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再次倒地不起不断抽搐口吐白沫的雷雄武,石辰目光冰冷,缓缓收起刚从水洼中捞起的电击棍。
“原本你应该赢了,可惜,你不长记姓,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另一句老话,细节,决定成败。”
雷雄武死死的盯着石辰手中的电击棍和他双手佩戴的塑胶手套,露出不甘之色,不过转瞬间又化作哀求。
接连两次的高负荷电击,让他舌头有些发麻,说话都不大利索:“别...别杀我...”
石辰踢开了雷雄武手中的撬棍,蹲下身,捡起了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
“不...不要啊...”雷雄武拼命地挣扎起来,就像一条恶心的蠕虫般扭动,依旧有些麻木的嘴不时发出含糊的求饶声。
石辰忽然反拧雷雄武的双手,对着手腕处重重一划。
双手的手筋,齐断。
雷雄武的眼睛瞬间瞪大起来,被他一直压制的痛楚终于混合着不甘与绝望一齐爆发出来,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啊!!!”会所里的几个姑娘终于尖叫起来,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正在发生的恐怖事件,先前那个发问的女孩更是被这血腥的一幕彻底吓蒙了。
“别看!”一双手遮住了她满是惊恐的眼睛。
然后几个姑娘互相搀扶着向会所内堂逃去。
“这是要杀人了...要杀人了...”面馆老板同样面无人色的缩到墙角,双手抱着个人终端,颤抖的拨通了警署的号码,“喂,是警察吗?这里是...十三区...鸣雀路197号,这里刚刚发生了凶杀案!”
石辰没有理会那些报警的目击者,更没有罢手,而是再次坐在雷雄武的身上,反拧双脚,挑断了他的脚筋。
将沾满鲜血的玻璃碎片一扔,拎起雷雄武的衣领,平静的看着他,冷漠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谁指使的了。”
雷雄武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功亏于溃,无力回天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果然,我就知道会这样。”石辰轻啧了一声,于是再次拿出了那根电击棍,只不过这次就在雷雄武面前换下了几个零件,淡淡道:“知道为什么你的电击棍会把自己给电到吗?”
雷雄武没有回话,但是心中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那是因为我干的,就像现在这样,只要换掉几个零件改造一下,他就能从一个伤人的工具立刻变成用于审讯的工具。”
“不得不说,世界上最伟大的刑具发明,便是电刑,随着时间的递增,人体所受到的痛楚会不断叠加,直至受刑者崩溃,而可笑的是,这种刑罚最初竟是出于人道主义。”
“如果你还不把舌头撸直了把我想知道的东西告诉我,那么接下来我要做的,便可能不是那么人道了。”声音很轻很淡,平静之中带着淡淡嘲讽,根本不像是个刚刚挑断人手筋脚筋的凶徒,更像是相识了十多年的老友般淡如水的交谈。
雷雄武咬着牙,眉头紧蹙着,似乎在进行着天人交战,但短时间内似乎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他如今已经是死路一条,即使自己说了,对方也绝对不会因为怜悯而放过自己。
就在这时,远方已经传来了警笛的鸣响,让雷雄武的身子微颤,让石辰握着电击棍的手指微僵。
他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好吧,那咱们换一种方式,”那道年轻的声音沉寂了很久,终于再次响起,“你我心中都很明白,在警局来人之前,无论得不得的到答案,我一定会杀了你。对于今天的这种结果,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恨意吗?”
雷雄武终于睁开了眼睛,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了几辈的年轻人。
明明即将面临警察局和限妊属的全面围堵,他依旧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含笑望着自己,像是在它乡遇到故知一般,而手中却握着一根足以让人欲死欲仙的电击棍,此时此景,这等神情这等专注打量,不免显得有些癫狂。
石辰很认真地看着这位跟自己颇有瓜葛的限妊属职员,笑得很温和,缓缓劝诱道:“对我的恨,对你上司的恨,对当年下达这条命令之人的恨,对雪藏打压你之人的恨,难道你就想带着这些在心底积蓄了十一年的恨意,死不瞑目吗?”
但在雷雄武眼中,这张犹有稚气的脸,这温和的笑容,却透着股最寒冷的味道。
而他如恶魔在耳畔的轻语,也的确勾起了他心底埋藏的恨意。
若是没有当年那条该死的命令,他依旧是一个前途似锦的新锐刑警,有着家族里的关系,加上他的钻进攀爬,恐怕十一年后的现在,早就已经荣升副局长之位了吧。
如果当年是这样的话,他的地位也不会一落千丈,家人也不会因此对自己冷淡疏远,未婚妻也不会因为限妊属的职位而愤然离开自己!
如果...可惜没有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他这些年来无数次梦境中才会出现的场景,永远不会和自己有交集。
他对一切恨吗?当然恨!恨的刻骨民心,恨的怒火中烧!
“你究竟想说什么?”雷雄武强行压抑下心中对死亡的恐惧问道。
“我是一个执着而偏执的人。”石辰如此给自己定位道,眼底燃起名为仇恨的怒火:“所以,如果你肯告诉我答案,那么我,一定会朝着目标去复仇,刨根问底,歇斯底里,当年参与其中的人,你我都仇恨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原谅!一个都不会放过!”
“毫无疑问,那些人很强大,也不会愿意伸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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