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楠看了看天际:“钓鱼可不能心急,既然鱼儿已经咬钩了,那便是要愈发的有耐心才行。”
她就是要让陆烨霖愧疚。
这一份愧疚,若是用得巧妙,能够成为救命的稻草。
她做事向来不喜欢给自己留下麻烦,偏偏霏儿的事情,让她一步错步步错,她必须要不择手段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哪怕,牺牲掉一切。
黎思楠坐在榻上,博山炉中的香,一点点的燃着。
“春桃,你将今天的事情,抽空告诉了父亲。然后让父亲想办法安排人传到成妃的耳朵里面去。”
春桃一愣:“主子,此事不是应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
黎思楠平静的道:“知道的人越少当然是越好,不过……有些消息,应该让最该知道的人去知道才是。”
春桃心中猜不透黎思楠的谋划,身为奴婢,也只能是乖乖地按着自家主子吩咐地去做便是了。
黎思楠想着成妃。
这么好的一桩事情,她当然要告诉成妃。
陆烨霖才是成妃最为喜欢的儿子,她就是要让成妃知道。陆烨霖已经翻云覆雨,到时候,这桩事情,也会成为成妃在衡量许多事情时的,一个条件了。
在一件事中,只有将越多的人拉入水中,才能够创造对自己更为有利的条件。
……
陆凝安不知四王府中,此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一桩事情,此刻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公主府前。
取出了自身的令牌在公主府前的守卫一看。
守卫当即也是恭恭敬敬地打开了门,陆凝安再度走入这公主府,却是感觉恍如隔世。
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因着宇文梦秋被禁足,府中的下人也是被遣散了许多。除了一些必要的下人之外,再是看不见什么人了。
院子中一地的落雪,也是无人清扫,厚厚地堆叠在一起。
陆凝安一路沿着府中的景象,向着正厅走了过去。
刚刚是到院外,便是听见里面宇文梦秋的叫骂声。
“真是没用的奴才,就算本宫被禁足,但本宫依然是公主。内务府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怎么敢拿这黑丝炭送过来呢?待本宫解了封禁,定要去剥了她们的皮不可。”
说着,又是听见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呸,这也是内务府送过来的吃食吗?真的是当本公主已经死了不成?这东西,丢出去狗都不吃,也敢拿回来?”
各种抱怨的声音,层出不穷。
陆凝安只是听了一会儿,也是将门给缓缓推开了。
如今已经是快要入了夜色,屋内却只是点燃了一支蜡烛,衬着细微的火光。
“是誰?”
宇文梦秋一惊。
突然有人进来,又逆着光,她一时竟是看不清来人。
待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凝安。
手中端着的茶盏,愣了愣,瞬时像是握不住了似的,落在地上,摔成了一地的碎片。
三步并作两步的便是跑了上去,不顾忌任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下人。
“四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呢?”
陆凝安看着宇文梦秋,她瘦了很多,也显得苍老了许多。明明还是女子最为青春的年华,眼角已经爬上了一丝细纹。
身上的衣服,虽然还是华丽的宫装。但仔细瞧的话,便能够看得出来,那宫装已经被浆洗过很多次了。略微有些掉色,且在袖口和领口的地方,有些抽丝。
宇文梦秋努力的想要维持着自己公主的尊严,但这禁足的日子,看起来也是让她受了不少的折磨。
宇文梦秋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的,死死的抓住了陆凝安的手。
“四哥,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对不对?”宇文梦秋满是期望:“四哥,你不知道我被禁足的这日子过得有多惨,我什么时候用过黑丝炭?我什么时候吃过这粳米?内务府最近送过来的衣服,料子那么的粗糙,我的身上都起茧子了。”
一边说,一边又像是戳到了宇文梦秋最为伤心的地方似的。
一双乌亮亮的眼睛,蕴着泪水。
“四哥,你可是答应了我父亲。你一定会照顾好我的啊,你怎么能够看着我被禁足受苦,而对我不闻不问呢?你难道忘记了,你在我父亲面前的起誓了吗?”
夜鹰立在陆凝安的身后,听着宇文梦秋最后的那一番话,他的双手垂在身子一侧,已经是忍不住的握成了拳。
宇文梦秋的父亲对四殿下有恩是不假。
在那一场漠北国和西武一族的交战之中,陆凝安在战场之上遇袭,是宇文梦秋的父亲替陆凝安挡住了敌人射过来的暗箭。
他临死之际,希望陆凝安能够照顾好自己唯一的女儿宇文梦秋。并且要陆凝安起誓。
陆凝安本身负有愧疚,且从小又与宇文梦秋一起长大,自然是将她当妹妹一样的看待,必然会好好照顾她。
可是宇文梦秋的父亲,却在临死之前给陆凝安下了情丝毒蛊。
这情丝毒蛊的连系,才是看明白了他的谋划。他想要的就是陆凝安娶宇文梦秋为妃,且在情丝毒蛊的效用下,两人离得越近,便是会更快地产生爱慕。
若是最后未能在一起,那么陆凝安体内的毒虫便是破体而出,将陆凝安吞吃而死。
夜鹰得知了这一桩事情,从未那么的想要将一个人给挖出来,挫骨扬灰。
父亲为女儿的将来考虑不是错,但用到这样的手段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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