比如她,最近鼻子有些堵。
“阿嚏”终于打出来了,李青白揉了揉鼻子。
“李青白,进来!”马车内传来褚恪之的声音。
“公子,等我再打一个喷嚏。”马车前面的太阳还在依依不舍,李青白死死盯着它,准备第二次,“阿嚏”终于舒服了。
“唔,公子,我有点风寒,能不能请个假休息休息?”李青白用手捂着鼻子和嘴瓮声瓮气地道。
“嗯,找大夫看看。”褚恪之道。
“公子,我不用休息了,睡一觉就好了。”李青白吓了一跳,连忙拒绝道,要是被大夫摸脉那还了得。
“良药苦口。”褚恪之大概以为她不喜欢喝药。
李青白坚决不看大夫,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她在床榻上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捂了两天被子,出了两身汗,再次生龙活虎。连阿贵都佩服她的愈合能力。
而韩明就是那照常吃饭睡觉‘打豆豆’的人,这里的‘打豆豆’只得是八卦王澄。这厮好像犯了一种心病,想看看王澄将来的妻子长什么样,是不是比他姐韩双好。
“李兄,你听说了吗?王澄家请了一位和尚,据说是位得道高僧,帮王澄破命的。”这日,韩明神秘地跟她说。
“上次募捐见过他后,至今都没有见过,他又病了?要不改天我们去看看?”李青白揉了揉酸涩的脖颈,才三天没看书而已,人真不能犯懒。
“你自己去,反正我不拦你,但你也别劝我。”韩明闷闷地说。
“好歹朋友一场,你这样说不过去吧,再说你姐都嫁人了,你还纠结这些,小气了啊。你去不去吧?不去我真自己去了。”李青白激他。
“去就去!”
王澄家静悄悄的,他们去的时候,显然王氏刚哭过,屋里弥漫着一股药味,王澄倚在床头无声的望着他们。
“怎么瘦了这么多?”李青白看着他脱了相的病容,心里酸酸的。
“你们来了,吃不下,整天喝药都饱了。”王澄显然很高兴。
“不吃饭哪有力气。”韩明嘟哝一声,接着道,“如果现在韩双再看到你,肯定后悔喜欢你。”
“韩明你够了啊。”李青白真有些生气,在生命面前,情情爱爱功名利禄都太渺小了。
“没事,这样挺好。连得道的僧人都看不出我的面相。”王澄大度的笑笑,“他说我六根不清净,但与佛门有缘,让我剃度入空门,好生将养。”
“你要当和尚?”韩明差异地喊。
“不去,上有父母还未尽孝道,刚交了你们两个朋友,不舍得。剃了度六根也不会清净,执念太深。”王澄平静地说。
“没了头发多难看。我看你就是太弱了,才会老生病,我父亲经常说‘身体越练越结实’,我小时候蹲马步老挨打,现在好了,一次病都没有生过。李兄也挺好,生病了睡一觉就没事了。哎呀,以后我每天督促你锻炼身体,谁让你长了一张我姐喜欢的脸。”韩明最后别扭的说,“反正我也不爱学习,父亲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我这也是助人为乐。”
“好。”
这厢韩明果然每日下学都去监工,后来干脆住在王澄家里,王澄已经病了月余,干脆辞去了太史监的职务。
一场秋雨,仿佛使整个上京笼罩在一片愁绪中。
这一年,因为要科考,斗马大会临时取消。
但是,架不住有心人劝说,既然不斗马了,那干脆骑马吧,圣上忙碌了将近一年了不是?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各个学馆放假三天,参加秋猎。
《尔雅·释天》中有“春猎为蒐,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一说,因此,至少从周朝开始,已经有秋猎的传统。围猎有围猎的规矩,“不得捕幼兽,不得采鸟卵,不得杀有孕之兽,不得伤未长成的小兽,不得破坏鸟巢。另外,围猎捕杀要围而不合,留有余地,不能一网打尽,斩草除根。”这些礼法对于保护野生动物资源,维护生态平衡有着重要的意义。
太史监夜观星象,推测出这几天宜秋猎,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了。
北郊园林早就被先遣部队清理完毕,搭帐篷的搭帐篷,驱赶猛兽的驱赶猛兽,毕竟安全第一。
李青白很庆幸跟褚恪之一个帐篷,公子恪够成熟稳重总能让她有种安全感,当然要是没有这位在一旁聒噪就更好了,进了帐篷得有一个时辰了,他一直围着某人打转:
“公子,案桌有些脏,学生先擦一擦。”
“公子,喝茶。”
“公子,账内有些热,学生给您扇扇。”
“阿兴,你去一旁歇息。”褚恪之伸手指了指下面的案桌,道。
“哎。”褚佑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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