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四爷这是雪中送炭,怎么会是多管闲事呢?”
“是吗?”陆凝安慢悠悠的道:“但也没看出你对本王有丝毫的感激之心呢?”
君念之哑然地点了点头:“我很感激四爷。”
“有多感激?”
“……”
君念之正想着要不要在床上跪下给陆凝安连着磕几个头,表示非常感激。
门忽然间打开了,白毫正端着一碗醒酒汤正要走进来。当瞧见床上的动静时,只是在原地稍微呆立了几秒钟。
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瞧见一般,后退了两步,将门给重新带上了。
突然的插曲,反而是让房间之内的尴尬气氛缓和了些许。
君念之展开那信件上的内容,来回地瞧了瞧,这信封,信纸,乃至用来封存的火漆封缄都不是寻常可见的。一看,便是陆凝安自己的密探,搜查回来的消息。
当初,她知道君成弘的那些过往,也是在白毫被君成弘做成了美人壶之后。动用了东宫暗卫的力量去调查君成弘。
才将君成弘的那些荒唐事,一一给探查了出来。她悔不当初,若是能够提早知道君成弘的那些怪癖,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白毫送入君成弘的府邸的。
君成弘做事向来极为谨慎,她当时探查出来那些内容都极为不容易。陆凝安查出这些事情来,想必也是花费了不少时间。
“四爷,为何要替我查这些东西?我从未与四爷提及过。”
“因为,本王能够看得出来,你恨君成弘。”陆凝安俊美的脸上带了几分调笑的意味:“虽然本王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像你对八弟的恨意一样,本王同样不明白你这恨意是从何而来。”
君念之握着那信件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着。
对于君成弘的恨意吗……
从她还是陆含双的王妃时,却要像低贱的舞女,为君成弘与他的门客献舞时开始?
也从,君成弘逼迫着贵为皇后的她,要将君之瑶纳入后宫中开始?
或者是,他将自己最为信任的白毫,做成了美人壶开始?
还是说,当自己的孩子身染重病,而她知道,是君成弘将感染了天花的衣服剪了下来,塞在了她孩子的荷包之中。让她的孩子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无人医治的时候开始?
为了给君之瑶和她的孩子铺路,将她所有的尊严和一切都当做垫脚石。
她如何能够原谅得了君成弘呢?
君之瑶固然可恶,但是一步步地推着君之瑶,逼迫她的君成弘,也同样罪无可恕。
那些回忆,如同刀片一般不断地凌迟着君念之。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顺着眼眶不断地落下了。
直到一方染着龙涎香的帕子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君念之才是抬起了眼眸。
“本王,似乎不该问这么多的问题。”
君念之摇了摇头:“不,是臣女失态了。”
“睡吧,今夜睡过去,便好了。”
陆凝安的语气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温柔。
君念之入眠的时候,不习惯身边有人,本想让陆凝安离开。但不知怎么的,眼皮却是在不停地打着架。
头枕在陆凝安的臂弯之中,竟然就睡了过去。
等着君念之再度睁眼的时候,阳光已经洒进了屋内。但身边却还能够嗅到陆凝安身上的龙涎香的味道,而身侧,还有一处凹陷下去的位置。用手触了触,竟然还带着温度。
这……
盘算了一下时间,从陆凝安过来,到她现在醒过来,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了。难不成陆凝安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到天亮?
“霏儿,白毫?”
叫了两声,门才是缓缓打开,两个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张望了一下,才是走了进来。
两个丫头,都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君念之坐在了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瞧着两个丫头:“你们怎么了?眼下一片青黑,莫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霏儿点了点头,又是连忙地摇了摇头。
君念之扫了霏儿一眼:“什么时候,你说话也这般吞吞吐吐了。”
霏儿无奈道:“其实,也差不多是一夜没睡了。”
“为什么?”
霏儿小声着道:“昨天夜里,白毫送醒酒汤进来。瞧见四皇子在小姐床上,我和白毫便一直在小姐门前守着,生怕有人会进来,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奴婢们本以为四皇子应该和以前一样,应该是坐一下应该就走了。但是奴婢们每隔一个时辰往里面张望一下,发现四皇子都在。直到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卯时,四皇子才离开。”
君念之听着,也是忍不住惊了一下:“卯时?”
昨夜里,陆凝安来的时候,是子时,走的时候若是卯时的话。那陆凝安岂不是一直维持一个动作五个时辰了?
霏儿点了点头:“四皇子在小姐屋中待了多久,奴婢和白毫就在门前守了多久。所以说来,也算是一夜未睡了。”
君念之一时有些哑然无语,不自觉地摸了摸脖颈。
那触感,仿佛属于陆凝安身上的那一股热意和味道,已经一点点的铭刻在了她的身上了一般。
如此一想,面上也是忍不住的发红。
白毫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心:“小姐,你的脸怎么突然间这么红啊?莫不是昨天夜里窗户没有关,吹了风,发烧了不成?”
霏儿也是低头,瞧着君念之脸上的红意,也是惊乍道:“天哪,若是这般,那可就不好了。我这就去叫苏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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