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娱乐活动同样可以彰显出高超的智慧,即便是街头一隅,比如,斗蟋蟀、斗鸡忙的不亦乐乎,手里有闲钱的还会斗鸭、斗鹅。
而斗马只在皇家才有。
起源是圣上的侄子萧正德,这是个名扬金陵城的人物,当然是指在吃喝玩乐方面独领风骚。然而马是珍贵的牲畜,圣上再宠,也只是规定每年只能举行一次斗马会。马一般在三月到六月发情泛滥,盛夏开始减弱,一直到深秋才乏情,因此斗马日一般定在深秋的某一天,以防马受伤严重。
今年圣上特批让新入学的这些国家栋梁们感受一下马的彪悍。
这是个好消息,这个消息传到学院的时候,李青白揉了揉泛酸的手腕,终于不用练字了。她的字其实不算丑,只是端正有余,风骨不足,在人才济济的古代,连中等水平都排不上。她总有种公子恪在惩罚她的感觉,虽然崔先生说公子已经不计较她在圣上视察学院时胡闹一事。
李青白了解的褚恪之,低调且有内涵,生活虽乏味但不刻板,尤其是教学引经据典,立意深刻,风格自成一派。爱好弹琴、下棋和看书,弹琴造诣颇深,可惜十六岁的时候想不开,把琴摔断,封琴了。
她为了弥补之前在学堂犯的错误,虽然她认为自己没错,不过不跟褚恪之商量,随意在圣上视察的时候大叫,这么多文武官员看着,而且打断了公子恪的正常教学,总有点心里过意不去。李青白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主意,她效仿在现代的时候,学生捣蛋被教导主任抓到而写检讨书的情节,忍者臀部的隐隐作痛,抄写了整篇的《周礼》,并附赠“检讨书”一封,里面描写出事情的整个经过和心里描写历程,言语朴实,真情恳切。最后拜托崔先生呈现给褚恪之,没成想换回来一张字帖,要求每天临摹。
话说回来,本来看斗马会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谁知遇到了看菜下碟的小鬼。
这天,一大早,李青白、张昱几个坐着马车赶到西郊。
泛黄的落叶铺在地上,踩上去让人心情忍不住飞扬。斗马会的现场设置的并不复杂,用栏杆围了一圈,周围四排高高的台阶,马儿出场位置的左边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
李青白一行登记完直接被领着坐在了最外围的一圈,陆陆续续地外围做了一圈醒目的人,标志的蓝色校服,几乎都是学院的学子。
学生甲:“为什么我们只能做最后一排?前面还有好多空位呐。”
学生乙:“就是啊,我看到前面有几个熟悉的同窗。”
学生丙:“别想了,你父亲是多大的官职吗?李青白,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建议大家穿校服了。怪不得你这次这么安静?”
李青白有些无语的抚了抚额头,拜托,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看牲畜斗争的场面,我只是出来散心而已,但是这句话她不能明面上说出,只好委婉地安慰道:“对呀,虽然坐在最后一圈,但是这么整齐统一的服装,贵人一眼就看的到,他老人家怎么想,明年的斗马会就知晓了。”
第二年的斗马会,学院的学子都被安排在最佳的位置,这已经是后话了。
棚内坐着圣上的侄子萧正德,他是主办方,还有太子萧领和其他的皇子及大臣的儿子,各个都是人中龙凤。然而夺人眼球的却只两个人,一个是褚恪之,他仅仅是穿着平常的衣衫,周围人都在交头接耳,只有他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般脊背挺直地坐在那儿,自成一派;还有一个人是一位公主,与太子异母,坐在一群异性之间,显得特别突兀。
之前说带棚的座位安排在马儿出场的左侧,跟后来慈禧太后在颐乐殿看戏的时候选择坐在靠窗的一面而不是正对门,有异曲同工之妙,‘出将是上场门’,出来的时候的亮相更精彩。
比如此次斗马,其实斗的是两匹雄性马,但是在上场之前,需要激起马儿的斗志,靠什么呢,有时候是母马,有时候是食物,更多的时候是母马,典型的牲畜之间三角恋关系。
李青白看着场地里两匹马不停的撕咬、尥蹶子,听着周围嘈杂的起哄加油声,情绪也逐渐高涨,好似把心里的郁气此时此刻都透过声道和嘴唇发泄出来,透过被高悬的日头蒸晒的毛孔奔腾出来。
这是一个解压的存在,如果不在后来加上过多的彩头的话。
散场的时候,褚恪之派阿贵来告诉她,让她到马车旁边等着。
她等呀等,眼看着人群一波一波走远,公子恪才姗姗来迟,旁边的正是公主萧华,二八年华,一身劲红的骑马装衬托出盈盈一握的细腰,马尾高挂除了同色飘带没有多余的修饰,手里还握着一根马鞭,好一个fēng_liú飒爽的少女。
“阿恪师兄,千万要记得。”临走撂下一句,都准备上马了,谁知指着李青白又道:“他是谁?听说前几天父皇听课的时候,有个学子捣乱,是不是他?”
李青白刚想上前准备解释一番,褚恪之却不动声色的把他挡在后面,道:“他确实是国子学的学生,‘教不严师之惰’。不过圣上圣明,赏各位学子一方镇纸,以示安慰。”
公主悻悻然地上马走了,还不忘狠狠瞪了褚恪之身后,只是李青白没有发现而已。
后来,李青白才从韩明的口中得知,褚恪之的祖父褚太傅在世的时候,曾教导诸位皇子,褚恪之是伴读,公主也经常去凑热闹,然而不知什么原因,褚恪之有一天浑身起红疹,怕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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