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君念之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丝雨一手死死的握住腰间的软剑,浑身杀气毕露,警惕的看着四周。
“小姐,视线范围内,还没有发现有异样的敌人。”
一边戒备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对白毫说着;“现在立刻掉头,往城中去。不管对手是什么人,既然选择了在边郊动手,便是有所顾及。现如今还不确定对方是誰的情况下,赶紧脱离此处,才是最为稳妥的事情。”
白毫与丝雨相处了这么久,两人之间早已经有了某种默契。
丝雨的话刚刚落下,白毫便是一扬马鞭,手中的缰绳也是死死握住,迅速调转了一个方向。
马车在掉头的一瞬间,一声利刃擦破风声的声音,再一次落入了君念之的耳朵里。
“丝雨,注意,东南方向。有箭射过来。”
话音落下,一道寒光迅速的接近着行驶的马车。丝雨提前收到君念之的信号,双脚如勾一般的勾在马车的顶棚之上,身子弯曲的如同一轮月。
手中的细剑,在丝雨的手中,宛如有了生命的蛇一般。
极为精准的将从远处射来的剑给打掉在了地上。
丝雨顺着那箭射来的方向看过去,这边郊,四处皆是高高的大山,且如今夜色也极为的深。更是将那些暗中谋害之人给掩藏的极好。
即便是一直以来训练有素的丝雨,竟然也是很难一下子判断出来那人所隐藏的位置。
“白毫,加快速度,快些回到城内去。”
白毫急的一头汗:“知道了。”
君念之在马车内,捡起被丝雨砍断的那一截箭头,仔细的看了看。
但很可惜,这箭头上没有任何的印记,无法从这箭头上判断出来,是什么人安排的此次暗杀。
她的仇敌很多,但是敢在漠北国中就对自己动手的人,却一只手都能够数的出来。
撩起马车的帘子,君念之注意到地上那一具马夫的尸体。
此刻虽然已经没了气息,半个身子在马蹄的践踏下,已经成肉泥。但另外半具身子,依然还维持着握住缰绳,架势马车的姿势。
“这是……操绳虫?”
站在车顶上的丝雨,听见‘操绳虫’三个字,面上的情绪一愣。
“小姐说,那车夫是死于操绳虫?”
君念之回忆着自己记忆中,在书卷中见到过的记载,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判断。
“看那个车夫的死相,还有那诡异的动作,除了是操绳虫之外,实在是想不到其它的东西了。”
丝雨心中一凛,她对车夫的死,的确有所怀疑,却一直未想到操绳虫的身上去。
操绳虫是南炎皇室中,不外传的一种秘密毒虫。
它的虫卵只有一粒米粒的大小,而这虫卵在一般的情况下,都是处于休眠的状态下。只有被人吞服或者植入身体中的时候。
被人体的气血所引诱,才会逐渐破开虫卵。
从幼虫变为成虫,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操绳虫的模样,像是一根长长的竹节,但这根竹节会不断的分散出极为多的触手。
从内部,用触手一点点的蚕食掉被寄生者的血肉。寄生者体内的操绳虫,从成虫到将寄生者的性命夺走,一切都发生在悄无声息中。
因为没有疼痛感,所以寄生者在死之前,都不会有什么剧烈的挣扎,甚至连一丝痛呼都不会发出。
但死亡,却并不是这操绳虫最后的结果。
它分散出来的触手,在夺走寄生者的性命之后,会很快的占据被寄生者的四肢甚至是大脑。
寄生者会一直维持着死前最后的动作,无限的重复下去。而且,经过一定的训练之后,甚至可以操纵寄生者的声带,发出人的声音。
这种毒虫,原本在南炎皇室,是专门用来以防暗杀用来调虎离山之用。
但后来,却发现这种毒虫的危险性极为的高。便是极少再拿出来使用过,而这一次,这操线虫的出现,基本可以确定下来一件事情。
此次动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南燕泾和南燕怡宁。
“可恶,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才行。”丝雨阴沉着脸。
“想走?只可惜太晚了些。”
一道声音划破天际,伴随着声音一同落下的,还有不断向着马车射过来的箭雨。
丝雨即便将雨燕剑法施展到全力,却也只能够护住马车的车厢。而那箭却是来的又快又猛。
即便是奔跑着的马匹,也很快是中了两箭。被射中了要害的马匹,吃疼,哀鸣了两声,很快便是倒在了地上。
“小姐!!!”
丝雨,一把提住了白毫的衣领,一把又是抓住了君念之的衣袖,脚上运足了内劲,在马车倾覆的一瞬间,将二人一同从马车上给带了出来。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马车车厢摔成了一地的碎片,地面也扬起了极大的烟尘。
君念之凝视着前方,她几乎能够看得到,有一排人影,正在烟尘之中,逐渐的接近着自己。
“看来,南燕怡宁并不是傻子。她知道,一旦我们回到城内,她便不好在动手。既然是这样,倒不如毁了我们的马车,这样我们就变成了瓮中之鳖,任由她宰割了。”
夜黑风高,万籁俱静。
只有脚步声一点点接近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显得极为的清楚,又分外的渗人。
南燕怡宁在一众黑衣人的护卫之下,出现在君念之的面前。
当烟尘散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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