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之默默地住了口,她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剩下的话交给大夫来说,更为合适。
被提起了这一嘴,大夫便也是有些停不住了。
“若是大少爷一直在服用清淤丸的话,那接触到红花的可能性,的确就高了许多。红花除了会使女子落胎之外,它本身的药效也是活血通径,散瘀止痛,大少爷若是体内有淤血不散,那清淤丸,倒是一味难得的良药了。”
君成弘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这桩事情竟然会算到自己的身上来。
“妹妹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说,是我将清淤丸放入了水中,将所有的水,都变成了稀释了红花的水不成?”
君成弘有些惊慌失措地看向君易槐:“父亲,如此说法,简直荒唐至极,儿子怎么会做?若真要下红花,那我只要下在梦惜莲的水中不就好了?何必要将整个府中的水,都变成了稀释了红花的水?我何必要这么做?”
君念之不等君易槐仔细去想,已然是慢悠悠的开口道。
“哥哥说得有道理,可是妹妹觉得,正是因为所有人的水中都掺了红花,反而是不易被人察觉。那红花对于孕妇是大毒之物,可是与我们寻常人而言,反而还是活血通径的良药,伤不到身体。”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说来也很巧妙。”
“母亲的院子,因着被父亲关了禁闭。所以不能将泉水送入,只能用院子中的井水,正好顺理成章的,用不了山泉水。”
“如果一件两件是巧合,可是当巧合太多的时候,大哥哥,不觉得,这巧合有些太多了吗?”
君成弘唰的一下转过身,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君念之。眼眸之中蕴着冷冽的杀意。
他第一次觉得,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能够将君念之给看穿过。今日的这一场局,究竟要到哪一步,才是她的目的地?
本以为,收买了上官峰,重提美人壶那一桩事,是君念之的打算。可事实证明不是。
接下来,以为是要说他陷害庶妹一说,但如今瞧着,也不是。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竟然是陷害姨娘,流掉了梦惜莲的孩子。梦惜莲是父亲最为宠爱的姬妾,那是父亲对于昆黎所有的未完成愿望的缩影。
若是,在这件事情上,他输了,他觉得自己的确是没了再回头的机会了。
他还以为君念之在这出事情的目标,是放在了君之瑶的身上,但现在的发展,他才知道,君念之从始至终都没有放过自己。
君念之瞧着自家这位大哥哥,面上有些绷不住的神色,却只觉得愉悦。
人很容易被情绪左右,恐惧也极为容易让人崩溃。现在的君成弘俨然是困兽之斗,他以为自己还能够挣脱得出去,却不知道,他再也没有机会从这出局中走出去了。
就像扑在了蜘蛛网上的猎物一般,只会越缠越紧,直到生命的终结
君成弘对上君念之,那满是嘲讽的眼神,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不过都是你的猜想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说去断定这件事情?”
两人针锋相对,君念之血液在沸腾着,漆黑透亮的眸子,像是燃了一层火一般。
“妹妹觉得,其他人的话,哥哥的确没有可能会这么做。但这个人是梦姨娘的话,却未必不可能。”
君念之仔细道:“虽然我们都是府中的姐妹,但是大哥哥在府中却是把一切都给瞧得仔细明白。因为大哥哥,觉得梦姨娘得到父亲的宠爱太多了,若是她腹中生下来的孩子,隐隐约约已经有可能威胁到你为的地位了。”
“你……”
君念之将人性最为扭曲的东西,摆在了明面上去说。他一时之间竟然反驳不了,的确……梦惜莲腹中的孩子,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留的。
就算没有今日,他也会用其它的手段将他除掉,绝不留后患。
府中掌权人的争夺,便是他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不论这个孩子,是他的也好,是君易槐的也好。在名义上,都是君易槐的孩子,待等到君易槐归天之后,都会成为他争夺府中掌权人的竞争者。
这一点,府中所有人,都在揣摩着。可君念之却直接将这桩事,摆在了明面上。
君易槐满眼失望的瞧着君成弘:“这件事情,当真是你做的吗?”
“父亲,你不相信我吗?”
被君易槐质疑的挫败感,让君成弘有些站不住。
他是府中的嫡子,是父亲的骄傲,是这府中未来的掌权人,也是这府中最为骄傲的人。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不曾感受到过什么是挫折,什么是失望。
可,今日,君易槐眼底的失望和痛苦,却像是一把剑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中。
“你母亲不喜欢梦惜莲,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不喜欢梦惜莲?都容不下她?”君易槐语气中是无比的冷酷:“你是为父的嫡子,也是为父的骄傲。你明明只要做好你现在的事情。将来这家业也必然是要传到你手中的,你为何要这般的心急?”
“父亲……孩儿没有。”
“你这么做的时候,你可有想过,那是为父的孩子,也是你的兄弟姐妹?”
字字诛心,君易槐想要发怒,可瞧着君成弘,这个他曾经最为看重的嫡子,他却只有失落和悔恨。像是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冷水似的。
君成弘一下跪在了君易槐的面前:“父亲,你不要相信君念之的话啊。孩儿当真没有做过这件事情。”
君念之漠然的瞧着狼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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